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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你為何突然對婁蘭起了殺心。”江宴無所拘束在邺城可是出了名的,即便鹿霖郁當了皇帝,她也與昔日那般,很自然躺在她的床榻上,把弄着那把藏于枕下的匕首:“原來是阿瓷被人利用了啊!不過,你也别太擔心,宋遷他們掀不起什麼大浪,我呢,就認個命,代你去趟邊陲,收拾他們。”
“此事與阿瓷無關。”鹿霖郁看了她一眼,猶豫了半晌終是道:“阿宴,我并不想你去冒這個險,如今的婁蘭得了大秦的勢,已經不好對付了。”
“阿郁不是已經做好了決定了嗎?這會兒又在怕什麼?”江宴帶笑的聲音怎麼聽都仿佛給鹿霖郁做出了決定,她握着匕首,伸懶腰着坐起身,望着背對着她的人,“你诏我進宮商議滅婁蘭的事情,就應該知道我江宴并非貪生怕死之輩。再說了,我的死若能換來大齊千秋萬世的安甯,何樂而不為呢?”
“我怎麼也成了這樣的人?”鹿霖郁話音一頓,很無奈地歎了口氣:“明明與你無關,可偏偏把你往坑裡帶。阿宴,倘若你也出事了,我怕我今後真的是個孤家寡人了。”
“你能不能想我點好的?”江宴語帶笑音:“我是大齊的宴王爺,敵軍口中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我從不吃敗仗,你就放心讓我去吧。”
鹿霖郁看她:“阿宴。我從來沒有想過,到最後也隻有你會為我擔憂那麼多。”
得了這話,江宴也盯着她眼睛看:“你我自幼便結識,成為沙場上的生死之交。你什麼德行,我會不知嗎?既是無人可選,你選擇我,我自然得替你解決掉這個麻煩。”
“我知道。”
“别擔心我。”江宴凝着她,面帶淺笑,輕輕地複道:“待我回來,你得親自下廚給我燒紅燒肉吃。”
鹿霖郁得了這話,不多說什麼,隻沉着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