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生入死千百回,早就手足情深,血濃于水。所以......”江宴把目光落向了鹿霖郁,舒展開的眉毛細細的,眼裡的那一股柔情溢出來,她笑着道:“你的妻子,我自然也要想辦法幫你留住。”
她頓了一頓,打趣道:“畢竟這年頭找媳婦難找,到嘴邊的小兔子你舍得放她離開?”
鹿霖郁沒有答話,目光始終是盯着宋琬瓷,心裡倒是有股暖流,弄得她有些難為情笑了一笑。
見狀,江宴也笑道:“有我這樣的朋友,你就偷着樂吧。”
鹿霖郁斟酌言辭許久,這才看向竹亭裡的夏枳槐,片刻後,她如釋重負道:“那便勞煩枳槐阿姐幫忙留住她了。”
江宴看着屋外的兩人,片刻後,她話鋒一轉,問道:“到了南境城,到底用什麼法子引窮奇現身?它可是食人的兇獸。”
“自有人會做這誘餌。”
......
待雨停的時候,鹿霖郁正在浴房裡寬衣解帶,浴桶裡的熱氣彌漫了整個屋子。
她不慌不忙地褪下裡衣,滿背的傷痕朦胧可見,随後,她慢慢地入了浴桶,烏黑柔細的長發披散在桶沿。
鹿霖郁長長舒了一口氣,便靜下心将雙眸合上,安靜地感受着溫燙的水接觸肌膚的溫度。
這時候,浴房的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腳步聲輕輕地入了屋裡,随後門又被她關上。
她緩步行至浴桶旁,沒說話,将手伸進浴桶内,指尖輕觸到了鹿霖郁通紅的鎖骨,一點點往下摸。
氣氛一時暧昧,被“調戲”的人不驚反笑,小聲道:“這塊疤,其實一點也不醜。”
“聽說殿下明日便要離開邺城。”她小心翼翼地摸着她左胸口上的這塊醜乎乎的疤,語帶柔情:“殿下身上的傷雖然都已經愈合了,可是我實在不放心你,我能不能同你一起去?”
鹿霖郁擡起頭,把眼睛睜開看着她,勸道:“無礙,你安心留在府中,替我和阿宴照顧好枳槐阿姐。至于其他的事務,你就全權交給府中的下人,讓他們去做,你無需操勞那麼多。”
“你倒是把事情安排得好好的。”宋琬瓷語氣淡淡,但急于搶話暴露了她心頭的那點擔心,故作威脅道:“殿下若這般離開邺城,就不怕我趁此機會離開你?”
“你想離開?”鹿霖郁心尖一疼,緩緩地擡起濕漉漉的手,溫熱的手指落在宋琬瓷的下巴處,輕輕一捏。
“我不過是說說罷了,殿下......”宋琬瓷低下頭,見她赤裸着身子,面露绯意,心亂如麻道:“真是非禮勿視。”
“這時候知道非禮勿視了?”
得了這話,宋琬瓷突然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繼續望着鹿霖郁身子看,對她蹙了眉,嬌嗔道:“你這家夥真欠揍。”
“那你揍我。”
下一秒,她竟從浴桶半起身,清潤的聲音讓浴房裡的氣氛變得更暧昧,水滴一滴滴落下去,滴答作響。片刻後,鹿霖郁紅潤的唇湊到宋琬瓷的耳邊,故意委屈,複道:“揍疼了,小兔子會哭的。”
宋琬瓷微微一愣:“什麼小兔......”
沒等她反應過來,鹿霖郁濕濕的唇輕柔地覆上來,一時間就壓住了她的聲音。
宋琬瓷“唔”了半會兒,也鬼使神差,慢慢地将頭低得更低,溫軟的唇被鹿霖郁吻的死死,竟沒有一刻停歇,越親吻越覺得身子熱得不行。
“阿,郁......”
宋琬瓷被吻得神志不清,脫口而出了一聲:
“我,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