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筝這輩子都還沒這麼緊張過——
臉,就快要笑僵了……
“怎、怎麼樣?我們——”
當她下決心幹脆直接拉翁華偉走好了,翁華偉突然吃的一笑、靠近了過來——
好近!
他問:
“劉筝,你對我印象怎樣?”
“印、印象?”
他又笑一笑:
“你覺得我是個壞人嗎?”
劉筝把頭甩得像撥浪鼓一樣:
“不啊!才不是呢!”
“那你為什麼這樣怕我?”
劉筝一愣,接着是一陣幹笑:
“我沒有怕您啊,我是、我是尊敬您啊,您是我的老闆,我有很多東西要跟您學的呢!”
“比如說想學什麼?”
他又湊近了一步,吓得劉筝慌忙後退,結果腳後跟踩到了裙擺上——
“當心啊!”翁華偉及時扶住了她,他的大手暖烘烘地貼在她隻有一層薄薄衣料阻隔的腰肢上。
劉筝渾身不舒服、她躲避着說:
“老闆,還是讓我們——”
啪!
翁華偉把左手拍在牆上,他把劉筝圍在其中說:
“既然不怕我,為什麼要這樣躲我?”
“我沒——”
劉筝說不了話了,因為下巴,被翁華偉捏住了。
好奇怪,平常陳現山也會對她做這個動作,但她一點都不讨厭,而現在換成翁華偉,她卻感到難以忍受——
但是為了保護陳現山,她隻能不作聲。
翁華偉冷笑一聲:
“劉筝,你想找我散步沒問題,有你這麼個可人兒陪我在身邊,就算讓我走到天涯海角恐怕我也不會覺得累呢,隻不過,你的用意何在?”
用、用意?
難道他已經知道我想包庇陳現山?
劉筝咧開嘴幹笑道:
“我、我哪有什麼用意啊,當然是為了——”
就在這時,原本已經靜悄悄的門裡突然又傳出了餘水莺響亮的聲音——
“你怕什麼!大不了辭職不幹了!我替你在我爸公司裡謀個職位,保證工資比在這裡多多了!”
完了。
劉筝的天塌了。
就餘水莺這音量,怕是她當場捂住翁華偉的耳朵也無濟于事了!怎麼辦!這下該怎麼辦!
翁華偉呵呵兩聲,笑了:
“原來如此。”
他推門而入——
“我說劉筝幹嘛要一直攔着我不讓我進來呢,原來,是怕我壞了我老婆和我兄弟的好事。”
室内兩人,聞聲色變。
劉筝一路直奔床邊:
“陳現山,你有沒有好點了?剛剛我實在沒空,所以才麻煩翁太太幫忙把藥拿給你,怎麼樣?你把藥都吃了沒有?現在有沒舒服點了!?”
她硬生生擠到陳現山和餘水莺的中間,好使兩人分開。
“對不起哦,”她又悄悄用唇語說:“我沒能攔住他……”
陳現山靠在床上,兩頰燒得通紅,他皺着眉問:
“你來做什麼?”
“來看你呀!”
“我又沒死,有什麼好看的——咳咳!”他劇烈地咳嗽起來。
劉筝伸手摸他額頭:
“你燒得很厲害啊!不行,我得送你去醫院——”
“我不去——”
“不去怎麼行呢?你想把腦子燒壞嗎!我是護士,生病的人得聽我的!”
劉筝轉身,想找翁華偉借車,卻聽啪的一聲,翁華偉将一巴掌扇在了餘水莺的臉上,餘水莺應聲倒地。
“你打我?”餘水莺不敢置信地瞪向翁華偉:“你居然敢動手打我?”
翁華偉冷笑:
“我為什麼不敢?老子早就想教訓你一頓了!怎麼?你不值得嗎?這些年來,你背着我在外面勾勾搭搭的事别以為我不知道!我懶得跟你吵罷了!現在倒好,連家裡的司機你也搞上了,你還要臉嗎!”
翁華偉說着,把視線射向了陳現山——
劉筝迅速将身體擋在陳現山面前,不管怎樣,他是病人,翁華偉,你不會連病人也要打吧?
但翁華偉還是徑直走了過來——
“陳現山,老子拿你當兄弟,結果你就這樣對我,啊?!”
餘水莺起身撲了過來:
“翁華偉!有事你沖我來,不關陳現山的事!”
這話更加激怒了翁華偉,他上來扯住餘水莺,叭叭兩個耳光後把她扔到了地上,劉筝害怕地轉身抱住了陳現山:
“翁先生,”她求他:“咱們有話好好說行嗎?不要打人啊——”
“你走開。”
“拜托您了!”
翁華偉毫不客氣地把劉筝拖開了,接着他一把提起陳現山的衣領,一口氣扇了他十幾個耳光。
陳現山沒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