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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舊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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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如意又轉頭向雨馀涼面部吐出一根針,雨馀涼立即縮臂回擋,又用刀鞘将第二根針彈飛。

邢勘一腳踩在左如意後頸上,讓他再也無法擡頭。左如意拖延了這麼久的時間,到現在也沒見衛不疑回來,知道自己今日是在劫難逃,突然呵呵呵地笑了起來。

邢勘皺眉道:“笑什麼?信不信……”

邢勘話還沒說完,左如意就大叫道:“你要殺了你妻子,我也幫你!”

邢勘一愣。

“你要殺了你大舅子,我也幫你。”

“你要殺了你老丈人丈母娘大舅子你妻子,要殺了你妻子的全家,我都幫你了,岑微明!我幫你做了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你就這樣待我!我就是這樣的下場!你個殺千刀的混賬!!!”

由于他的臉一直被邢勘踩着脖子面朝地上,所以說些話時的聲音悶悶地傳上來,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裡,突然間,左如意就一動不動了。

邢勘一驚,還以為是自己踩太重将他悶死了,但移開腳後将他的臉踢側過來一看,隻見黑血從他鼻腔、嘴角流出,是中毒的症狀。

衆人連忙将叉子拔開,邢勘先是把了把他的脈搏,随後又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最終說道:“确是死了。”

魚晚衣道:“是服毒死的?”

邢勘道:“應該吧。”

魚晚衣道:“我不明白,為什麼要自盡?”

邢勘道:“老巢被我們抄了,蠱毒傀儡被我們一鍋端了,活着對他來說應該也沒有意思了。何況方才他還試圖以暗器殺我們的人,害怕接下來被我們報複折磨,所以選擇了自我了斷吧。而且他死前看上去不是那麼痛苦,應該是早就備好了讓人沒有痛苦地死去的毒藥,就是為了在遇到今天這種情況時自盡的,哼,的确符合懦夫的做法。”

雨馀涼道:“可他的雙手一直被我們制住,怎麼有機會服毒?”

姬花青道:“還記得他方才從嘴裡吐出的針麼?江湖上的确有人在喉嚨裡藏東西的,暗器,或是自盡的毒藥。”

雨馀涼奇道:“喉嚨裡?那要怎麼藏?”

姬花青道:“這些人自有秘法。”

雨馀涼聽姬花青說着,忽然瞥見主屋的土牆上映照着黃光,眼睛驟然睜大,忙回頭望去,隻見天邊曙光微現。

天就要亮了。

左如意死前說的那些話,魚晚衣和邢勘隻當是瘋話,過了一會也就不在意了,再次見到太陽升起,隻覺得左如意這個人和永夜鎮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場夢一般,不是存在于現實當中的。

盡管如此,邢勘還是道:“不過那個衛不疑,似乎是百年前衛氏的公子?是現在咱們水西那位武林盟主的祖宗。”

魚晚衣道:“不是直系,衛不疑沒有後人。”

姬花青道:“真可惜,本來還有更多話想要問他,他說百年前他攜着蠱毒回到這座鎮子,他身上的蠱毒從哪來?蠱鼎這種神器,又是他從哪裡得來的?還有,他是誰?”直到左如意死,姬花青等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邢勘道:“别想那麼多了,都是陳年舊事了,重要的是,我們能從這出去了。”

不一會,朝陽的萬丈金光就鋪滿了這個百年來都沒再被太陽照射過的鎮子,金色的光芒越是強盛,就越顯得四周的房屋陰影處十分陰冷幽暗。

姬花青對邢勘和魚晚衣道:“邢先生,魚姑娘,既然結界已除,我們也要接着趕路了,就此别過吧。”

邢勘道:“難道我和小魚還想在這久留不成?大家都是要趕路的人,你們走,我們也是要走的。隻是從這到山陰東路的路隻有一條,我們是還得同行一截了。”

于是四人一同走出鎮子,誰也沒注意到,一座房屋的土牆後面,一道人影正望着他們,随即也縱躍而起,消失在樹林之後。

四人出了鎮子後,仍結伴行了一段路,直到翻過阿翠所說的那座山頭,到了山陰東路境内,雨馀涼、姬花青,以及魚晚衣、邢勘才作别。

臨别前,邢勘半開玩笑道:“姬姑娘,我們以後不會以敵人的身份相見吧?”他現在都不清楚姬花青的身份,如果可以,他不希望她出現在自己對面。

姬花青道:“不會,從很久以前開始,江湖上的任何事都跟我再無幹系。”

邢勘和魚晚衣對視一眼,同時與姬雨二人拱手作别。

兩方人馬分别後,邢勘側頭看着旁邊魚晚衣的頭頂,道:“長命鎖還給那位雨少俠了麼?”

