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負責人又指了指放在古琴旁邊的警示牌,“查監控的時候發現是有人動手摸了琴,所以立了這個牌子。”
工藤新一尴尬地撓了撓頭,實在是他見過的案件太多,才會一有風吹草動就這麼警惕。
真理倒是覺得不太對,要知道這裡可是有足足三個偵探,怎麼可能沒有案子,這不符合世界規律。
于是真理詢問道:“那能讓我看看監控嗎?”
“當時的監控……”與她一同開口的還有諸伏高明,顯然諸伏高明也察覺了不對。
就是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方法判斷的了。
“當然可以。”
負責人連連點頭,正要将幾人帶去監控室時,她接到了一通電話。
這通電話帶來了一個令負責人絕望的消息——
“你說什麼?琴不見了???”
負責人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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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維護古琴的工作室隸屬音樂世家江浦家,在國際上很有聲望。
家族的工作室通常不為外人提供服務,博覽會負責人能聯系到這裡頗費了一番功夫。
由于平常隻為家族成員保養維護,工作室就在江浦家内部,與本家宅邸不過一牆之隔。
工作室外栽着幾株櫻花樹,如今遠未到開花時節,隻有光秃秃的樹幹。
工作室内除了一進門的大廳和工作室之外,還有兩間卧室,分别住着修複師和他的學徒。
此時,警方正在室内勘察現場,屋外站着焦躁的修複師和匆匆趕來的繼承人。
古琴貴重,由江浦家的繼承人、修複師和學徒三人共同維護。
昨夜熬夜護理完,三人将古琴鎖進箱子。
保險箱有密碼、指紋和鑰匙三重鎖,繼承人擁有密碼,修複師設置了指紋,而鑰匙則放在學徒身上。
現在學徒被人打暈,送去了醫院,貼身保管的鑰匙也被人拿走。
報警并撥打急救電話的是住在工作室的修複師,但他并沒有聽到學徒被襲擊的動靜。
“據他所說,他平時有吃安眠藥的習慣。昨夜他吃了藥很早睡去,一直到藥效過去,早上醒來才發現被人打昏在地的學徒。”
“兇器就在旁邊,上面沒有指紋。”
“至于擁有密碼的繼承人,她住在本家,”上原由衣指了指圍牆,“就在另一邊。”
“工作室内沒有監控,圍牆外的監控拍到了一個黑影,那人于淩晨四點鐘出現在門口,目測身高一米七左右,左撇子。”
上原由衣總結道:“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
她沒想到諸伏高明會帶着一群人過來。
雖說裡面有利益相關的博覽會方,但也有路過的偵探。
上原由衣看向正在沉思的真理,不太明白真理是怎麼跟來的。
真理她不想的,她本來就不喜歡案子。
奈何心軟如她,根本扛不住大喬和小喬的祈求的目光——雖然諸伏高明根本沒有祈求她就是了。
總之,真理拜托助理幫忙看顧對案件沒有興趣的小蘭和陪着好友的園子,自己帶着死纏爛打的工藤新一,坐着榊原理子的加長林肯來到了江浦家。
工藤新一一來就跑進工作室探查現場,諸伏高明很快也拿着上原由衣的詢問筆錄跟了進去,甚至連諸伏景光都飄過去了。
隻有真理一個人在外面聽上原警官聊嫌疑人三選一。
繼承人、修複師和學徒。
真理直覺這三人就是本次的三選一。
按照世界定律,她首先排除嫌疑最高的人。
假設所有人的說辭為真,那擁有密碼的繼承人就是嫌疑最高的。
她隻要打暈學徒拿到鑰匙,再從吃了安眠藥的導師手上拿到指紋,最後用自己保存的密碼就能打開箱子,那走古琴。
雖然繼承人隻有一米六出頭,但身高可以僞裝。
嫌疑太高了,一看就是用來模糊視線攀扯出另外兩個動機的靶子,排除排除。
至于另外兩人,真理覺得她需要親自詢問才行。
正在真理打算按照規律摸出犯人之際,諸伏景光飄了出來:“真理,我發現……”
不等諸伏景光說完,他身後的房間裡傳來一道充滿怨念和煩躁的男聲:
“高明?你這家夥不是今天休假……你怎麼帶了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