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事出緊急,冒犯了”裴欽一闆一眼的向自己道歉。
姜婉婧有些慶幸,剛才的氣焰消了大半,向裴欽道了謝,準備往船艙走的時候,發現腳踝疼的厲害,有些不能動彈了,而這是甲闆上也沒有其他人。
姜婉婧隻能再次擡眼看向裴欽,眸中蓄着因疼痛帶來的生理性淚水,嘴唇緊緊的抿着,看起來楚楚可憐,不過姜婉婧錯估了。
裴欽淡淡的開口:“姑娘,男女授受不親,我不好攙扶姑娘回去,我去将姑娘的婢女叫出來,煩請姑娘忍耐。”之後姜婉婧就看見裴欽快速的離去了。
姜婉婧氣笑了,看着遠去的裴欽,發出“呵呵”的聲音,又咬牙切齒的将“裴欽”的名諱說了出來。
現在這個世道對女子的束縛不知道減輕了多少,不過是扶一下,又不是大逆不道,沒什麼大不了的。
姜婉婧知道這隻是裴欽的借口罷了,所以才這般生氣,心道:“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之後,也隻能在遠處等着白芷和葉萩他們。
“小姐,小姐,您怎麼成這個樣子了?”葉萩和白芷剛出艙門就看見,自家小姐略顯淩亂的發絲,姿勢有些别扭的站在不遠處,趕緊上前。
姜婉婧由着兩個丫鬟将自己扶進船艙。
姜婉婧剛坐在床榻上,就開始向丫鬟們抱怨。
白芷在攜帶的箱子中找到治跌打損傷的藥,葉萩将姜婉婧的鞋襪褪下,接過白芷手中的藥,就開始給姜婉婧上藥。
“你們是不知道那個裴欽有多氣人”
“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将我一個人扔甲闆上。”
“疼疼疼,葉萩你輕點。”上藥的葉萩趕忙松些手上的力道。
姜婉婧光嘴上說還不解氣,還用手用力的錘床榻,結果反倒将手弄疼了,聲音都高了一個
調:“連床也跟我作對。”
最後平躺在床榻上,腳踝的疼痛感讓姜婉婧臉都皺成老太太似的。
一旁的白芷盡力勸着姜婉婧:“小姐,您這樣氣壞的還是您自己。”
葉萩也在一旁搭話:“小姐,您以前遇到難處還說要向前朝詩人學習,做到‘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小姐,要不還是順其自然?”白芷繼續說道:“小姐總是主動,難免有損聲譽,還留下不好的印象。”
其實兩個丫鬟都不贊同姜婉婧這麼做,姜婉婧從小養尊處優,經商上的天賦也讓姜婉婧走得比較順利,哪像現在一二再而三的被拒絕。
白芷和葉萩隻是看着姜婉婧的士氣很足,也就不好勸些什麼,現在時機正好。
姜婉婧聽完也覺得在理,回道:“好,我聽你們的。”
船會在泗州的首府泗水城停靠一日,船上的人大多都下來了,都想透透氣。
“小姐,我們都快在船上待半個月了,悶死我了,我們的好好逛逛這泗州城。”白芷在一旁興奮的說到,葉萩難得跟着白芷附和了一句。
姜婉婧帶了王奕和另外一個護衛,其他的人留下來看船了。
白允承也不想再看那枯燥的文章,就拉着裴欽一道下船,白允承這些日子和姜婉婧也說了不少話,自認為大家很熟。
“姜姑娘,我們能不能你們一起,也好有個照應,畢竟對這不熟悉。”白允承詢問姜婉婧。
姜婉婧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同時還向裴欽的方向看了一眼,人多遇到事才好解決。
七人一同進了這泗水城。
城内很是繁華,雖然跟江甯府比差了些,但對于他們這些外地人來說是稀奇。
姜婉婧先尋了一個客棧,讓白允承他們将随身帶的一些東西放在客棧二樓的客房中。
時辰快到晌午,姜婉婧一行人在樓下用飯。
姜婉婧同裴欽兩人同桌,白芷和葉萩同兩個護衛一桌。
剛坐下,小二就過來點菜,小二滿臉堆笑道:“幾位應是來自外地的,要不給幾位上些本地的特色菜肴。”
姜婉婧回道:“好,給這兩桌上同樣的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