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淨濯的财富多到觸目驚心,然,趙芷安就算從他那裡撈了再多錢,也不曾給他花過一筆。
能刷他的卡,絕不讓自己掏錢。
如今,她卻拿着他給的錢去包養别人。
當他林淨濯長得太善良?還是死了?
林淨濯笑着拍手走下樓梯,步調漫不經心,襯衣紐扣解了兩三顆,露出優越的肩頸比和結結實實的胸口,袖口高高挽起,那雙青筋暴起的手臂能毫不費力弄死一個成年男人。
在他身後,還跟着保镖阿光。
比趙芷安反應更快的是那個001号,做他們這行的,錢多,但危險也大。多的是富婆男朋友或者老公帶人上門弄他們。
001拉開和趙芷安的距離。
趙芷安拿着球杆直起身,林淨濯已經走過來,擡手,簡單一個手勢,阿光心領神會把001帶走了。
男人來到趙芷安的身後,手臂環住她的腰,嗓音輕佻:“身體繃得這麼緊幹嘛?放輕松。”
不得不說,林淨濯突然出現的刹那,趙芷安的心率激增,心跳像是承受不住負荷險些爆炸。
他不是還有兩天才回來嗎?!
疑惑剛冒出來,對方已經擁上她,耳畔明明是笑着,卻讓她猶如被蛇纏住,陰冷濕鹹爬遍渾身,骨子裡顫栗。
“你怎麼過來了?不忙嗎?”幾秒後,她以超強的心理素質冷靜下來,身體也放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林淨濯笑着吻她發鬓、沿着側臉往下,一直到耳垂和頸皮那塊輾轉,“不來怎麼知道你的膽子這麼大了?嗯?”
“林淨濯,你不覺得剛剛那個人跟曾經的你有幾分相似嗎?”
“是嗎?”
他的聲音被密密匝匝的吻吞沒,同時,趙芷安肩口的衣服已經被扯下。他就是一個神經病,是真的有可能在這種場合扒了她,或者對她做些什麼……
趙芷安太了解他了,她強忍着林淨濯對她随意磨搓的舉動,繼續道:“難道不是嗎?有那麼一瞬間,我看到他就好像——”
話未說完,趙芷安的聲音戛然而止。
在她的脖子上,掐握着一隻手,骨節根根分明,修長,有力。
趙芷安的呼吸急促,林淨濯依舊在笑,笑中藏着對她的漠視和惡意:“趙芷安,冠冕堂皇的理由别那麼多,你是我林淨濯養大的,在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再有下次,我就掐死你。”
趙芷安的臉色發紅,淚腺不受控,眼尾浸出生理淚水,她紅着眼望向林淨濯,不語,也沒有求饒,就這樣看着他。
林淨濯适時松手,在趙芷安滑落摔倒的瞬間将她摟住。
趙芷安像以往那樣,無數次被迫跌進他的懷裡。
林淨濯抱着她的纖腰,手指挑起下巴,低頭,一點點吻幹她的淚,淡笑道:“放心,按照以前的說法,你就是我林家的家生子,就算你死了,我也會把你帶進林家的祖墳。”
“百年後,我也死了,我倆還挨着,你繼續當我的小尾巴,好好伺候我,開不開心?”
他這張嘴,一如既往氣人。
趙芷安:“……”
狗屁家生子,死神經病,賤男人,我一定先給你送終!
林淨濯大笑着咬了一口她的渾圓,又刮了刮她的鼻尖,“趙芷安,又在心裡罵我了是不是?”
“……”她忍,帶笑:“沒有啊。”
林淨濯這次沒再跟她計較,把外套裹在趙芷安身上,将人打橫抱起。
為此,趙芷安松了口氣,心想這件事或許就這麼揭篇了。畢竟他也沒再發作。
然,當他們回到莊園,林淨濯才開始真正的發癫。
他這種睚眦必報不肯吃虧的性格,絕不會讓趙芷安舒坦。
台球室内,封閉的空間,連窗戶都關得死死的,厚重的窗簾密不透風,頂上的換氣口沒有運作,室内的氧氣一點點消磨。
趙芷安咬着唇,吸氣:“林淨濯……”
“不是很愛玩台球嗎?不是找人教你嗎?”
他又把人拽過來,手把手教她怎麼玩台球。清冽中夾雜煙草的氣息無孔不入地逼近,趙芷安被他圈在懷裡。
最後林淨濯一隻手抽煙,一隻手撫着女人的腦袋,掌心一點點摩挲她的頭發,煙霧缭繞裡靜靜地看着趙芷安。
褪去濃妝豔抹後的皮囊,才是真正的她,眉眼淡雅,鼻梁小巧,那張嘴也是。
林淨濯說:“下不為例。你要是想跟着我去哪,直說,我不會不帶着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