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承裝模作樣的說道:“好好好,是我多嘴,我就看你這樣,什麼時候才能抱得美人歸,動不動就冷臉,要我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是鐵定不願意的。”
裴欽交握的手逐漸使勁,皮膚下的青筋凸起來,格外明顯,白允承眼尖,很快讓他給看見了,不過白允承有時候格外不知進退,比如此時,他還走近幾步,繼續道:“你可别打人,要是傳到姜姑娘耳中,怕是覺得你是莽夫,行事沖動,恐怕就更瞧不上你了。”
在白允承還在挑釁的時候,一根筆飛過來,精準的砸在了白允承的腦門上,“閉嘴,别讓我将你的腦子給弄壞。”
“打人啦,打人啦。”白允承揉着瞬間腫起的腦門,氣不打一處來,嚷嚷的跑了出去,而姜婉婧此時正想去金玉軒看看,就聽見了白允承的嚎叫,歪着頭朝書房看去,不一會兒就跑出來身穿雲白色圓領袍出來了,手還捂着額頭右側。
“唉,你這是怎麼了,誰讓你成了這幅模樣。”姜婉婧關心的問道。
“姜姑娘,姜姑娘,裴欽打人,你看看我這,都腫了。”白允承苦兮兮的讓姜婉婧看自己的額頭。
姜婉婧“......”不至于吧,應該。
“會不會是誤會,他無緣無故打你作甚。”姜婉婧實在想不出裴欽會打人,最多就是做做樣子,豈會......
見姜婉婧不信自己,白允承開始大聲嚎叫,“你們...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弱男子。”
姜婉婧都懷疑自己聽錯了,“弱男子?”還重複了一遍。
身後兩個丫鬟直接笑出了聲,沒想到眼前這位這麼......裝,也不知道這個詞适不适合描述他,白芷和葉萩互相看了一眼,明白了對方心中的想法,不過好歹葉萩是個穩重的人,白芷則是直接笑彎了腰。
裴欽在屋内聽見白允承的嚎叫,額頭突突直跳,壓下心中的煩躁,起身,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衫,才朝外面走去。
今日裴欽的墨發是用一根白色發帶固定住的,一身淺灰色圓領長袍,象牙白絲縧随着步伐飄動起來,如刀削般深邃的五官,也有了儒雅之氣。
已經多日不見,主要是姜婉婧有意無意的避開裴欽,這下陡然看見,視覺上不免驚豔,内心蕩漾,很快姜婉婧便收回心思,對着站在門前的裴欽道:“你們這是......”
裴欽收起那些不合時宜的想法,回道:“無事,不過是我剛才不小心将筆扔出去了,雲琅在為授官的事煩憂,來回踱步,不小心就扔到她額頭上去了。”
裴欽這樣不緊不慢的解釋,顯然要比白允承那副誇張的作派要更有說服力,姜婉婧在心中已經更偏向裴欽的一番說辭了。
白允承沒想到裴欽還能在姜婉婧面前颠倒黑白,嘴唇微張,詫異的不得了,就那麼呆呆的望着對話的二人。
“既然不是什麼大事,我就先離開了,你們忙,我先出去了。”
“嗯,好,打擾姑娘了。”
兩人互相颔首後,姜婉婧轉身出門去了,路過白允承的時候,安慰道:“官職除授,是相公和吏部共同決定的,無法改變,沒必要為此煩惱,萬一是因禍得福呢。”
白允承無精打采的嗯了一聲。
姜婉婧沒再多說,徑直離開。
等姜婉婧徹底離開好,白允承的火氣立馬就上來了,惡狠狠的盯着眼前這個虛僞的人,咬牙切齒的說道:“我遲早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裴欽知道白允承不過是過過嘴瘾罷了,今日的事确實是他沖動了。
等兩人都進了書房,裴欽向白允承賠禮道歉,謙卑的說道:“今日是仲右沖動,還請雲琅原諒。”
白允承哼哼唧唧的坐下後,先晾了裴欽半晌,才高擡貴手的說道:“好了,起來吧,我原諒你了。”神氣極了。
裴欽都是神色自然,自己對白允承還算了解,并沒有生氣,得了答複就回書案後坐下了。
“姜姑娘是不是在躲你?”
裴欽擡眸看向說話之人,“何以見得。”
“你不覺得我們好些時日沒見過姜姑娘嗎,準确的來說是那日遊街之後一直沒再見過,你不覺得奇怪嗎。”
裴欽确實沒有感覺到,兩人都在做自己的事,互不相幹,本來見面的時間就少,多數時候都是打個照面,便回去了。
但是提到遊街那日,裴欽倒是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