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凡事有利有弊,享受了木乃伊呆呆的好處,就要承受木乃伊呆呆的壞處,因為呆呆的木乃伊點了一杯銀色子彈而暴露再正常不過了。
真理揉了揉眉頭,一邊聽着服部平次解謎,一邊刨根究底:“師姐邀請的派對,新一來不來都無所謂吧?你們折騰這一通是為了什麼?”
有希子一直到服部平次再一次撕破易容揭曉身份才解答了真理的問題:“這是秘密,秘密使……”
真理連忙打斷:“好了好了,不能說就算了,不要再說師姐的名台詞了。”
不告訴她,那她就自己猜吧。
卡O空的某知名拍桌模拟器中有一個理論。
遇到問題,如果順着走進了死胡同想不下去,就要将思路逆轉過來,不要去想她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而是要去想有什麼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
要讓“工藤新一”出現在這個派對,一定是為了給某些人隐瞞工藤新一真實的去向。
那路或多(原來如此),謝謝那路或多(成步堂)。
真理已經完全懂了,有希子會搞出這種事,都是為了給更大的事打掩護。
——該不會是在走傳說中的“主線劇情”吧?啊啊啊啊啊啊啊該随身攜帶那本世界之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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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你還記得嗎?這可是你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呢。為了能永遠記住這句話,我也當成了口頭禅。”
“殺害我父親的就是你吧,莎朗·溫亞德,或者我應該叫你貝爾摩德。”
“那種易容技巧,想要什麼情報都輕而易舉吧?”
寒暑颠倒的天氣已經持續了兩個多月,夜晚的港口刮着寒風,林立的集裝箱深處是正在對峙的茱蒂和貝爾摩德。
看着貝爾摩德摘下易容,茱蒂的臉色一片冰冷,相比之下反倒是貝爾摩德嘴角帶着一抹微笑。
有時候,比起遭受萬般痛苦、情緒崩潰的受害者,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毫不在意的加害者反倒是看上去更加體面、更加美麗、更加無辜的一個。
“不過你竟然隻是給新出醫生發了一張獎券,把他們一家送去歐洲旅行了,這可不像你們一貫的做派。”茱蒂說。
難道貝爾摩德真的像是宮野明美說過的那樣,因為“退休”而金盆洗手了嗎?開什麼玩笑。
就算她現在改變了,但那些鮮血、那些支離破碎的家庭、那些數不清的罪孽,是一句輕飄飄的“改變”能掩蓋的嗎?
發現新出醫生的身份完全是巧合,有時候直覺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茱蒂盯了貝爾摩德這麼多年,分析的資料寫了無數,想要抓到人的執念甚至超過的赤井秀一。
在路上看到“新出醫生”的第一眼,茱蒂就知道這是她要找的貝爾摩德。
團隊中卻不乏反對聲,從“直覺不能當做證據”這種有理有據的質疑,到“女人的話怎麼能信”這種毫無道理的歧視言論,把茱蒂氣得臉色發青,差一點就要不顧命令獨自潛入調查,好在這個時候赤井秀一從美國趕到日本,兩人才跟着一同行動。
潛入搜查的結果證實了茱蒂的猜想,這下臉黑的變成了那群大言不慚的隊友。
不願意承認自己被女人比下去的那群人默契地将調查成果歸功于“上司詹姆斯的英明決策”和“隊友卡邁爾的絕佳車技”。
——至于茱蒂和赤井秀一?别問,問就是一個隊伍的人不應該在意這點小事。
這群自認為優越的人不僅聲稱自己沒有“性别歧視”,同樣覺得自己沒有“種族歧視”。
茱蒂确實不在意這些事,她隻在意能不能順利抓捕貝爾摩德。
赤井秀一更是對這種事毫不知情,他回到日本可不是為了玩過家家的。
雖然FBI有了宮野明美的加入,但是對方也有自己的條件,已經失去了一個姐姐的宮野明美不想再失去一個妹妹,她想讓FBI幫忙救出她的妹妹宮野志保。
合情合理,FBI高層同意了——
“18歲的研究員?估計是跟宮野明美一樣是被菲諾保護下來的,可能隻是端茶送水的研究助理……好歹也進過研究所,說不定她知道什麼。”
——但FBI高層隻是口頭上同意。沒有行動計劃,沒有後勤支援,隻有精神上的鼓勵。
對這件事最上心的人是原本對宮野明美頗為防備的赤井秀一,他正是為此頂着組織的追捕從美國趕來日本的。
所以,如果這次能順利抓捕貝爾摩德,将會得到數不清的情報。
茱蒂極力克制着扣下扳機的沖動,将槍口對準眼前的金發女人:“你在文件裡貼着的兩張照片,分别标着【Cool guy】和【Angel】,這就是你來到這裡的目的吧?”
等、等等?不對吧?
貝爾摩德她不是來找灰原的?
坐在車裡披着灰原哀皮的江戶川柯南忽然覺得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