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
米花町2丁目22号阿笠宅前,新出醫生——或者說易容之後的貝爾摩德心情沉重。
FBI是想用雪莉威脅自己嗎?
看着将雪莉騙出門的茱蒂老師,貝爾摩德來不及細想FBI的用意,踩下油門跟了上去。
貝爾摩德被FBI追蹤已經有些年頭了。
從兩年前她“休假”開始,FBI就無處不在。
那群人跟着她或公開或秘密的行程滿世界亂跑,前腳她看在熟人情面上接下劇本剛進組,後腳就會在劇組看見陰魂不散的FBI。
最關鍵的是這群人的水平還都很一般,貝爾摩德看一次頭疼一次。
為什麼明明她都已經休假了,還要面對這群連跟蹤都會輕易暴露身份的家夥。
如果說FBI派出的都是赤井秀一那等水平的探員,貝爾摩德也不是沒有心情跟他們拉扯,反正她身上也沒有什麼線索,牽制一兩個FBI權當為組織做貢獻。
但是頂尖人才在哪裡都是稀缺的,就算是FBI也沒辦法再找出一個赤井秀一。
這種時候貝爾摩德就會非常想念波本——至少那個家夥可以不帶髒字将這群FBI從上到下批得體無完膚。
————————————
“……将這艘幽靈船的船長高德,也是這場派對的主辦人兼電影制作人福浦千造先生殺害的到底是什麼人,兇手用的到底是什麼手法,就讓我們在照耀黑夜的月光下揭曉吧。”
“難道說,你是那個偵探小子、工藤新一?你怎麼會在這裡?”
滿月驅散了甲闆的迷霧,身份與案件同時揭秘,隐形人覆蓋全身的繃帶下是許久未見的工藤新一,在來賓間引起了軒然大波。
“工藤?難道是那個著名的高中生偵探?”
“真的假的?不會吧?”
“诶?他不是早就死了嗎?”
“沒有吧?我怎麼聽說他是去辦案了?”
或懷疑或驚喜的疑問聲不絕于耳,同樣在甲闆上的真理看着月下的“工藤新一”,一步步挪到有希子旁邊:“你們到底在搞什麼啊?他絕對不是新一吧?”
“真是的,新醬竟然背着我偷跑過來……啊?我不知道啊,他不是嗎?”
有希子裝模作樣地碎碎念,驚訝不似作僞,但早就知道真相的真理可不會被蒙混過去。
工藤新一現在還在當死神小學生呢,哪有功夫過來參與什麼不合時宜的萬聖派對。
想來,眼前的工藤新一應該是大阪那個偵探服部平次假扮的。
那位偵探的膚色好像……嗯,比較健康。
真理換了一個委婉一點的詞來形容。
日本這邊由于衆所周知的原因——受到某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國家的影響,連本土都駐紮着這個國家的軍隊——審美偏向歐美推崇的小麥色。
但即便如此,服部平次的膚色比普通的小麥色有過之而無不及,非要說的話,他應該叫“黑麥”。
——服部平次竟是萊伊(好冷)
将那種膚色轉變為這種膚色,有希子的粉底液估計下去了半瓶。
即便如此依然有穿幫的風險。
真理思來想去,覺得他之所以站在高處的桅杆上,恐怕除了逼格之外,還有拉開距離防止臉上掉的粉被人發現的用意;選擇背光的位置也是因為掉粉掉出了原本的膚色,隻能用“打光”來模糊視線。
“你們也真是辛苦啊。”真理忽然有點心累,“但他應該不會僞音吧?聲音你們是怎麼弄出來的?”
“啊哈哈真理你在說什麼呢,什麼辛不辛苦的……是阿笠博士的新品。”
有希子捂住臉,她真的盡力了。
六個小時的易容好辦,在真理面前隐瞞很難辦。
真理不是說不喜歡推理嗎?怎麼會這麼敏銳啊?!
這次的案件還算簡單,主要是僞裝不在場證明的手法比較特殊。
狼人将頭套偷偷套在了木乃伊的頭上給自己作不在場證明……該怎麼說呢,這個手法能夠成功,完全建立在木乃伊是呆呆人設的基礎上。
但凡木乃伊因為長腦子頭癢想撓一撓,就會發現自己頭上頂着一個頭殼了。
想必這位狼人一定是精挑細選才在一堆精明的工作人員中選中這位木乃伊來背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