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我和你說，萬年蓮子真的一萬年才發芽。”何清追上去。

喬易左右看了看：“我們走這邊吧。”

“這邊感覺不吉利。”何清拉住他，但被反手拉住，“跟着老師的腳步。”

“……”

*

何清這邊，緊張地跟着段臣晖，害怕什麼時候馬甲會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但他要保持“何先生”的神秘人設就不能臨陣退縮。

走了一會兒段臣晖似乎察覺到他的腳步慢了一點：“怎麼了？”

“我在想這個空間到底是什麼……和我之前遇到過的都不一樣。”何清語調平緩，情緒平穩地說。

“确實，我出去後要整理一份資料給研究院。”段臣晖轉頭繼續走。

“……”送資料研究院就不必了吧，何清瞪着段臣晖的背影，将軍，有時候不必那麼認真！

何清突然感受到什麼，擡頭看上天空，有兩個人通過傳送陣掉了下來，真是好的不靈醜的靈，阿彌陀佛。

何清一臉心如死灰。

“導師，我早說過不可以走這條路！”

“我怎麼知道會這樣，可能是我太倒黴了，等等……下面的人好像是段臣晖？”

“哎……将軍？”

“段臣晖接着我們！”

何清和自己的馬甲四目相對，他想祭出飛劍救他們，但段臣晖比他更快一步，一架閃亮的機甲登場，在空中接着他們。

段臣晖像第一次見面時一樣走出駕駛艙，低頭看着他：“何清？你怎麼在這裡？”

何清回頭望了望自己的馬甲，躺在機甲的手掌上心死地不想動了：“我……我迷路了。”

段臣晖笑了笑，跳下來拉起他：“迷路到新星球來？”

何清手腳無力，看向喬易：“我跟着導師一起來的。”

何清你推鍋得也太陰險了。

喬易臉上帶着扭曲的微笑：“何同學說擔心将軍硬要跟來，結果自己在森林迷路了，我是來找他的。”

“……”何清沉默，立刻回頭道歉，“對不起，将軍。”

段臣晖審視了他們片刻，最後對喬易說：“你是老師，确實責任在你。”

“行行行，我這次疏忽了。”喬易額角一跳，很想一巴掌拍過去，你們夫夫玩花樣到頭來要他這個吃瓜群衆背負一切。

訓完喬易，段臣晖對何清也一視同仁：“你也有錯，下不為例。”

“多謝将軍。”何清适時地嘴甜了一句，“将軍的機甲很帥。”

“其他學生呢？”喬易三兩下跳到地上，見到地上的何蓮馬甲。

“他們在一個宮殿裡，我帶你們過去。”段臣晖把何清帶下來，給他們介紹何蓮馬甲，“這位是何先生，何蓮。”

“你好，我叫喬易。”喬易剛剛才聽過萬年蓮子的故事，他盯着何蓮陷入沉思。

“喬先生。”對方對他點點頭。

喬易笑了笑，回頭看向何清，如果何清戴上面具和美瞳，染了頭發……大概和這個何蓮差不多，别以為自己剛剛發芽就很年輕！

何清果然是那種會分身術的老妖怪。

喬易叼了一顆煙，不願再想下去。

何清走過去，也和自己的馬甲打招呼：“何先生你好。”他的音調是上揚的。

“你好。”何先生的音調是冷清的，兩人握的手是尴尬的。

何清自己和自己握手，在心裡默默敲木魚，他真的沒有精分的癖好，用分身是為了方便行動。

段臣晖望了他們一眼，把何清拉回去：“在這裡要跟住我，不要亂跑。”

“是。”何清乖乖應道。

喬易狠狠抽了一口煙，想翻白眼又想笑，根據他的觀察這個何先生就是何清！簡直震驚他全家，但他不會告訴段臣晖的。

“走這邊。”段臣晖帶路。

喬易悄咪咪看了何清一眼，湊到“何先生”這邊自來熟地扯話題。

“何先生是哪裡人？”

“九州。”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想去看看。”

“如果有機會的話。”

“何先生是A？”

“男性，在我們那邊沒有ABO之分。”

“哦……”喬易煙差點掉到地上，等等！何清認為自己不是O？而是1？那他和段臣晖撞号了啊！

喬易細思恐極不敢再想下去，狠狠吸了一口煙，扔掉煙頭踩滅，但依舊覺得頭皮發麻。

何先生扭頭看着他，臉上帶着微笑，喬易覺得頭皮更癢了，扭頭看風景不理他。

何清默默雙手合十，哎，導師你問太多我會穿幫的。

走了好一陣子他們終于見到一個有些破舊的宮殿，何清走進去，大殿裡傳出燒烤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