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衣服上存在死者之外的人的指紋,案子就簡單多了。
“先等一下,”真理薛定谔的讀心術又一次出現,她趕忙拉住人,“兇手有沒有留下指紋我不知道,但衣服上肯定有我的指紋。”
“打她的時候,我扯了一下衣服。”
一拉,一拽,再一砸,真理虛空比劃了一套當時的動作。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盯着真理:“我現在懷疑你是兇手了。”
真理:……
真理反盯回去:“晚了,你已經上了賊船了。”
松田陣平歎了口氣:“我說,現在證據鍊這麼齊全,你怎麼還不緊不慢的……你是真不擔心洗不清啊?”
“我這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說着,真理搖搖頭,“不扯這些有的沒的了,我暫定了一個計劃,小煎餅你考慮一下配不配合。”
“我都已經上了賊船了,”松田陣平托着下巴,真理看不見的墨鏡下,他早已變成了半月眼,“還有不配合的機會嗎?”
而且“小煎餅”又是什麼鬼?
松田陣平思索無果,暫時将問題擱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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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上一秒才聽完萩原研二的調查結果,鑒識科的成員還未來得及進門,目暮警官就聽到了松田陣平帶來的消息,“你說兇手自首了?真的嗎?”
“嗯,真的。”話是這麼說,松田陣平的煩躁都寫在臉上,“她說一定要讓我們全部集合,才會說出作案手法和動機。”
目暮警官:……
怎麼嫌疑人自首也要搞出偵探破案的陣仗了?
——難得當一次嫌疑人,真理搞點大場面情有可原吧。
“人都到齊了嗎?”
真理環視一圈,對面是并排站着的三名嫌疑人和瑟瑟發抖的兩個跟班;
左邊是操碎了心的班主任和同樣揪心的“小原學妹”;
圖書室門前站着目暮警官、佐藤警官、伊達警官、白鳥警官、萩原警官……
“等等?松田警官呢?”真理疑惑地看着萩原研二,怎麼一覺醒來,捧哏不見了?
“小陣平他……”萩原研二汗顔。
——我絕對會搶先一步找到證據的,hagi,那邊就交給你了。
想了想小夥伴的交代,萩原最終還是說道:“他去上廁所了。”
是的,松田給的理由就是這麼不走心。
真理:……
你好歹編個像樣的借口吧?
不過,不管捧哏在不在,該上的台都要上。
“真相隻有一個,”站在人群中心,真理習慣性地搬出偵探的口頭禅,就算她這次是嫌疑人也一樣,“我就是殺害小原的兇手。”
目暮警官聽到這句熟悉的台詞,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還是萩原研二接起話茬,繼續推進真理的劇本:“原田同學,可以詳細說明一下作案經過嗎?”
真理點頭,很滿意研二醬的配合:“被她們拉進圖書室之後,小原同學就強迫我穿上那件衣服,還打開了攝像頭。”
“我拼命反抗,情急之下從書架上抽出了一本書,将她砸死了。”
“你确定是将人砸死的嗎?”
反應過來的目暮警官問道,“但調查顯示她是窒息而死的。”
“诶?窒息?”真理慌張地捂着嘴,“那、那是我記錯了,對,我記錯了,她的确是窒息。”
“她是……我是……對、外套、我是用她逼我穿的執事服外套,将她捂死的!”
“對、就是這樣……那件外套就是兇器、兇器被我扔在地上了!”
“可是現場的地面并沒有執事服外套,倒是死者身上穿着一件。”萩原研二指出問題。
“那、那是因為、因為……”真理後退一步,淚水開始在眼睛裡蓄力,“因為……”
“那是因為你不是兇手。”
就在這時,對面的三名嫌疑人中,走出了一個人,正是那位齊劉海的櫻花妹。
“我才是真正的兇手,”她從口袋裡掏出一雙白色的手套,将手套遞給距離最近的佐藤警官,“這就是證據。”
很好,兇手出來了。
被雙手遮掩的下半張臉上,真理唇角微揚。
證據是我先找到的,是我赢了呢,陣平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