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在舞蹈室。”管家道:“先生要和太太一起用餐嗎?我讓傭人去喊太太。”
賀卷柏想了想,道:“不用,我去。”
他轉身去坐電梯上樓,她不是身體不舒服嗎,大早起來去練舞。
賀卷柏來到四樓,他從電梯出來,聽見舞蹈室傳來悠揚悅耳的古典樂聲,清新的音樂聲給人一種萬物有靈,花草樹木沐浴着露珠向陽而生的感覺。
賀卷柏走到舞蹈室門口,往裡面看去。
舞蹈室中央,一道倩影随着音樂聲在舞動,年輕女人動作行雲流水,舞動的身體每一次舒展如魚得水,舞蹈很美,倒顯得音樂在追随她的飄然舞姿。
賀卷柏沒有出聲打擾,沉靜的站在門口,黑眸默默地注視着姜白芷。
他知道她會跳舞,但他從未親眼見她跳舞,他太忙了,沒時間在意事業以外的東西。
往常這個點賀卷柏已經在去公司的路上,而今天,他為偶然發現一隻翩翩蝴蝶,停下了目光。
姜白芷身心都沉浸在舞蹈中,并沒發現門口那道修長的身影,随着音樂尾音消失,她以漂亮的姿勢收尾。
酣暢淋漓的舞蹈使她出了一身汗,明豔動人的臉頰染着绯色的紅暈,雙眸似水。
當姜白芷從舞蹈室的鏡子裡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眸光微怔。
賀卷柏怎麼在這裡,他什麼時候來的,看了多久。
狗男人怎麼不吭聲。
姜白芷默默在心裡吐槽,踩着光滑的地闆朝着門口走去,道:“有事?”
賀卷柏一貫淡漠冰冷質地的嗓音:“早餐做好了。”
姜白芷險些做出受寵若驚的神情來,賀卷柏親自來叫她吃早餐,不急着去上班,這可真是令人驚訝。
“知道了。”姜白芷把貼在臉頰旁的發絲别到耳後,道:“你先吃了去上班,我洗個澡再下去。”
賀卷柏淡淡的應了聲,他轉身走在前,姜白芷跟在身後。
姜白芷看着男人高大的背,腦子裡卻在想,今天在家該幹些什麼,跳了好幾支舞,她忽然想起,嫁人前她正在獨創舞蹈,那隻獨創的古典舞還沒完成。
今天要不在家試着完成那支舞。
賀卷柏先進入電梯,姜白芷跟進去,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按了三樓和一樓。
電梯到達三樓,姜白芷直接出去,腳步輕盈地往卧室走去,賀卷柏目光沉沉地看着那道纖細背影,直到電梯門自動關上。
姜白芷有點餓了,快速沖了個澡,披散着一頭長發,穿着家居服下樓。
到達餐廳,姜白芷發現賀卷柏居然還沒走,他手裡拿着一份财經時報,正在一邊慢條斯理的用餐,一邊看。
姜白芷眸光閃爍,現在是互聯網的時代,但賀卷柏依舊保持着一些舊習慣,比如看報紙和紙質雜志。
賀卷柏的書房她不常去,他書房裡保留着很多已經停刊的書,圖書館都沒他的書房齊全。
傭人拉開椅子,姜白芷坐下,拿起勺子攪動清粥,随後拿出手機打開短視頻平台,正好刷到好友楊麗珍演的新劇殺青,唇角勾出一抹笑。
楊麗珍是她的另一個閨蜜,三個月前進組拍戲去了,一旦去劇組拍戲,幾乎沒有空餘時間,好久沒見面了。
新劇殺青,楊麗珍能休息一段時間,可以一起聚一聚。
夫妻兩同在餐廳吃早餐,居然一句話都沒說。
賀卷柏放下報紙,看着垂眸在笑的姜白芷,道:“我去上班了。”
姜白芷擡眸看了他一眼,道:“哦。”
如果是有感情的新婚夫妻肯定會黏黏糊糊,抱着老公撒嬌,什麼舍不得老公,要老公早點回家,她會想他。
哪怕是去當牛馬,老公也會咧着嘴高高興興去。
姜白芷完全沒這點意識到這點,依舊在吃早餐看短視頻,賀卷柏起身帶着一身冷漠離開餐廳,管家連忙跟在身後去相送。
鴻蒙集團總部大樓總裁辦。
賀卷柏開完早會,處理完手頭忙的事情,打開了監控視頻,想看看賀嘉裕在幹什麼。
他找人在賀家裝的監控是集團研發的電子産品,保證個人私密不會被洩漏,除了他自己卧室沒裝,其他地方都裝了隐秘的監控攝像。
雖然已經拍下家政老師虐待孩子的證據,他該撤掉别墅内部的監控,但他沒有。
他不是懷疑姜白芷這個後媽,而是保證賀嘉裕不再被别的人謀害,因為他确實調查出家政老師收過不明賬戶打進去的錢。
電腦上的監控視頻裡,賀嘉裕坐在舞蹈室的地闆上,手裡拿着畫本,目不轉睛地盯着身着飄逸古典舞蹈服的女人。
賀卷柏眸光微凝,緊緊盯着視頻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