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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塞巴斯蒂安·莫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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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薄情,刺客先生。”莫蘭遺憾地舉起兩根手指,朝華生行了個禮。然後就轉身離開了這片屋頂,絲毫不擔心自己的敵人會在後面開冷槍。

華生趕去和威金斯彙合的時候,男孩正蹲在工人宿舍的房梁上,可憐巴巴得像等着離巢的鳥媽媽帶蟲子回來吃的雛鳥。白天去貝克街的六個人正四仰八叉地睡在床上,一點都沒察覺自己才在生死線上走過一遭。

打着手勢将威金斯叫了出來,兩個刺客并排蹲在對面的屋檐上,借着淺白色的月光注視着對面宿舍裡的工人。

“華生醫生,你抓到那個想要殺人滅口的聖殿騎士了嗎?”威金斯興奮地看了看華生身後,似是想看到某個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的聖殿騎士。

“沒有,他跑了。”華生整理着身上的裝備,他準備回貝克街了,可不能将某樣東西落在半路上,不然要是被福爾摩斯發現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但我知道是誰殺死查理·庫珀了,就是剛剛那個人,他叫塞巴斯蒂安·莫蘭。”

“塞巴斯蒂安·莫蘭,那是誰?”威金斯迷茫地看着華生:“我應該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嗎?能從華生醫生你手裡跑掉,倫敦什麼時候多了個這麼厲害的人物啊?”

“我們沒有真的打起來,因為我們兩個都帶槍了。”華生突然很嚴肅地看着威金斯:“威金斯,聖殿騎士團那邊已經抛棄哈迪·德勞了,如果你想親自手刃仇人,那就最好快一點。我估計福爾摩斯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出真相了,至少是部分真相——他會查明德勞跟庫珀的死有關系的。”

“德勞會在三天後來一趟工廠,我可以在那時候殺了他。”威金斯站了起來:“但我為什麼覺得華生醫生你在鼓勵我刺殺德勞?你跟他也有仇嗎?”

“不,我甚至都不認識德勞。”華生也順勢站了起來:“但福爾摩斯不能繼續沿着已有的證據查下去了:調查露西·索恩的身份要比掀兄弟會的老底危險得多。看在邁克羅夫特和雪萊夫人的份上,我們不會傷害他,但聖殿騎士團那邊就肯定不一樣了。”

“可提前一步殺死德勞,這難道不是在明示兄弟會的存在嗎?”威金斯依然不太明白:“這不還是會助長福爾摩斯先生的懷疑嗎?”

“所以你要留下個背影。”華生無奈地捏了捏鼻梁:“我會盡量拖延福爾摩斯調查的進度,确保他會在成功刺殺德勞後才趕到現場。但你也不要離開得太快,威金斯,你最好能讓福爾摩斯看到你一閃而過的背影。這既能證實他關于倫敦有個地下組織的猜測,又能将他的注意力從聖殿騎士那邊轉移開來。”

“這樣做真的好嗎,華生醫生?”威金斯叫住了準備跳到旁邊屋頂上的華生:“福爾摩斯先生對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很好:他會很慷慨地給予我們多得多的報酬,還會在發現我被抓走當童工後要替我們報仇。我知道我們不該讓福爾摩斯先生知道真相,但欺騙他真的讓我很難受。”

“所以騙他的人不是你,是我。”華生走到威金斯面前,輕柔地摸了摸對方細軟的發頂:“你沒有做錯什麼,威金斯,真正欺騙了你可敬的福爾摩斯先生的人是我,你隻是恰逢其會地完成了兄弟會賦予你的任務而已。”

威金斯還想說些什麼,但華生堅定的眼神告訴他,這位刺客大師主意已定,容不得他再次更改了。

華生看着威金斯往下方跳去,直到男孩失落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他才急匆匆地往貝克街趕。現在已經五點了,如果他速度夠快的話,說不定還能争分奪秒地睡個兩三個小時。

福爾摩斯早上出門前特地去了一趟華生的房間,看着趴在床上睡熟的同居人,他猶豫了好半天才決定不叫醒對方,而是自己一個人出去收集線索。

這就導緻華生醒來後發現福爾摩斯不在時幾乎陷入了癫狂,他滿腦子都是對方不幸地和露西·索恩撞了個正着,并最終被埋伏在周圍的聖殿騎士們抓住殺掉的場景。

但好在下午一點半的時候,華生收到了來自福爾摩斯的字條,對方讓他火速趕往泰晤士河旁的一個小型垃圾處理站。

華生趕到的時候,福爾摩斯正站在河邊抽煙。聽到華生的腳步聲的偵探轉過身來,嗓音低沉地說道:“我找到查理·庫珀的屍體了。”

福爾摩斯領着華生往垃圾處理站旁的停屍房走去:“嚴格意義上來說,找到庫珀的是泰晤士河裡的撈屍人。屍體上面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所以在扒光了庫珀身上那套還算有價值的衣服後,撈屍人就将屍體扔到這邊的公共停屍房裡了。”

“屍體是什麼時候漂到水面上的。”華生掀開了破舊的白布簾子,讓福爾摩斯得以低頭進去:“知道具體是哪個撈屍人撈起的屍體嗎?”

“這都是快一個星期前的事情了,所以我們還算幸運,因為再過幾天,這一批屍體就都要送到統一的慈善墓地下葬了。”福爾摩斯拉開了覆蓋在庫珀身上的白布,讓華生能夠看到下方發白發漲的屍體:“但我們也是不幸的,撈到庫珀屍體的那個撈屍人在三天前的晚上被淹死了。撈屍人的死應該沒什麼貓膩,因為三天前的夜裡下大暴雨,泰晤士河絕對有漲潮。”

華生沒有摘下手上的皮手套,而是用力地按壓着庫珀完全膨脹起來的皮膚,直到他在胃所在的位置感受到了異常的僵硬感。

“亵渎屍體會判幾年?”雖然是疑問句,但華生已經從口袋裡摸出了手術刀:“你會幫我做僞證的對吧,福爾摩斯?”

“你為什麼會随身攜帶手術刀?”福爾摩斯奇怪地看着華生手裡那已經劃開皮膚的刀片:“哦,你剛剛問我什麼?做僞證?為什麼要做僞證?我們有做什麼嗎?”

“的确沒做什麼。”華生笑了起來,并将手塞到了那個隻有三厘米左右長的傷口裡:“就是可惜這副手套了,也不知道我能在庫珀的身體裡面找到什麼,希望能物超所值。”

華生從庫珀的胃裡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型印章,高濃度的胃酸已經将印章上面的字迹腐蝕殆盡了,福爾摩斯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認出上面曾寫過什麼。

“陷入死胡同了?”華生從停屍房的抽屜裡找出了針線,正嘗試用又黑又粗的絲線将割開的傷口給縫回去:“我能将屍體重新縫成一體,但這麼粗的線肯定會留下非常明顯的傷口,應該不會有人管吧?”

“沒人會管的,事實上,我們就是現在把這具屍體偷出去,都不會有人攔着我們的。”福爾摩斯不在意地朝華生揮了揮手:“而且我不覺得我們陷入了這個死胡同,因為這個印章,顯然是有夾層的。”

福爾摩斯用力地擰着印章的中段,就在華生覺得對方要将印章擰斷了的時候,他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咔哒”聲。小小的黑色印章被分成了兩個部分,一張發黃的字條從中間的空洞處掉了下來。

撿起地上的紙條,福爾摩斯輕聲念出了上面的字句:“願洞察之父指引我們。哈迪·德倫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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