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風長長吐出一口氣,他這個妹夫是個神人他真的很認可。他見路聽到耳朵也紅了,好似在懷念去世的妻子。
站在他這個大舅哥的家門口。
祁聿風忽然敞開門,他讓路聽進來,一字一句道,
“我要上班。”
“你快點弄!”
……
路聽做飯還是很有一手。
他做的茶樹菇炖雞,色味俱全,紅燒鲫魚肉又嫩又滑,入口即化。祁聿風再嘴硬,但也硬不了路聽做的飯好吃。
路聽沒吃,他專程給前大舅哥端茶送水。看着祁聿風認真吃飯,路聽難免就想起過去祁舒爾還活着的時候,他和這個大舅哥為數不多幾次聚餐。
“我記得哥以前就喜歡把好吃的茶樹菇挑出來,給舒爾吃……”
妹妹喜歡吃的東西,哥哥永遠不會搶。現在妹妹去世了,隻剩下大舅哥和妹妹的未亡人,圍着桌子,坐在一起默默吃飯。
路聽見祁聿風也不說話,眼珠子轉了轉,又打起了主意,
“哥,”
“……”
“我感覺你這個家裡,好像還缺個照顧你生活的保姆……”
要是能給祁聿風做保姆,或許也可以攀上祁聿風這座大靠山!
祁聿風動了動嘴唇,吐出一根刺,他用勺子舀着稀飯,慢津津道,
“不缺!”
路聽心碎。
路聽把頭别了過去,再想其它方案。
祁聿風被這頓美食伺候的心情不錯,也不太想繼續欺負這個蠢蛋前妹夫。他也突然覺得這個家裡有點曠,他看了眼蔫不拉幾趴在對面的路聽,放下吃完飯的勺子,拿杯子喝了口水,
“家裡密碼鎖,51432。”
“……”
路聽猛地擡頭。
他不可置信看着祁聿風,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半晌,他感激泣涕道,
“哥!哎——哥!”
“謝謝哥!”
“……”
吃完飯,祁聿風回卧室整理衣服。路聽既然已經拿到祁聿風公寓保姆的入場券,當即就要持券上崗。他把廚房收拾了好一個幹淨,來的時候買菜的袋子,裝滿廚房垃圾,大包小包提着準備出去丢。
剛出廚房門,忽然就看到祁聿風坐在客廳沙發裡。
男人已經換好衣服,西服筆挺套在身上。祁聿風在等他,手裡拿着一張支票,讓他過來。
路聽看到那張支票,瞬間臉熟透了!
就像是做錯事被偷窺到,他那點兒歪曲的心思原來藏都藏不住。路聽提着垃圾袋走了過去,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祁聿風彈了一下那張支票,遞給他,
“你現在做的這一切,是想要錢,對吧?”
“……”
“缺錢就直接過來問我要,你是祁川的親生父親,祁舒爾的丈夫。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
“哥……”
“以後沒必要見了人再用身體撲來撲去。撲多了,容易變得更笨,知道嗎?”
路聽聽出來祁聿風在嘲他前幾天扒着他的西服要包/養,羞恥心上頭,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但這裡沒有地洞,他隻能老老實實接過支票,感激地說了聲謝謝。
祁聿風冷哼了一聲,看了眼表已經遲到,他慢悠悠站起身,回頭就看到他那笨蛋妹夫還立在原地,拿着支票,垃圾也不扔了。
一位一位數,數支票上他填寫的數字。
祁聿風額角青筋瞬間跳了一下!
路聽沿着那串零數了數,個十百千 ,居然才五千塊錢!他有點沮喪,說句老實話祁聿風真的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做了一條魚,炖了一隻雞,你就算跑遍整個津港市,一魚一雞也換不來五千塊那麼多錢!
五千不少,但距離手術費一千萬還差的太多!路聽很沮喪地站在那裡,祁聿風重返回身,問他嫌錢不夠?
路聽垂着腦袋,沒吱聲。
祁聿風皺了皺眉,他說,放高/利/貸也放不出一條魚一隻雞五十萬塊錢!
路聽耷拉下來眼皮,他捏着支票,擡起頭看祁聿風,兩人目光交錯,祁聿風努力克制不要把這個妹夫給叉出去。
半晌,路聽哭喪着跟祁聿風商議道,
“哥!”
“要不,你還是,”
“再包/養包/養我吧!睡一覺五十萬塊,後面再多寫兩個零……”
祁聿風緊繃着的弦斷裂:“你多過來做兩頓飯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