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四哥十五歲開始獨自住在彩霞宮,溫貴人自離開後與他也沒有消息往來。”
溫玉儀年少家族衰落選為秀女進宮兩年後才誕下四皇子,自後的幾年裡仍不得寵最後郁郁寡歡放下一切出宮求佛。
蒼淩道:“她進宮時運不濟,當時王貴人正寵慣六宮。”
可惜王雅甯最後難産而死。
“後宮最不适像溫貴人王貴人這般多情之人。”
.
隔日朝會,太陽未起朝臣皆候在宣明殿外聊得叽叽喳喳。
“如此大膽竟敢火燒神啟宮!”
“齊大人你先别生氣,這不是有宮女說是廚房走水了麼。”
“無稽之談,昨夜太醫給皇後娘娘看傷,娘娘明确說了絕非不是意外走火有人蓄意為之!”
“道是六殿下夜闖神啟宮不扯淡嘛……”
“踏青那會娘娘陷害在前六殿下報複也不是說不過去。”
“劉大人慎言……”
趙啟寒走近些,那幾個嘴雜的芝麻官即刻閉上嘴。
“踏青的事陛下還沒個定奪,幾位大人這般說詞不僅确定是皇後娘娘害人又加害六皇子,可是有證據,等下可要進言向陛下說說?”
劉琪本是八卦閑聊一嘴不想被趙啟寒聽見立馬吓破了膽,“下官嘴賤,大人恕罪。”
話間雜聲漸低,趙啟寒盼首就瞧見石梯口蒼淩與周祈遠一同前來,趙啟寒周身芝麻官騰出空位。
“殿下好小侯爺好。”
二人回之一禮,蒼淩奇道:“趙大人怎地臉色如此差可是有心事?”
趙啟寒順手揉揉眼球道:“這兩日禮部忙着籌劃婚禮便睡晚了些。”
“何人受婚?”
趙啟寒:“四殿下的親事,就在大前日夜裡陛下召我前去下了旨這事還沒來得及與人細說,婚事定在下旬日子太趕。”
蒼淩頓覺不妙:“對方是哪家姑娘?”
趙啟寒:“說來二位也認得,這姑娘便是新歲宴上本要許給小侯爺您的那位韓姑娘,出身不好但陛下念她才貌雙全許了韓伯這婚事。”
蒼淩手裡的玉笏都險些落地,周祈遠側目:“你怎麼這麼大反應?”
蒼淩看他一副不關己事的冷漠态度僵硬一笑,内心惆怅。
大哥那可是你的女人你不要這麼冷漠好不好?這好端端的劇情怎麼亂成這樣?
“進殿——”
.
秦年瑾第一個進言,語氣沖沖顯然是氣憋了一肚子:“陛下聖裁!皇後乃一國之母受人迫害險些葬身于火海,今兒是燒神啟宮明兒是不是要燒養心殿?”
齊翰肅聲道:“秦大人這是确定了是有人蓄意為之而不是意外之事?”
秦年瑾:“皇後親眼瞧見那賊人,敢問六殿下昨夜在何處又有誰人作證?”
齊翰:“六殿下可有通天的本事能靜悄悄進宮放火又安然無恙,秦大人怕是對宮中防衛意見頗大啊。”
沈叢列出位:“昨夜火都飄到邊上紫菊宮了潛火軍禁軍才趕來,這宮中防衛的确有疏忽,得虧燒的是神啟宮不是陛下的寝殿。”
禦前側立的黃海衛與龔凡雙雙出列下跪:“臣有疏忽陛下責罰。”
秦年瑾:“踏青時六殿下揚言說是皇後娘娘害他險些喪命,這一茬還沒結束又神啟宮走火定是有人蓄意謀害皇後,接二連三這圖的是廢後的主意!六殿下你若問心無愧怎不出來辯解幾句?”
周祈遠拜一禮:“兒臣沒有做過,這麼大的罪擔待不起。”
秦年瑾聽得氣燒肺部,“你有何證據說明你不是?”
蒼淩反道:“誰主張誰舉證。”
秦年瑾:“皇後娘娘便是目擊證人。”
蒼淩:“皇後娘娘說是就是了?那我還說不是呢。”
秦年瑾叩首:“臣懇請陛下讓娘娘出面。”
昭帝五指有節奏地敲着禦案,沉聲道:“皇後傷勢重還需靜養兩日,言禦你回答秦大人的問題,昨夜你在何處有何人作證?”
既問道證人便不能是靖北侯府的人。
“昨夜六弟在東宮陪兒臣喝茶。”
為首的太子周淮搶先攬了話,周祈遠與他相視一眼。
“既然在太子身邊六弟何必這般磨蹭?”周綸之問。
周祈遠:“三年大試在即,兒臣與太子閑聊報名科考之事,剛才并非兒臣磨蹭,秦大人咄咄不休,兒臣一向不愛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