魚晚衣道:“還了啊。”

邢勘道:“喲,動作還挺快,我都沒看見。”

魚晚衣道:“誰叫人家比你先找到我呢?你來之前,我們已經聊了一大會天啦。”

邢勘看了魚晚衣一眼,道:“這次出來一趟水南,遇到了太多讓人分心的東西,你應該沒忘記家主的命令吧。”

魚晚衣擡頭看向邢勘,正色道:“家主的大計,在我這裡永遠是第一位的。”她頓了頓,反問邢勘:“你呢?你把家主的宏圖放在什麼位置?”

邢勘眯眼笑道:“當然是和九歌裡的諸位同仁一樣。”

魚晚衣沉默一陣,道:“你說,雨少俠和姬姑娘,是不是那種關系?”

邢勘笑出聲來,道:“這種事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你問我做什麼?”

魚晚衣道:“早知道不問你了,不知道是誰誇口,說什麼自己這雙眼睛能看穿的不止其他人的内功,我看也就那樣。”

邢勘道:“我可不是誇口,具體的情況我不知道,不過我看他們兩個那個樣子,相互有意思的可能性占到八成。”

魚晚衣身形微不可察地一頓,道:“姬姑娘比他大那麼多,怎麼可能!”

邢勘道:“你看你比我年輕,觀念還這麼落後,男子喜歡比自己年紀大的女子怎麼啦?何況那也是個美人兒。”

魚晚衣道:“好啊,你誇别人美人,看我回去不告訴笙姐。”

邢勘道:“她又不會介意,我們還會一起欣賞美人。美人兒嘛,大家喜歡欣賞很正常,你也是美人兒,你笙姐就很喜歡看你。”

魚晚衣道:“少拍馬屁!姬姑娘看上去就不是那種會喜歡比自己年齡小的男人的類型。”

邢勘道:“這也能看出來?”

魚晚衣道:“這有什麼看不出來?”

邢勘道:“所以都說了,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好像很在意這件事?”

邢勘這句話本是随口一說,奈何聽的人心裡有鬼。魚晚衣聽他這麼說,大是難堪,急忙就要解釋,邢勘卻率先開啟了另一個話題:“這幾年來,銀笙她們還好嗎?”先前邢勘聽到魚晚衣提起妻子,仿佛被針紮了一下,邢勘離開時,他們的女兒才剛出生,誰知這一去就是六年。

魚晚衣聞言,也放柔了語氣,道:“一切都好,萬千已經長成一個可愛的小姑娘了。”

邢勘感念魚晚衣看顧妻女,心想幸好還有這麼一個搭檔,伸出大手将魚晚衣的頭發揉得亂糟糟。

魚晚衣正抓狂時,邢勘笑道:“接下來去找驿站,然後出發去臨薊!”

而走上另一條路的雨馀涼和姬花青卻各懷心事。

從永夜鎮出來後,姬花青心中感慨,一般人在這白天永遠不會到來的地方待幾天都要崩潰,那個永夜之主竟能在裡面待上百年之久,對别人來說避之不及的地方,對他來說卻是避風的福地。

人們都想逃離永夜鎮,有人卻想逃進這裡。

但她随即又想到,自己沉迷破拆武功招式,收集各門各派的武功招式融入自己的武功中,本來對提升武功也不是一件必要的事,自己沉迷其中又何嘗不是一種逃避?

自己與他有什麼兩樣?逃進對武功的鑽研,沉浸其中,讓自己忘記白天黑夜,忘記與人的聯系,眼前所見,隻有刀刃劍刃。

而對雨馀涼來說,先前姬花青在他心目中一直是十分靠得住的形象,可自從這次誤入永夜鎮後,雨馀涼發現了姬花青脆弱的一面,本來威嚴的師長在晚輩面前露出這一面,對雨馀涼來說無疑是個沖擊。雨馀涼一邊平複自己的心情,一邊想着要把魚晚衣将長命鎖還給他的事告訴姬花青,可姬花青一路走來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讓雨馀涼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機會。

二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姬花青突然擡頭道:“對了馀涼,你的長命鎖。”說着就停下來,一副要返回去追上魚晚衣和邢勘的樣子。

雨馀涼忙道:“花青前輩,魚姑娘已經把長命鎖還給我了。”于是将永夜鎮中,自己先出去尋找離開永夜鎮的方法,卻無意間碰見魚晚衣以及這之後的事,都跟姬花青說了。

姬花青聽雨馀涼說完,道:“那就好……”

雨馀涼道:“花青前輩,我們接下來去哪裡?是去臨薊嗎?”

姬花青道:“臨薊是一定要去的,但在這之前,我要先去一趟綿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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