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罷牽馬走出宮,經過上回周祈遠親手教導蒼淩現在騎馬走一段路不成問題,從這兒跑到東山道足足花了半個時辰,雖然颠的累但一想要學到新技能他就樂此不疲。
馬場一眼忘不掉邊,此時已經有許多人影出現,馬場外迎客的小夥是個機靈的跑來主動給二人開門,道:“您二位手裡的一看就是名種,倒顯得小的這兒的馬瘦弱無力的。”
蒼淩:“這兒怎麼算錢?”
“喲呵這不是蒼小侯爺嘛!這你都敢收錢?”插話的是潇灑許久的秦傅元,許久不見他人又胖了一圈,花天酒地一夜夜熬,就算補品不斷皮膚狀态已然差勁,他用帕子擦去脖上汗。
小夥一聽對方是蒼淩,用腳指頭都能想明白邊上這漂亮爺是六皇子,這下哪敢收錢,巴結幾句才是上策,隻是一直插不上話隻能幹站着。
蒼淩:“多日不見,不想秦公子也在這兒。”
秦傅元呵呵一笑,說:“好不容易逮住個晴天大夥都出來活動活動筋骨,早知你二人要來秦某該洗幹淨這一身汗味恭迎。”
蒼淩:“秦公子有心了,這位同學……這位小哥錢怎麼算來着?”
小夥直搖頭擺手:“您二位能來是小的有福氣,隻盼着今後多來才是。”
話雖如此蒼淩還是估摸給了銀兩,這才溜達進場子,秦傅元原路回去騎上馬。
“是秦年瑾太有底還是秦傅元心太大啊?”蒼淩疑惑,這天都要塌了這秦公子還跟個沒事兒一樣在外飲酒作樂。
周祈遠道:“秦家的事早不讓他插手了。”
蒼淩想起以往一細節道:“他嘴不牢确實不适合知道太多。”
“還有一個原因,秦年瑾要保他。”周祈遠自個兒翻身上馬,“秦家不會不留後手。”
蒼淩上馬後捏着缰繩,半晌道:“這麼大的罪秦家都不夠被抄家?”
“太後沒死。”周祈遠平淡說着,“況且永嘉陳倉的事隻有我們知曉。”
提到這兩樣蒼淩依舊心一顫,這些天定遠的案子彈劾秦年瑾太容易了,秦年瑾雖然有轉移矛盾的意思,但都是無痛無癢,按照蒼淩的心願,秦家應該歇斯底裡辯解。
“嗚呼!”
突然一聲鞭笞從旁掠過,蒼淩身下的馬跟着受驚,毫無預兆跑起來追在秦傅元馬屁股後,蒼淩吓得不輕好在沒有失态罵出來,他緊捏着缰繩相信隻要死拽着就不會掉下來。
風倍速吹過臉,蒼淩腦子一片空白隻想着停下來,但又不知道怎麼叫停。
“不是吧小侯爺就這點膽量?白瞎了這條純血馬!”秦傅元調侃同時不忘慢下速度與他并肩要看他醜态。
蒼淩死咬着嘴皮,多說一句都要被人聽去笑話!
秦傅元這還不夠趁機在蒼淩馬上拍了一掌,速度瞬間超過秦傅元,在空曠的草場上一騎絕塵。
“寶馬寶馬你停下好不!”蒼淩絕望,想要跟身下動物交流,馬跟沒事人一樣隻顧着自己跑的潇灑!
不可置否的是這匹馬就算跑的如此快也沒有太颠簸,這是唯一的安慰點。
“小侯爺接好了!”腦後一聲響,蒼淩心覺糟糕,秦傅元終于追上來要在蒼淩馬上再拍一掌。
風向調轉蒼淩都沒發覺是身下馬轉身,措不及防地沖向背後秦傅元,情急之下蒼淩直接扯缰繩,馬兒前蹄驟然上揚在空中形成一個超絕的姿态,再落腳蒼淩毫發無損薄汗遍身。
秦傅元就沒有那麼幸運,蒼淩□□馬比自己騎得高一些,那股勁兒沖上來自己被吓到不說身下馬也受驚,馬一驚自己摔了個稀爛扶着腰一頓嗷嗷叫。
“平日也不見你這般熱情,今日這馬術拜秦公子所賜還真學會了一點。”蒼淩拽着缰繩往回跑去,留下秦傅元歪嘴瞪眼。
回到原地依然見周祈遠一副看客心态,蒼淩罵道:“小白眼狼,你怎麼不追上來?”
周祈遠微笑道:“侯爺贈的馬是有靈性的,上馬它沒有抗拒就說明他認你了。”
蒼淩俯身順了順鬃毛,“還真有靈性,取個名吧——勞斯萊斯怎麼樣?”
周祈遠聽着奇奇怪怪的字沒有否決,蒼淩開心的像撈到大寶貝一個勁兒地誇馬,兩人在馬場上跑來跑去,最後忙的全身是汗。
離開前在門口遇着秦傅元一起的幾個貴族子弟,蒼淩在旁他們連帶着周祈遠都多上幾分禮貌。
“相聚是緣,小侯爺剛回京要不就今晚出去喝酒?”一個鵝黃衣男子問候,“今兒全場我來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