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揉揉眉心:“我一開始也不想的。”
“懂,你心軟了。”媽媽拿過酒瓶給真理滿上,“年輕人就是容易心軟哈,沒關系,媽媽還在呢,媽媽給你想辦法……他們具體幹啥了?把你辦公室的發财樹燙死了?”
真理:“……我辦公室沒有發财樹。”
不過發财樹确實是個好東西。
“你提醒我了,确實得放一個,回頭找個大師來算算……不行不行,還是自己養成一個大師比較放心。”真理開始在心裡打計劃表。
媽媽驚訝地說:“市面上的大師不行?你幹啥工作啊這麼保密?”
真理:“嘛,保密工作。”
“發廢話會花費話費。”媽媽冷不丁來了一句。
“發廢發廢……”真理舌頭打結了,“這麼繞的話你怎麼說出來的?”
“就那麼說出來了。”媽媽很不屑,“才說了半年日語就把你的漢語說廢了,你不行。”
——那是半年嗎!那是二十年啊!二十年過去我說不出繞口令不是很正常嗎!
真理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媽媽已經在催後續了:“既然不是發财樹,那是啥?我看他們幾個都挺乖的啊,不像會幹壞事的人。”
真理:“确實不是,你今天見的那幾個都是警察。”然後你跟人家說你進了國民數據庫。
真理媽媽的臉一瞬間扭曲了:“難道說……”
“沒事,問題不大。”真理已經想好解決措施了,“我是技術顧問,就說是‘測試’,過兩天去打個補丁就行。”
“重點不是這個。”真理媽媽的臉依然很扭曲,“重點是你怎麼會找這麼多警察……是缺乏父愛嗎?”
“???什麼啊你才缺乏父愛呢!就不能是巧合嗎!”
“哦,是xp啊,放心放心,媽媽完全理解。”
“——就說了是巧合了!”
一不小心,話題又跑偏了。
真理堅強地拉回話題:“還想不想聽煩惱了!”
“聽聽聽。”媽媽給真理順毛。
這幾個岔下來,真理情緒早就不連貫了,她憋了半天也沒找回方才的心情,幹巴巴地說:“他們删掉了我的手機鈴聲,那是小徹和朋友在婚禮上的合唱。”
媽媽繼續順毛:“那确實有點過分噢。”
真理不耐煩地甩開她:“你不懂,你沒有這種經曆。”
“我怎麼不懂?”媽媽翻了個白眼,“我經驗豐富着呢。”
媽媽想了想:“你記不記得……就是,你高二隔壁班的實習生班主任,那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嫩嫩的還戴眼鏡。”
真理頭上冒出一個問号:“記得,但是……等一下,你們倆還有過一段呢?”
“是啊,不僅有過一段,他還偷偷把我的手機屏保換了。”
現在想起以往的人生經曆,媽媽已經非常平靜了,“那是我和久彥的合照。”
“沒分,我當時也心軟了。”媽媽拍拍真理的肩膀,“不過心軟歸心軟,該罰的還是要罰哦。”
“我讓他給我補回來了,壓着他拍了大概十多張照片吧,1:10的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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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幾個,一周之内,一人給我交一段視頻上來。”
吃完飯将媽媽和爸爸送去酒店,真理帶着麻美醬回到别墅,又召集全部家庭成人來到她的書房開會。
——沒有麻美醬,沒有小貓,所以不能叫家庭成員,隻能算家庭成人。
将手機放在書桌上,真理擡眼看去,家庭成人們站成一排,一個個乍一看跟站軍姿一樣端正嚴肅,仔細一看全都眼神飄忽,沒一個跟她對視。
好吧,全軍覆沒,果然是東方别墅謀殺案。
真理冷漠地說:“别以為沒得到預想的結果就能當做沒發生。視頻,不會拍就去網上找參考,或者去店裡翻碟片……熱氣缭繞的溫泉秘事*,某人一定很熟悉。”
諸伏景光沒忍住笑出了聲:“噗——”
松田陣平急了:“你怎麼連這事都知道——”
“我就是知道。”真理敲敲桌面,“視頻的事研二醬來負責,收不上來的由研二醬補上。”
“啊?”萩原研二愣愣擡頭,“我負責?”
這種事一般不都是那對幼馴染在管嗎?
天降重任,萩原研二不太适應。
真理眼皮都不擡一下:“我要是讓零君收,他能收齊嗎?”
萩原研二:……
那确實,小陣平一定會讓小降谷自己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