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确實是。”何清微微一笑，段臣晖這意思分明是大不了打一架。

段臣晖回過頭去繼續帶路，何清走了一步突然感應到什麼，擡頭看了看已經入黑的森林。

*

另一邊，分身何清被喬易三更半夜拉了出來，他看着眼前的森林回頭問喬易：“導師，你真的要去嗎？”

“當然了。”喬易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是想找将軍嗎？他們被困在裡面半個月，就算沒事可能食物也用光了，我們要去支援。”

“我的身體有些虛……”何清捂住嘴巴咳嗽幾聲，但裡面有自己的另一個馬甲！這是要兩個馬甲會晤了？會不會暴露？！

喬易獰笑一聲：“你煮的錦鯉太好吃了，我半夜睡不着，請和我進去吧何同學。”沒人告訴他何清原來是黑暗料理大師啊！

何清歎氣：“萬一遇到将軍怎麼辦？”

“好辦，就說你是迷路進來的，我給你打掩護。”喬易笑笑拉着他進去，但兩人不太幸運，一進入森林就被傳動到魔池處，無數大大小小的魔物齊齊扭頭看着他們。

喬易和它們大眼瞪小眼，他的是大眼，魔物的是小眼，魔物接着怒吼一聲，撲過來。

“草！這也太倒黴了吧。”喬易罵了一句髒話掏出激光槍來，“哪來的怪物？”他打出好幾槍，發現沒有作用，“真的是怪物？”

“這裡應該是魔池，導師，讓我來吧。”何清走上前去。

喬易收起激光槍，躲到學生的背後：“那就拜托何同學了，如果你不行我再用機甲。”

“好。”

何清微微擡目，祭出法杖，法杖上的金屬環随着靈力而跳動着，何清一翻手，法杖變成了一支金色的巨箭。

何清盯着魔物，腳下和身前變幻出法陣，他舉起另一隻手，凝出弓箭彎弓至滿月。

何清一松手，箭矢透過陣法，萬箭齊發，射向所有魔物。

喬易擡頭看着，微微瞪大眼睛，魔物被何清的箭矢射穿之後變成點點金光消失不見，這能力也太詭異了。

“阿彌陀佛。”何清一揮手收起法杖，回頭看着喬易笑了笑，“導師，可以繼續走了。”

喬易一拍額頭：“等等，你剛才用的是魔法還是異能？”

“魔法。”何清依舊笑容滿臉，“我早說了不想進來。”

“吓唬導師是要被扣分的。”喬易勾起嘴角，一拍他的肩膀，“何同學，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要多，你和我說這是魔法？”

“不然呢？”何清示弱地說，“反正導師把它當成魔法就可以了，天機不可洩露。”

喬易盯着他：“你是老妖怪？”

何清雙手合十：“百年人，千年樹，萬年蓮子，導師認為哪個最老？“

這個對比有意思，喬易摸着下巴審視着他，片刻後舉手投降：“行，我最老。”

“在我的種族裡我确實是很年輕……”何清又為自己辯解了一句，他真的出生沒多久，況且他還是妖精。

“知道了。”喬易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你讓我自己思考一會兒吧。”老實說他還是覺得很震驚的，自己好像收了一個老妖怪為學生？？但老妖怪還裝嫩！

何清不知道喬易依舊把他定義為“老妖怪”，他看着前面的路說，“需要我給導師解釋嗎？”

“大概是污染物之類的東西，随便吧，我也不會經常遇到，我隻是一個窮教書的。”喬易看向那個黑池，“走，去找段臣晖。”

何清有些意外：“沒想到導師想得那麼開，你很适合我們這邊的修行。”

喬易咧嘴笑道：“沒辦法，我比你老，看得更開，你說對吧何同學？”

何清：“姜還是老的辣。”

“别說了。”喬易終于頭痛地捂住額頭。

何清默默閉嘴了，他隻是說事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