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祁聿風當“保姆”這事兒,路聽就稀裡糊塗地接受了。
次日,許助理來找到了路聽,他遞給他一個厚厚的A4紙打印本,告訴路聽這上面是全部的祁總日常吃喝生活的喜好。
“這……是要我按照這上面的去伺候祁聿風?”路聽問。
許助理微微一笑:“祁總這人,邊界感很強。他不喜歡的東西你要是給他做了吃了,他會心情不好。”
路聽:“好的!”
路聽十分感激許助理送來的【祁聿風生活使用指南】,熬夜苦讀好幾個晚上。第一天正式去祁聿風的公寓裡給他當“保姆”,他信心滿滿按照指南上“祁聿風喜歡的食物”,給祁聿風做了一桌子的菜。
【指南】上寫,祁聿風喜歡吃鹹口的晚飯,不吃豬肉,牛羊晚上也不吃。
路聽琢磨了一下,主菜做了一道拿手的“鹽漬風幹小母雞”。
他依舊不吃,伺候祁聿風吃。路聽滿懷期待,看着祁聿風拿起碗筷,風幹雞被油焯過,外皮酥脆裡面細嫩,以前祁聿風就喜歡吃他這樣處理過的雞,他覺得祁聿風應該也會對這個鹹口的風幹小母雞很滿意。
祁聿風喝了幾口粥,夾了幾口菜。
“……好鹹。”
路聽:?
祁聿風隻吃了幾口粥,就不吃了,那隻風幹雞他半口都沒咬完。路聽一臉懵逼,他迷茫,脫口而出問:
“你不喜歡吃鹹口的?”
祁聿風微皺眉,用餐巾紙擦幹淨嘴角,紙巾壓着嘴唇,
“我不喜歡吃鹹的!”
“……”
路聽到耳朵紅了,臉漲得通紅,他沒想到第一天就出師不利,信心變愧疚,不知所措低頭道歉,
“對、對不起……”
“我明天,絕對不做了!”
當天晚上,路聽就去網吧查了一個晚上“哪種鹽漬風幹雞是不鹹口的”,查了半天查到他人生懷疑,都“鹽漬”了,怎麼可能不鹹?他想那是食譜錯了嗎?但那似乎又不太可能!
許助理怎麼可能給他假的食譜?
隔日許助理上班,就接到了路聽到電話。路聽在電話裡都聲音很沮喪,許助理卻十分淡然,仿佛就是在等路聽給他打這通電話。
路聽很挫敗地問許林,是不是他哪地方出錯了?
許助理理解了好久,才明白路聽問他的是“是不是他路聽哪兒出問題了”,路聽說“食譜是鹽漬的沒問題”“祁聿風不喜歡吃鹹口的也沒問題”,那出錯的就是他自己了呗!許助理把這兩個“因”拼了半天,最終導出路聽到這句話再翻譯翻譯便是——“做飯的方式是不是不對?”
隻可惜路聽的腦袋隻想到“我是不是錯了”,卻想不到“我做飯的方式是不是不對”這個層面。許林無語,想到總裁給他的使命,他拿着電話,委婉提醒了一下路聽,
“小路先生,你知道祁總的理想型是什麼樣的人嗎?”
路聽:“什麼樣啊?”
許助理頓頓嗓子:“居家,溫順。”
“還要有點,少夫類型。”
“……”
路聽孤陋寡聞,去查什麼叫做“居家型少夫”。一查吓了一大跳,全是擦邊男同!穿的特别漏,乃/子都還特别大!他臉紅着關掉電腦,偷偷摸摸跑出網吧。
祁聿風喜歡這樣的?
但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他大舅哥可絕對不是男同!大舅哥喜歡這樣的一定有他的道理!路聽離開網吧就去地下商場,視頻裡的擦/邊男同都穿的特别騷,他得去買套騷死了都衣服。
那天晚上,祁聿風回家,就看到路聽跪在茶幾前,撅着圓滾滾的屁股,又白又細的腰塌的極低,正賣力擦玻璃。
路聽的屁股已經豐滿到跟他那小小身闆嚴重不符的地步,這點祁聿風在上次抽他的時候就知道了,質感超棒。路聽還一改前幾天的男大穿搭,換上雪白柔軟的白色襯衣。下面就穿了一條淺淺的打底褲,兩根腿筆直,垂在襯衫擺外。
吃晚飯,祁聿風吃的比前幾天都要少。
路聽怎麼也想不明白,他究竟哪兒讓祁聿風不滿意?這一刻他慢了十個拍子的反射弧終于回應,意識到把“食譜沒問題”“祁聿風也沒問題”都排除後,剩下的隻能是“祁聿風不喜歡他這個人!”路聽起身準備走,他覺得祁聿風還是那麼讨厭他,他也别再等他趕他走,他自己走便是。
祁聿風突然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讓他坐回到飯桌對面。
“哎!”路聽轉了一個圈坐回到飯桌對面。
他垂着腦袋,雪白又勾人的白襯衫輕飄飄貼在身子上,為了讨祁聿風喜歡的“少夫居家感”,他還特地解開了三顆襯衣紐扣。
與瘦弱小身闆唯二嚴重不符的胸,都也能隐約看到胸/溝。
祁聿風每一個動作都做的極為緩慢,折疊紙巾,擦嘴角。腕表下的青筋微微凸起,他借着昏幽的廚房燈,将手腕壓在西服袖子上,遮住脈搏旁的異動。
“明天去,再買隻鹽漬雞過來。”
“……”
路聽一愣。
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瞬間舒展,仿佛如釋重負!他知道這就是“祁聿風式”的表達“我很滿意”!雖然大佬的脾性真是捉摸不透,昨天說不吃鹹的,今天又要他再去買!
路聽抱着吃完飯的盤子,高高興興去廚房洗碗收拾垃圾了。祁聿風看着他進廚房,告訴他他要洗澡。
洗澡前,他去書房抽屜裡拿了東西出來,他捏着那塊喂奶巾看了好一會兒,聽着廚房内嘩啦嘩啦的流水聲,轉身便進入了浴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