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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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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初意覺得腦袋像被吊起來轉,暈暈的,嗡嗡的。

耳朵旁依稀出現那人磁沉的嗓音,分明一向是讨厭的,卻帶着蠱惑的回音:“乖。”

大白天她仿佛在做夢。

直到突然被敲了下腦袋,一切不真實的感受和聲音瞬間消散,喬初意轉過頭,是宋葉紫有點擔憂的表情:“你咋了?入魔啦?”

喬初意猛回過神,搖頭:“沒事。”

“想什麼呢叫你半天不答應。”宋葉紫擡手蹭蹭她臉頰,“還臉紅。”

“……有點熱。”喬初意把手機放進兜裡,若無其事地,“咱們去吃飯吧,我餓了。”

宋葉紫:“才喝完奶茶又餓?”

“奶茶消化多快啊。”喬初意扭頭往商場走,“就那麼一杯水。”

宋葉紫:“你加了半杯料好不好!”

“……”喬初意覺得她現在不适合說話,腦子不像是自己的,說出來的話漏洞百出。

幹脆抿了抿唇,緘默了。

周序霆的提醒她記在心裡了,想着早點去吃飯,就能早點回學校。

本來覺得運氣不錯,吃完飯和宋葉紫在人山人海中擠上了公交車,還能有個座位。

然而四十分鐘的車程堵了一個多小時,就快到學校的時候,暴雨猝不及防,傾盆而下。

耳旁的車玻璃仿佛要被雨點敲碎。

早上出門就下雨,她倆帶了傘,可也遭不住這樣的狂風驟雨。

下車後兩人連同雨傘被風吹得歪歪扭扭,渡劫般地回到宿舍,已經徹底被淋成落湯雞。

莊以菱還沒回來,宿舍隻有時卿一個,見她倆這樣,從床裡探出頭:“外面雨這麼大?”

“嗯,下暴雨了。”喬初意打了個噴嚏,火速換鞋,包随手扔行李架上。

時卿皺皺眉:“趕緊去洗個熱水澡。”

兩人拿着洗澡盆就出去了。

熱水淋了半小時,身上的寒氣被驅散不少,回到宿舍,才看到周序霆發來的信息:【回去沒?】

喬初意一邊揉着包頭巾,一邊坐到床上:【回了~】

周序霆:【淋雨了嗎?】

喬初意剛寫完回複,腦子突然一靈光——萬一被他知道自己還是淋了雨,少不了又說些難聽話。她不想被笑,也不想被教育,于是删掉重新敲字:【運氣好~沒淋。】

周序霆:【嗯,那早點休息。】

【明天集合别遲到。】

“……”喬初意瞬間咬緊了牙。

真是讨喜不過三秒鐘,哪壺不開提哪壺。

時卿從桌子底下擡起頭,問:“我有感冒藥,你們倆吃嗎?”

原來她蹲下去是在找這個。

喬初意搖搖頭:“我不用,沖熱水澡應該沒事了。”她轉向一邊擦頭發的宋葉紫:“葉子呢?你要不要預防一下?”

“啊?我——”宋葉紫似乎尴尬症犯了,對上時卿就有點結巴。

時卿看她一眼又挪開目光,把藥放在桌面上:“需要的話自己拿。”

随後就上了床。

宋葉紫趕緊把頭發包好,端起水杯,走過來拿了一袋感冒藥,沖時卿的床簾子開口:“那個,謝謝啊。”

這次時卿終于回了她:“沒事。”

喬初意困得不行,随便吹了吹頭發,半濕着就鑽了被窩。

莊以菱十點多還沒回來,寝室都快熄燈了,宋葉紫摁不住打電話過去,才知道她那個超級好老闆給因為暴雨而滞留的員工都安排了住宿。

喬初意那會兒已經睡着了,睡得比以往都要沉。

第二天早上,腦袋像蒙了個塑料袋,又悶又疼。宋葉紫叫她名字,許久沒聽見回答,這才發現大事不妙。

探進簾子摸了摸她的額頭,驚恐地縮回來:“我的天,好燙。”

“怎麼回事?”大早上趕回宿舍的莊以菱跑過來,也摸了一下,“天,燒得好厲害啊。”

宋葉紫扭頭問:“那個誰有沒有退燒藥?”

“那個誰”顯然很介意這稱呼,眉頭皺了皺,但還是大局為重,沒跟她計較:“沒有退燒藥,她這樣還是去醫院吧,你們幫她請假,我讓保镖送她去。”

宋葉紫愣了一下,以往對大小姐隆重派頭的嗤之以鼻,在此刻都變成了慶幸。

“……好。”幾秒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謝謝。”

“應該的。”時卿拿手機出門,給保镖打電話。

*

一大早,操場上朝氣蓬勃,穿着迷彩服的大學生們迎着太陽,昂首挺胸,喊着洪亮的“一二三四”,隊列比一開始整齊多了。

軍訓初見成效,但離結束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兩年了,自從分配到西北,幾乎所有假期都充了公,不如草原上的牛馬,每天還能有趴着曬太陽的時候。

他知道,領導給他派這活,是想讓他借着公差休息休息,喘口氣。

人都是感情動物,要想做到絕對公平很難,哪怕是他們。就比如在這滿操場的學生中,他會格外關注某一個。

可今天沒有見到人。

方陣走到附近的時候,周序霆若無其事地站到劉教官旁邊,問:“今天人沒齊?”

“是。”劉教官笑了笑,“有學生發燒住院了,請假。”

男人眉心一擰,眼底不動聲色地湧過暗流:“假條看了嗎?”

“您放心,檢查仔細過的。”劉教官站得直挺挺,表情無比認真,“校醫院開的假條,絕對沒問題。”

劉教官以為他是擔心有學生為了偷懶,借口生病。

周序霆沒讓他看出什麼,轉身走向操場側門的時候,腳步加快,臉上才現出幾分擔憂。

*

喬初意上次發燒還是高二寒假,南方的冬天好不容易下了場雪,媽媽在外面補課,爸爸出任務,她約同學打雪仗,玩瘋了,回家也沒人給她吃感冒藥,喝紅棗姜茶,甚至也沒洗個熱水澡。

結果大年三十,就是在醫院度過的。

這次同樣,是自己把自己作進了醫院。

如果喝了時卿那袋藥就好了。

如果吹幹頭發再睡就好了。

如果再早一點回來,不碰上大暴雨就好了。

手上紮着針,連疼痛感都很模糊,腦子裡天馬行空地,想法完全不由自己控制。

好像有人進來,動了一下她的輸液管再出去,腳步聽起來無比輕盈,像飄在雲裡。

确切說,是她自己像飄在雲裡。

她看見一抹白色,又重新閉上眼睛。

她好像睡着了又沒睡着,夢隻是把真實的世界裹了一層紗,直到病房門再次被打開,門闆關上的聲音沉沉地落在她遲鈍的耳膜。

眼皮很重,很難掀開,但她還是奮力去看。

整個視野都鋪上一層濃烈而莊重的深綠色,是那種熟悉的深綠色,刻在從小長大的記憶裡,軍營的顔色,家屬院的顔色,爸爸那身制服的顔色。

嘴巴不由自主地張開,叫了一聲:“爸爸……”

來人輕歎着俯下身,距離變得很近,近到她足以看清那張臉。

“看清楚了嗎?”他唇角勾着,卻沒笑,“我不是你爸。”

“……哦。”喬初意閉了閉眼,想蓄力氣,但聲音還是很虛弱,“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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