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敬然:“嗯,休息好第二天才能有精神上課啊。”
劉世軒:“你是牲口嗎?這麼牛?就是傳說中的學神吧?誰高三12點前能睡覺啊?”
肖敬然:“你才牲口呢,這叫效率高。不像你,磨洋工,好像挺努力,其實在聽電台。”
劉世軒:“切~那麼早睡多沒意思。對了,這個節目還有聽衆打電話的環節,我也試着打過,可是從來打不通。”
肖敬然:“你還敢往電台打電話?膽兒可真大,打通了你想說什麼啊?”
劉世軒:“随便聊聊呗,反正就是青春迷茫的各種事兒都可以。剛才打電話那姑娘可太慘了,等她男朋友等了那麼多年,最後才知道她男朋友早就死了。”
肖敬然:“你怎麼這麼感性?人家男朋友死了,你哭什麼呀?”
劉世軒:“我這叫富有同情心,能與人共情,這是情商高的表現。”
肖敬然:“我看你這是缺心眼兒的表現。”
劉世軒:“你才缺心眼兒呢!好好兒聽,這節目真特好。你聽,這歌兒就很好聽,你知道這是什麼歌嗎?”
肖敬然:“好像是……陳奕迅的《K歌之王》。”
劉世軒:“我靠,你可以啊。你都喜歡聽誰的歌啊?”
肖敬然想了想:“很多都聽,比如五月天的,動力火車的,樸樹的,張信哲的……”
劉世軒:“女生的歌你聽嗎?”
肖敬然:“也聽。比如孫燕姿,梁靜茹,梁詠琪,蕭亞軒,李玟的……都聽。”
劉世軒:“還真不少,你說的這些我也都喜歡聽。對了,你聽過花兒樂隊嗎?”
肖敬然搖搖頭:“沒有。”
劉世軒來了精神:“我覺得他們特有才華,強烈推薦給你,主唱是大張偉,他們的歌都不錯,我尤其喜歡《靜止》。回頭我借你他們磁帶聽。”
肖敬然:“好。我也有好多磁帶,咱們可以換着聽。一盤磁帶10塊錢呢,太貴了,咱們換着聽聽能省不少錢。”
劉世軒翻了個白眼:“你又開始了是吧?怎麼那麼會節約啊?磁帶難道不應該留着收藏嗎?”
肖敬然:“你應該節省一些,把這些錢攢下來,以後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
劉世軒:“我為什麼要省?錢不花跟廢紙有什麼區别?”
肖敬然:“有。它可以在關鍵時候救你于水深火熱之中。”
兩人就這麼邊聽廣播,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結果《零點樂話》還沒結束,兩人就困得睡着了。
這一晚,他們挨着睡得格外香甜,甚至連一個夢都沒做。
第二天一早,鬧鐘響了,倆人雖然誰都不想起,但還是艱難地爬了起來。劉世軒送肖敬然區醫院輸液,然後自己去學校上課。
自從思考過肖敬然說的那些話,劉世軒确實上課變得積極多了。之前翹課泡網吧的事再沒發生過。當然,也有不拿獎學金街舞社就要解散的壓力,讓他重新燃起學習的熱情。
這次輸完液後,醫生又給他開了三天假條,跟肖敬然說他已經連輸了三天液,身體基本沒什麼大礙了,可以回去多休息,配合吃點中成藥就行,不用來醫院了。
肖敬然确實覺得自己好多了,本身就是自己凍出來的感冒,并不是什麼病毒,所以經過連續輸液和休息,本身又年輕,恢複迅速。于是,他跟劉世軒商量想盡快返回軍訓基地。
劉世軒居然有點失望,眼珠一轉,說:“大夫不是又給你開了三天假嗎?讓你還要好好休息。再說了,你好不容易逃出來,那麼早回去幹嘛?還有一天就周末了,回頭我帶你去個好地方。你等周一再回去軍訓吧,最後去參加一下彙報演出就行了。”
肖敬然雖然也很想留下來,但嘴上還要說:“這樣不好吧?”
劉世軒把他硬推進車裡,嘴上說着:“好啦,别磨磨唧唧了,你總算好點兒了,晚上帶你打遊戲!”
肖敬然:“你不學習啊?不拿獎學金了嗎?”
劉世軒一邊開車一邊語氣弱了下來:“哦,對。獎學金是一定要拿的……”
肖敬然看他這委屈樣子又覺得很好笑,便說:“那咱們可以先學習,學完再打遊戲。”
劉世軒一下高興起來:“嘿,你看,你不能回去軍訓吧,還得盯着我學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