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青年暈倒後,喝多了的薛離聲緩緩站起,除了臉頰微紅之外,看不出一絲醉酒狀态。
他看了眼旁邊錄音狀态的手機,點了結束。
走到青年的面前,目光缱绻地盯着對方的臉,伸手緩慢地撫摸一會兒,接着拉開青年的衣領向内看了看。
良久,發出了一聲極冷的哼笑。
薛離聲一把抱起青年進到浴室,十分輕柔地為其脫掉衣物,連同内褲和襪子一起,扔在了髒衣簍内。
赤裸的青年躺在他的懷裡,渾身潔白如玉,沒有一點瑕疵,閉合的雙眼更令其像個玉人,薛離聲摸了摸那纖薄而脆弱的眼皮,突然覺得就這樣也挺好,不會恐懼、不會害怕,隻有他一個人能擁有。
但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青年身上那些礙眼的吻痕提醒了他,這并不是專屬于自己的禮物。
薛離聲将青年放入浴缸,打開花灑,仔仔細細地洗幹淨了每一寸肌膚。
做完這一切,他用浴巾将青年包好,抱起進到卧室之中。
31
由于近視度數不高,金絲邊眼鏡被折好放在了進門處的黑石台上,薛離聲将青年放到床上,看着躺在灰色床單上的白皙軀體,松了松領帶,突然喉頭發緊,湧上一絲幹渴。
他站在床邊緩慢地、分毫不落地打量過青年的身體,目光中帶着溢滿了的缱绻和迷戀,看起來專注至極。
這個距離足矣令他看得分明,等到将其任何一顆小痣的位置都牢記于心後,他向前跨一步,單膝半跪于床,身子虛壓在青年身上。
西裝褲繃出性感的臀型,腰部勁健,長腿筆直,身材極好的男人用拇指描繪好兄弟的唇形,在紅潤飽滿的唇瓣上摩挲、按壓,俯下身來猛地一口咬在上面。
卻在觸及到唇瓣時放柔了力氣,隻輕微地、小心地咬了一下。
他含住唇瓣不住吸吮,捏着青年光潔的下巴扣開齒關,明明隻是接吻,卻生生營造出了一種侵犯的錯覺。
拿起手機,将床上的青年各種姿勢,角度全部拍了一遍。
常看常回味。
32
敏感點被連續不斷作弄,哪怕是睡夢中我也感受到了快樂,哪怕神智還未回籠,身體也已經先于意識作出反應。
魂颠夢倒之間,我不由得想到,薛哥沒什麼必要弄暈我啊……
早點說有這技術,我倒貼都要從了。
再一次的強烈刺激令我沒精力想别的東西了,一夜,我就如同平底鍋上那張被翻來覆去烙的煎餅,正面被煎幾下,反面被煎幾下,最後終于出鍋,天也亮了。
後來的後來,我徹底地失去了意識,等到我完全醒過來時,大概是下午。
夕陽灑進窗戶,給窗台和許多小擺件鍍上一層薄薄的金輝,幾不可見的塵埃漂浮着,時間的流逝慢慢悠悠,頗有種大夢一場幾度春秋的錯覺。
我掀開被子看了看,出乎意料的是,我身體表面沒有絲毫痕迹,衣服好好穿在身上,薛離聲甚至連睡衣都沒幫我換,隻是脫掉了鞋襪。
他是不是以為下完藥我就是條死魚,完全沒有意識?不然為什麼搞這一套脫了褲子放屁的掩耳盜鈴行為。
我不知道薛離聲是想粉飾太平還是有下一步計劃,更加不知道他是出于什麼原因這麼做,難道真是因為戚聿桉的指使?
可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到大的感情,不比跟他接觸不多的戚聿桉深?
到現在,生日參與的人我已經全部确定。
至親、至交。
還真應了那句歌詞:
為什麼最親近的人卻傷我最深。
我也想問。
為什麼呢?
我簡直被這魔幻現實幽默得笑了出來,薛離聲進來時我還坐在床頭扯着嘴角。
“醒了?先洗漱還是先吃點東西,我熬了點兒粥在廚房,想吃的話我盛過來。”
薛離聲一臉關切,不似作僞。
我卻下意識地生理不适,感覺面前這個人,隻是披了張薛哥的皮,他不是薛哥。
“我的手機呢?”
我擡頭問道。
“好像在客廳吧?你稍等,我去給你拿。”
很快,薛離聲将手機拿了進來。
我解鎖後立即點到了錄音界面,昨晚酒後錄的那條還在。
我捏着手機,腦子裡亂糟糟的。
抹掉侵犯的痕迹,卻不删除錄音,因為沒錄到關鍵的對話?薛離聲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到底是想我知道還是不想我知道?
我睜大雙眼盯着薛哥,好似這樣就可以将人心看得清楚明白,好似就可以透過皮囊看到對方最真實的想法。
“薛哥,昨晚我怎麼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