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的好!”餘夏不禁拍手,遂從箭簍取來幾根鐵箭遞上,第二箭同樣瞄準駕炮車的兵,鐵箭脫弦沖出擦過炮管身射在腦門。
“瞭望——”
還未來得及下令就被砍了脖子,周祈遠策馬同時彎腰順起地上遺落的弓箭,挽弓拉弦逆着風一聲長鳴插在遠處正趕來援兵頭子身下馬頸,背上的漢子瞬間栽進地裡吃了一口雪。
“狗日的!”漢子直接把身邊士兵扯下地自己騎上馬揮刀奔去,“小兒報上名來能死在我鹿昌輔刀下也不算白活!”
手中長屈刀掃過來,周祈遠後壓身,屈刀原路返來他單手撐馬鞍一個側翻身躲過,刀攜風扇臉。
“隻會躲算什麼本事?”鹿昌輔收起屈刀喝道,“拿出你的真本事來!”
數百個敵方援軍趕到,以劉喜為頭的騎兵已經掃蕩大半,按照計劃突襲完前鋒便要快馬加鞭回城不能戀戰,周祈遠掃向周圍狀況,我方軍隊已經開始有撤走的勢頭,他能看出來鹿昌輔眼睛更精。
“想跑?”鹿昌輔兩手把刀旋風劈來,周祈遠眼疾手快用弓頂了一招,彎弓截斷手被震麻,顯然鹿昌輔并非隻是個草包土匪頭子還是有深厚的練家底子,光是力量完全不亞于蠻狄那幾個野人,他大勢往後退,偶爾出一招多數都是在閃避,
在鹿昌輔指揮下敵軍勢頭大增見他們有退避意思便兇猛追擊,數十人架起地上的雲梯走,周祈遠屁股後頭還有個鹿昌輔窮追不舍,對方用了十足勁兒屈刀飛來插在馬蹄前掀起一塊雪皮,身下馬受驚周祈遠輕功安然下了地免去被馬踐踏風險。
“跑那麼快幹嘛留下來陪爺耍會兒!”鹿昌輔拔起屈刀就往地上人砍去,“小身闆看能挨我這把刀幾招!”
周祈遠滾身抄起地上鐵劍,屈刀長加之鹿昌輔在馬上隻能擋出招困難,周遭開始又一輪搏殺,嘈雜中闖進劉喜喊聲:“大軍後退我來救人!”
鹿昌輔怒哼兩聲,身邊的兵立刻奔去擋住沖鋒的劉喜,“看來你是個有身份的,能抓了你也不枉此行!”
刀面拍在肩,周祈遠趁機摸上刀把用力一扯,鹿昌輔差點落馬連忙要收回卻發現被抓的緊,故直接下了地。
“好那小爺陪你下馬玩!”
鹿昌輔捏緊柄,刀口如風直擊腦門,重在力度論誰要退後都能卸下一條胳膊,刀已砍去,下一刻瞳孔不禁縮緊,十幾公斤重的屈刀竟然被面前少年徒手捏住了刀背,看似面無表情實則鹿昌輔握柄的手在微顫,這完全不像一個年輕人能有的力度!
期間身旁有士兵長□□來,周祈遠一手依舊捏刀一手抽出腰間劍,一個劍花刮得沖前的兵雙眼被剜,其餘人瞧了一下真鎮不住腳畏手畏腳。
鹿昌輔氣的咋舌,“是你!”
周祈遠放開了刀,鹿昌輔十成力揮過來,先是推翻了一圈自己人,場地瞬間空出地,周祈遠一個滑鏟從下方逼近距離,劍鋒擦過鹿昌輔右肋,長刀對軟劍相過幾招不見勝負,鹿昌輔看對方有一絲放水鐵定認為有詐一顧用内力蠻打。
人舉刀在頭頂兩手繞起如旋風呼來卷起一片雪,周祈遠搶了一士兵的盾踢去,盾瞬間劈成兩半,這時劉喜已經沖開人盾來到邊上,周祈遠橫手攔了他搖頭,他緊壓眉,分清刀影與刀身瞬跳身實實踩上刀,鹿昌輔直接左膝蓋栽地,刀壓在周祈遠腳下他氣得老臉通紅。
“鹿當家何必非要知道我是誰呢,殺也殺不成别自己氣死了。”見鹿昌輔還想把屈刀抽出去周祈遠當即一劍下去,咔的一聲似乎刀柄的痕落在鹿昌輔那糙紅的臉上,刀成兩節鹿昌輔臉一半紅一半紫。
“上馬!”
黑馬激昂地沖來,劉喜和周祈遠反應快砍倒前邊士兵順利上馬撤回,首領沒有令其餘人隻能集合護着鹿昌輔,敵我泾渭分明此時半空上襲來飛箭。
天已黑,軍營裡不見喜氣,一波又一波清理傷亡,府門幾個議事的更沉默。
蒼淩翻出一張白紙,筆沾了墨,“一一上報吧。”
劉喜:“目前遺體完整尚能确認是我們的人共八百二十三,重傷三百人其中不計缺胳膊少腿的。從戰場上繳獲完整的四個炮車十二架雲梯,我們的弓箭損失重。”
一番報備後大夥都輕歎氣低下了頭,餘土在邊上提道:“敵軍前鋒總共四千兵,我們才出了不到兩千的兵,論損失他們更嚴重。”
“前鋒四千兵力有一千以上是鬼火盟的人,赤州此次隻是派了無足輕重的一波人,我們今日派的可都是精銳。顯然赤州知道隻要耗下去這場戰争我們注定以失敗告終。”蒼淩将數目統計好的奏章遞給邊上小兵,“送到劉公公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