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淨濯,不要!”她按住他的手。
男人把她推回去躺着,掃了眼從那兒流出來的,語氣越發瘆人:“為什麼不呢?我喂你吃,你不喜歡嗎?”
“……”
林淨濯喂她吃剝好的蓮子,一顆,兩顆,三顆,四顆,五顆,看着趙芷安一顆顆吃進去,“我給你的一切,你都要接受,明白嗎?”
也不知道喂給她吃了多少,趙芷安的臉色又變得不正常,指尖攥緊沙發。
林淨濯重新給她,這次,五指埋入她濕漉漉的發絲裡,與她交換着彼此的氣息,他這次吻得倒是格外深情,就連看她的眼神,也是寵溺、縱容、以及一絲偏執後的深情,但最後一分藏得太深,深到轉瞬即逝,無人發現。
趙芷安被他英俊的輪廓和一瞬間流露的溫柔迷惑,眼神渙散了兩秒,下一刻就被難以的鑿釘感襲卷大腦皮層,柔軟的内壁是碾碎的蓮子,破開的每一點白芯都變成更多菱角,鈍磨着被林淨濯時常侵占的地方。
她大口呼吸,忍不住張嘴咬他的肩口,男人常年健身鍛煉,一身薄肌卻異常緊實,趙芷安咬得牙齒泛酸,眼睛酸水直冒,抖着顫音求他一遍又一遍,林淨濯置若罔聞,反而分得更開,讓其中一條腿搭着沙發椅背。
林淨濯抱起她的上半身,像野狼一樣惡狠狠撕咬她脆弱的脖頸,低磁的聲音掩蓋不了欲念和悶哼,他冷冷地說:
“知道那個坐輪椅的廢物是誰嗎?”
“他就是林淨硯。”
趙芷安嘴裡全是血腥味,腹部抽痛,乍然聽見這話,已經渙散的瞳孔縮了縮。
她就像提線木偶,四肢百骸全身上下都被男人納為己有。
最後,林淨濯悉數給她,警告道:“離他遠點,明白嗎?”
趙芷安聲音沙啞:“……好。”
“真乖。”他一會一個樣,雙臂穿過女孩的膝窩,抱着她去浴室,“多來幾次怎麼樣?”
趙芷安沒忍住,扯着疼痛的嗓子罵他:“畜牲!”
“這張嘴這麼會罵,不塞點東西可惜了。”
翌日,朝陽初升,未到樹梢頭,已經在室内灑下一片暖金,烘着深栗色的地闆。
滿室淩亂,沙發被蹬歪,鋪的碎花薄墊子留下深色的印記,往裡,洗手台處的鏡子隐隐約約有淡色的水紋,往外,一張特定的大床上,被子歪歪斜斜,一角已經垂在地上,另一角,半遮着依偎在一起的男女。
林淨濯赤着精壯的上身,胸膛處、肩膀上全是抓痕和咬痕。趙芷安頭發亂糟糟,枕着他的胳膊,睡在他懷裡,一條纖細的手臂還搭着男人的腰。
陽光落到床上,是很溫馨的畫面。
這段時間因為MDI的事,林淨濯沒怎麼休息,今天倒難得偷閑。
這時,扔在床頭的手機響了,趙芷安閉着眼,眉頭微皺,林淨濯看了她一眼,騰出一條手臂掐斷阿光打來的電話,随後丢在旁邊,又把女孩抱得更緊些,重新合上眼,腦袋輕輕靠着她的頭。
另一邊,阿光在樓下,看着被挂斷的電話,略微思索。
都這個點了,濯哥還沒醒嗎?
趙芷安這一覺睡到下午三點,醒來眼酸頭疼嗓子啞,尤其是嘴角和口腔内壁,她坐在梳妝台前照鏡子,看到都破皮了,這會,林淨濯穿得人模狗樣地走來,手中拿着一支噴劑式藥膏。
“過來,上藥。”
趙芷安在張嘴之前,憤憤然,沒好氣道:“就該給你弄斷!”
她沒敢再說畜牲兩個字,昨晚,他就跟瘋子一樣邊怼邊病态地問她,一遍又一遍。
“趙芷安,我是畜牲,那你是什麼?嗯?”
“說啊,怎麼不說了?這張嘴不是很會說嗎?不是很會跟人搭讪聊天嗎?”
“我是畜牲,你趙芷安也好不到哪去。瞧你這張嘴,多契合,剛剛好。”
林淨濯大咧咧坐着,又讓趙芷安坐他腿上,他上藥的時候,看到女孩又瞪了他幾眼,接着剛才的話:“你要有那膽子就弄,我無所謂,這輩子沒了,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你最好祈禱不要被我找到,不然——”
男人的指腹摁在她破皮的地方,似笑非笑道:“我有的是辦法折騰你。”
“……”趙芷安刺疼得吸氣。
*
後面兩天,林淨濯也在民宿。
有他在,趙芷安處處謹慎,生怕被他逮着機會發癫。
等回到湘洲山莊,趙芷安又迎來輕松時刻——
因為林淨濯被林啟章喊回老宅了。
林家。
坐落在燕市權貴雲集的地段,獨占遼闊的地皮,一座風雨數百年的老宅曆經歲月洗禮,顯得愈發莊嚴肅穆。
最外面的紫檀木大門敞開,保镖雲集,位列兩排,兩輛豪車前後駛入,為首的那輛進行了改裝,加固了防彈裝置,後頭那輛則普普通通,沒有起眼的地方。
車子停在内宅的門口,林淨濯下車,看見換了手拐坐在輪椅上的林淨硯。
林啟章把僅剩的兩個兒子都叫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