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現山,他拿着一疊錢、并且把錢用力地敲在那混混的臉上。
真奇怪,剛剛還不可一世的混混,此時就像被陳現山嚣張的氣勢給震懾住了似的,他拿過錢,稍微看一眼、然後冷笑道:
“早拿出來不就得了嗎!行!就看在你這位律師的面子上,餘錢,我會繼續找你要的!”混混呼嘯一聲,領着小弟們走了。
陳現山吐了口氣,轉身問劉筝怎麼樣——
劉筝沖他大發脾氣道:
“你有錢,剛剛借給我讓我自己還不就得了嗎?幹嘛要充硬漢開門、結果白挨一頓打!”
陳現山都無語了:
“喂,大小姐,我是為你受的傷哎,你居然還罵我?!”他咧了咧流血的嘴角,唉了一聲,跟着又抱住剛剛被硬生生捶了十幾拳的肚子亂揉起來……
隔壁的門打開了,眼鏡男慌慌張張地露出頭來問:
“呀,劉筝,剛剛發生什麼事啦?怎麼那麼吵!是不是又有人找你麻煩啦?要不要我幫你報警呀?”
劉筝拉開自家的門道:
“已經沒事了,謝謝你關心。”她架起陳現山把他扶進了屋去。
當天下午,劉筝收拾了行李,跟陳現山一起去了翁家。
車到翁家門前停下,透過車前窗,劉筝看見一座宛如畫中城堡般的深院豪宅出現在眼前。
“哎呀……”
旁邊駕駛座上的陳現山突然哼了一聲。
“怎麼了?”
“哦,沒事沒事……”
他笑嘻嘻地甩了甩自己那隻剛剛在打架時受了傷的右手,盡管已經經過劉筝專業的包紮,但剛拉手刹時動了一下、又疼得厲害。
咯啦一聲,自動鐵門打開了,陳現山繼續把車開進去……
巨大的草坪像海水般在劉筝的眼前緩緩鋪展開來……
啊……
原來翁詩偉就住在這樣的家裡!
從前,盡管劉筝一直有聽說翁詩偉的家裡很有錢,但到底有錢到何種地步,因為沒有親眼見過,所以無從想象,直至如今親眼目睹,除了内心感歎,劉筝再也說不出别的。
車子一路駛進幽靜的地下車庫,下車後,陳現山幫劉筝提行李,帶她一同向主屋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陳現山為劉筝介紹:
“翁家一共有六口人,翁詩偉的父母,我老闆和他的妻子,然後就是翁詩偉,以及詩偉的妹妹,她叫——”
話說一半,斜前方突然沖出來一個少女、一下撞到了陳現山的身上——
“詩婷?你這麼急,要去哪兒?”
陳現山一把抓住那少女的手腕,少女甩過頭來,一頭染成淺金色的像雲一樣篷松的卷發中,是一張畫着黑眼圈、塗着暗紅色唇膏的怒氣沖沖的臉,她揚起左邊穿着眉環的眉毛、驕縱地沖陳現山吼起來:
“你管我做什麼!放開我!”
陳現山呵的一笑:
“我不是管你,而是關心你,你年紀還小,一個人出去玩,萬一碰到壞人——”
“哼!”少女冷笑,笑容中充滿鄙視:“你少跟我來這套!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管我?我家裡人都管不着我,你憑什麼?你放開我!你放不放?!!!”
少女對陳現山又踢又打,陳現山不但不反抗,甚至連避都不避——
劉筝正想着要不要上前阻止時——
“哎呀!!!”
隻見陳現山慘叫一聲後、抱住了自己的右臂——
趁他吃痛松手,少女機敏地逃走了,半路,她又轉過身來沖陳現山比了個嚣張的手勢。
劉筝上前一步問陳現山:
“你怎麼樣了?”
“呵——”
陳現山龇牙咧嘴地擡起頭說:“好痛!那孩子居然咬我!”
劉筝執起他的手臂看了看,那上面的紗布已經滲出了許多血迹——
咬得可真狠呐。
“一會兒我再幫你重新包過吧!”劉筝說。
“唉,有勞你。”陳現山苦笑地說。
劉筝不再讓他幫忙提行李,而是自己走去拎了起來——
她問他:
“那女孩是誰?你妹妹?”
陳現山抱着他的右手做了個誇張的表情:
“我要有個這麼叛逆不聽話的妹妹,早把她腿給打斷了!”他歎了口氣,搖搖頭道:“她是翁詩婷,翁家的小公主,今年才十八歲——”
原來是翁詩偉的妹妹。
說話間,兩人已跨進大門、走進了主屋。
陳現山讓劉筝在原地等一等——
“我先向翁夫人通報一下,你哪裡也别去,就在這兒等我。”
“知道了。”
陳現山走後,劉筝獨自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