甯嘉澤怔住，于黑夜中唇角稍微彎了彎：“你睡就是。”

沉珂蜷縮着又鑽進了被子裡，睡意被寒風一吹卻已經醒了大半，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把拉住了甯嘉澤的衣袖，聲音有些沉悶：

“你坐了一夜？”

甯嘉澤沒有應聲，炭火盆裡的炭火已燃得不太旺了，隻餘下星星點點的紅光，還散發着最後的熱量。

“你……”沉珂什麼重話都說不出了，他何至于做到這個地步，這麼冷的天氣裡，再好的身子也經不起這樣的磋磨，何況甯嘉澤向來病弱。

沉珂咬着唇，喃喃道，“上來睡吧。”

見還是沒有回應，沉珂有些急了：“你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睡了，我們就一起坐等天明吧。”

眼見她就要爬起來，甯嘉澤按住了她，而後随着窸窸窣窣衣料作響的聲音，他終于是躺在了沉珂身側。

床上隻有一張被子，沉珂忍不住拉着被角往他那邊扯了扯，問他：“冷嗎？”

甯嘉澤起先坐着的時候身上披着大氅，打了一陣瞌睡，說實在話并不如她這般畏寒，反倒是覺得這榻上涼如水一般。

他沒直接回答，反倒伸出手來，觸了觸沉珂的臉頰肉，問道：“熱嗎？”

沉珂微微點頭，以為這是甯嘉澤在表明他并不冷，也未作多想，那雙手也很快離開了她的臉蛋。

沉珂正要再閉上眼睛，忽然感受到小腹處的衣物被掀開了，緊接着一隻寬厚的大手貼了上去，随着她腰間的曲線上下摸索。

“……我不舒服，你别。”沉珂想自己的臉應當是紅透了，連帶着說出的話也是熱氣逼人。

她又微微動了動身子，本來就不大的榻上随着她的移動，被子的縫隙又漏了出來。

甯嘉澤微微蹙起了眉頭，偏偏還一副無辜的模樣問她：“這樣不舒服嗎？”

沉珂被他的手觸過的地方光滑一片，他緊緊貼合的手卻沒有松動的意思，反倒了換了力度，繼續挪動。

這人……怎麼這樣……

她身下還淌着血，怎麼還對她動手動腳的……

沉珂忍不住想要踢他一腳，枉費她為他守着她一夜的行為産生了些感動，原來男人不過都是隻會依照下半身的本能生活的。

甯嘉澤一把将作亂的人兒摟進了懷裡，複又将被子牢牢把兩人給裹住。

他聲音有些低沉，又問了一遍；“這樣不舒服嗎？”

沉珂剛要點頭，想要阻止那雙作亂的手再繼續下去：“對，”

她驚慌失措當中，舌尖都被自己給咬了一下。

他若有似無地摩梭着手下那片細膩的肌膚，繼續遊走在她的身上，每一下觸碰都如同羽毛輕拂，激起沉珂陣陣戰栗。

卻聽他繼續道。

“可是在馬車上的時候，你明明是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