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殿外,大雪紛飛,寒風呼嘯而過。
得了這話,鹿霖鄞看着二人良久,竟一個字都說出來,半晌,才慢慢坐到椅子上,扭頭去看那張大齊山河地勢圖。
他又靜默了半天,才自言自語似的低聲道:“這帝王寶座本不該是朕來坐,可偏偏,朕坐上去了,這大齊便是朕的性命,朕的血肉。”
鹿霖郁默然不語。
鹿霖鄞沉默了一會,眼底流露出一抹從未有過的狠勁,對她們說道:“朕的命數不是大齊的,敵犯吾國,雖遠必誅!”
鹿霖郁接着他的話道:“陛下,西洲的事您不用多操心,應該好好養病,我和阿宴定會打個漂亮的勝仗回來。”
“是啊!陛下,您應該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把身子骨養好。”江宴抿着笑,道:“教訓秦狗的事,就放心交給我們。”
鹿霖鄞看向她們,喉間難受,咳出聲。
“不負皇命,凱旋而歸!”
說罷,二人一前一後站着,随後同步掀起衣擺跪下身,給鹿霖鄞磕了頭,磕完卻不擡起頭來,鹿霖郁口中複道:“念在皇後和演兒還需要人照顧的份上,陛下保重龍體,勿要牽挂我們。”
“可是......”半晌,鹿霖鄞眨了下眼,像是明白了什麼,掩着口鼻,咳嗽幾聲道:“罷了罷了,朕總是說不過你。你們都起來說話,朕明白了,會聽話,會好好養病,在這宮中等你們凱旋。”
鹿霖郁嘴角勾出一個笑容:“如此,臣妹心安。”
“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回去,好好陪她們。”他病恹恹地說道。
“皇兄也早些歇息。”
鹿霖郁看着二人,笑着點頭:“朕明白,你們回家去吧。”
......
等她們回到霖王府的時候,已經是戌時,原本可以早些回來,但在路上遇上了公孫家的大公子公孫澈。
他是鹿霖郁的心腹之一,為人正直,嫉惡如仇,更是在沙場上走過命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