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馀涼心想,甯元元是誰?這個名字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姬花青微笑道:“七霄,看來這麼多年過去,你和元元的關系還是那麼好。”
覃七霄身子向後一仰,眼神嫌棄道:“花青姐,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那個女人……簡直可惡!一旦我有什麼把柄被她抓住,她就會立即到……”覃七霄壓低了聲音,“到教主面前去告狀!你說告狀就告狀,她還添油加醋地告,偏偏每回教主都相信她!啊啊啊……”說到這裡,覃七霄雙手快速撓着自己的頭發,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我懷疑那個女人就是上天派來整治我的,跟我犯沖!”
雨馀涼聽了覃七霄所說,心想,告訴那個叫甯元元的女孩子,似乎确實比直接告訴玄同教主後果要嚴重。想到玄同教教主,雨馀涼又回憶起之前在瑚莊,姬花青與寇傳維交涉時,說過自己是玄同教主的徒弟。
如果姬花青是玄同教主的徒弟,那他雨馀涼豈不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玄同教主的徒孫?但姬花青已然叛出了玄同教,那麼她跟玄同教主的師徒關系也應該斷絕了,如果是這樣,那玄同教主算不算是他的師祖呢……雨馀涼開始神遊起來。
覃七霄下了擂台後,擂台主人視覃七霄為棄權,又重新向台下四周吆喝,招呼新的挑戰者上台。擺下這個比武招親擂台的是對父女,父親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而那姑娘一身紅衣,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比武招親,便是這位父親替女兒選婿。當那中年漢子站在台上主持吆喝時,那姑娘便文文靜靜地站在擂台旁。
而覃七霄的棄權,讓這個姑娘的臉上出現了幾絲失落。
雨馀涼見那姑娘并不上擂台,道:“我還以為比武招親是招婿的姑娘親自上場與人比武。”
姬花青道:“那也是比武招親形式的一種,另一種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挑戰者之間相互比武,最終勝出者抱得美人歸。”
覃七霄聽姬花青和雨馀涼一問一答,雖然他之前就在瑚莊見過雨馀涼,還将令牌扔給後者讓其去莊外求援,但一直不清楚雨馀涼和姬花青的關系,遂道:“花青姐,這位雨兄弟是你什麼人?難道是路上新收的小厮?”
覃七霄心直口快,說話前不會想那麼多卻也沒什麼惡意,可他方才這話在雨馀涼聽來卻有些刺耳了。
姬花青道:“說什麼呢,這是我……”她差點就脫口而出“徒兒”兩字,卻突然想起自己和雨馀涼并非師徒關系,道:“我跟他一同趕路,順便教他武功。”
覃七霄哦了一聲,道:“那就是徒弟嘛。”
姬花青解釋道:“不,不是徒弟,我隻是教他武功而已。”
雖然姬花青早就跟雨馀涼明确過,她不會将雨馀涼當做自己的徒弟,但此時雨馀涼聽到姬花青親口對别人這麼說,内心還是有些難過。
尹敕對覃七霄道:“喂,剛剛再發展下去,你就真要娶到新娘子了,難道你還當真看上了人家姑娘不成?”
覃七霄豎起大拇指朝自己一指,道:“娶不娶得到新娘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把我的名頭在水南打響!”
尹敕道:“護法大人,請你低調,我們接到的任務是秘密來此辦事。”
覃七霄呵呵道:“我知道我知道啦,我也就說說,反正現在沒事做,上面也沒來新的命令,好不容易有架打,就讓我活動活動筋骨解解饞罷。”
姬花青聽着覃尹二人對話,心想,是了,她都忘了,覃七霄對打架的喜愛程度隻能用狂熱來形容,從他以前在玄同教還是個小孩時就是如此,不管打不打得過,就算被打得鼻青臉腫,覃七霄也能從中得到無盡的樂趣,并樂此不疲地迎接下一次鼻青臉腫。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雨馀涼,心道:“你們倆真是兩個極端。”
覃七霄又道:“放心,我自有分寸,就算你不提甯元元那個女人的名字來壓我,我也會在之後挑個相貌英俊的,故意輸給他,讓這姑娘和大叔得一佳婿。有些上台來的人又老又油膩又猥瑣,我一個男的看了都倒胃口,我也是替人家姑娘把把關。嗯,我的計劃完美無缺,原本那姑娘和她爹還得感謝我呢。”
尹敕調侃道:“我看哪,就算之後來個英俊的郎君,那姑娘也不會有多高興了。剛剛你在台上時,那姑娘看你看得眼睛都直了,一雙妙目全在你的舉手投足、眼角眉梢之間呢。”
覃七霄轉頭看向尹敕,道:“尹兄弟,我發現你也蠻有寫話本的天賦,待在我教,真是屈才了。”
尹敕笑着拱手道:“哪裡哪裡,護法大人過獎。”
此時新上場的兩位挑戰者正在擂台上比試,台下人群的一角突然一陣騷動,一道聲音傳來:“喲,比武招親?好玩,我也要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