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好歹!”
即使知道主子可能因為趙旻的要求,會放過趙墨一把,但卓倫的火氣上來了十頭牛都拉不住,她揚起劍柄朝着趙墨的後頸襲擊去。
“哥哥,求你。”趙旻都快要哭了出來,看着趙墨又看看身邊的蕭忌:“兄長他沒壞心思。”
趙旻話音剛落,卓倫的劍柄幾乎就要擊中,刹那間不知什麼物件擊中了卓倫的劍柄,她手上一歪,劍柄從趙墨的肩側擊過。
趙墨雖沒暈倒,但卻狼狽的跌倒在地,右邊肩膀好像是脫臼了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兄長!”趙旻作勢就要去看地上的趙墨,卻被蕭忌抓住了手腕。
蕭忌沉沉道:“他沒事,”
“你不許去。”
趙旻蹙眉,擡眸看着蕭忌,他臉上帶着忍而不發的怒氣,顯然将趙墨方才說的壞話聽進去了。
趙旻定下腳步,蹙着眉心看着地上的趙墨:“兄長,你沒事吧?”
卓倫:“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阿旻?”趙墨扶着自己的肩,看着不遠身着绯袍的趙旻和蕭忌,幾乎要咬碎了後槽牙:“你,當真不信哥哥?”
趙旻分得清局勢,比他和趙墨說清楚,更重要的是蕭忌現在真的生氣了。
趙墨現在不是蕭忌的對手,他更不想讓兩人的關系再惡化。
趙旻垂了垂眸,“兄長,王爺待我很好,阿旻的事情不用麻煩您了,先回去好不好。”
蕭忌滿意的握着趙旻的手,擠出來個得意的笑,示意卓倫把趙墨弄走:“他煩的很,阿旻和哥哥回房聊好不好?”
趙旻:“……”
他沒表态,蕭忌卻蠻不講理的拉着他的手往房間走。
趙旻一步三回頭,見蕭忌帶過來的護衛架着趙墨,将他送出了曲水苑。
趙旻心裡難安,但也隻能收了收思緒跟上蕭忌:“王爺,怎麼突然過來了?”
蕭忌把趙旻的房間當成了自己的王府,拉着趙旻進了内室,将他按在凳子上,雙手按在趙旻的肩上:“喊什麼呢?”
趙旻:“……”
“哥哥,”
“哥哥怎麼突然過來了?”
“自然是有事,”蕭忌捏了捏趙旻的臉肉,“不過本王現在心情被攪和了,在考慮還要不要告訴你。”
“啊?”趙旻覺得方才趙墨說蕭忌壞話的事情,和自己也沒多少關系,怎麼看着蕭忌的表情這麼氣?
蕭忌的手很寬大,放在他肩上沉沉的。
趙旻想不出什麼辦法哄蕭忌,輕輕抓住了他的手,兩隻手與蕭忌的手緊緊扣住:“哥哥不生氣了好不好,這件事——”
趙旻還沒開始解釋,蕭忌就蹙眉,抽出手,指腹按在他的唇珠上。
蕭忌兇:“好了,有你第一句就行了,後面的話本王不想聽。”
“唔…?”溫熱的指腹按在他的唇上,雖然沒用什麼力氣,但是趙旻也不太敢開口說話,就怕不小心舔到蕭忌的指腹。
沒想到蕭忌倏地收了手,蹙了蹙眉心,拉了把椅子坐在他身側,像是在躲一樣:“本王接下來說的話,記住了,知道嗎?”
“嗯?”趙旻明明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沒想到蕭忌這就把氣消了,他歪了歪腦袋看着蕭忌,“哥哥你說。”
蕭忌将今日在宣政殿的事情和趙旻說了一下,趙旻這才知道,方才趙墨來找他,說可以保護自己的原因是什麼了。
隻是,他沒想到趙墨來海平侯府認親,隻是單純的利用王宴調查王家,在以此找到彈劾蕭忌的證據。
“這麼說,兄長已經把王宴制服了?”趙旻心裡松了口氣,沒想到這件事因為蕭忌的加入,反而弄巧成拙改寫了他以後要嫁給王宴的結局。
“太好了。”趙旻真的很開心。
趙旻擡眸,嘴角淺淺擡着,看着蕭忌乖巧道:“謝謝哥哥願意告訴我這些。”
方才趙墨并未将這件事告訴自己,應該也隻顧忌他和蕭忌不清不楚的關系。
趙旻想,如今他可以找個适合的機會告訴趙墨,自己和蕭忌已經不是那種關系了。
“這麼開心?”蕭忌揉了把趙旻的發頂,淡淡道。
“嗯!”趙旻激動的環住蕭忌的腰身,貼着他的頸側,軟乎乎地說的一聲:“蕭哥哥,謝謝你。”
蕭忌滑了滑喉:“……”
“嗯。”
.
幾日後,賀宴的日子漸近。
自從那日蕭忌和趙旻說了王宴的事情,趙旻找了幾次趙墨,一是想看下趙墨的傷勢,二是想和他解釋一下自己和蕭忌的關系。
但侯府越發熱鬧,趙墨卻多日沒回來。
直到賀宴前一晚,天色都暗了下來,趙旻和雲泉在前院布置席面的時候,趙墨乘着太子府轎子進了門。
趙旻在院子裡忙活,見趙墨跟着一眼熟的男子進了正堂的門,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便黑着臉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