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是一個善良的人。
具體表現為,她救下了被糾纏的“不卑不亢小白花工藤新一”,然後她驚訝地發現,事情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樣,她救的不是小白花,而是小黑鳥。
“快鬥君?你怎麼在這裡?”真理深深地歎了口氣,“你還是未成年吧,怎麼混進來的?”
這裡可是成年場,到底是誰把未成年放進來的?
有一說一,這還不如工藤新一呢。
至少工藤新一還能說是跟着有希子過來長見識,但是黑羽快鬥能過來幹什麼?怪盜基德提前踩點嗎?
“不是啦不是啦,我其實是來調查的,老爸給我留了暗号,說有東西藏在這個地方。”黑羽快鬥舉起自己的工藤新一版紅領結,“所以才用了這副偵探的打扮。”
就是沒想到打扮過頭,被路過的人當成了某位偵探,拉着他講了半天祖宗留下的别墅和無人能解的謎題,還想給他下委托讓他過去調查。
善良的真理就是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的,一邊叫着“good boy”一邊把黑羽快鬥帶離了那個尴尬的環境。
“剛才謝謝真理師姐了,如果不是師姐的話,真的要被他拉去解謎了。”
“不客氣。”真理油鹽不進,“所以現在回答我的問題,你一個未成年跑到這種地方,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這個,我已經成年了啊,真理師姐。”黑羽快鬥可憐兮兮地說,“我的生日在六月啊。”
“???但是你之前在鈴木列車上不是說……”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啊!我的駕照都考下來了。”
真理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樣錯愕道:“鈴木列車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先不說鈴木列車。”她換了個問法,“新一的生日在五月,連他的生日都沒有過,為什麼你、你、你已經過了18歲生日了呢?”
“我是六月,當然比他早啊。”黑羽快鬥嘟囔,“我生日的時候還給你們發邀請了呢,結果你們一個都沒來。”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真理看着黑羽快鬥掏出來作證明的駕照,内心吐槽,他五月你六月,你倆都是十七歲,但你生日比他早,真是柯學的不得了。
這個世界的時間流速越來越詭異了。
真理氣笑了。
黑羽快鬥也很怨念,明明是關系這麼好的師姐們——在鈴木列車上辦活動還會邀請他——結果自己的18歲生日竟然一個都不來。
唯一令他感到安慰的,就是老爸邀請的的雙胞胎弟弟一家也沒出現,不單單是他一個人的邀請函石沉大海。
“雖然禮物我很喜歡,但是更想師姐你們過來啦,再說,”黑羽快鬥隐去了跟動物園組織交鋒的流程,隻道,“你們不是也很久沒見老爸了嗎?他假死之後也沒聯系你們吧?”
“啊?嗯……嗯,确實很久沒見盜一老師了……”
真理敷衍應聲,腦海裡轉着的是另一件事。
既然快鬥君已經成年了,那是不是可以下手——
“要跟我一起逛逛嗎?”真理邀請道,“就當是給你補一個成年禮。”
“诶?但我還要調查……”
“邊逛邊調查,記得把你的發型換掉,換成上次的黑長直,你有假發嗎?”
“那個倒是有帶……”
————————————
鬧市區的優點和缺點一樣顯著,低調卻擁擠,活動場地有限。不過這些日常的感受對于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來說倒并不重要,真的讓他們感到棘手的,是這種地方不适合開車追蹤。
越是繁華的地帶跟蹤難度就越大,這不是萩原研二擅長的方向——比起避免被發現的跟蹤,能夠不管不顧開車上牆的追車更适合他發揮。
等兩人來到追着來到歌舞伎町的時候,被代稱為“金毛混蛋”的同期已經不見蹤影,兩人在松田陣平的迷之直覺的指引下瞄準了眼前這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會所。
“就是這裡了。”
松田陣平的視線在門外挂着的項圈皮鞭logo上停留一秒,轉頭說,“金毛混蛋好像找了夜晚的工作。”
“……”
這話說的,就算是萩原研二也被噎住了。
雖然“夜晚的工作”一般是“那種”工作的代稱,但是也不是不能取字面意思。
松田陣平之所以會覺得是“夜晚的工作”而不是“夜晚的生活”,那是因為安室透整天打工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