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淺淺走一遭年府,最大的道理便是不要多管閑事,特别是以愛情至上的女人的閑事。
總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後續:年小姐終于醒了,年夫人大喜之下,想起來将女兒氣暈的罪魁禍首,五味雜陳,即是欣賞,也是氣憤。
欣賞的是,一個小小的丫鬟,居然有如此勇氣能護主,雖然隻是在口舌上得了厲害,但是也算沒讓我年家吃虧。
氣憤的是,不過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不顧尊卑敢跟府邸的主子小姐,客人嗆聲,忘了自己吃的是誰家的食兒了。
年夫人叫管事嬷嬷将人帶來,旁的厲害懲罰不好說,先叫人過來賠罪去去火氣,看看态度,再随便罰兩闆子跟上,壓着學學規矩,若學好了就能繼續用,學不好就不中用了,發賣了吧。
端看她自己能不能把握機會。
管事嬷嬷看了眼年夫人的神情,拿不準她的态度,隻得慶幸沒早早将那人壓在柴房。
管事嬷嬷的心放下一半,帶着人就往李香度住的小房間走,一打開門。
天啊,四壁空空,這丫頭住幾天什麼都沒添置嗎?
茶水壺裡是空的?
被子是沒有的?
床上是空的?
嗯??!
找人勤勞的像是小蜜蜂的管事嬷嬷:“?”
!!!
“你是說,一個弱不禁風的小丫鬟在青天白日,悄無聲息的不見了?”年夫人氣笑了
管事嬷嬷乖巧點頭。
年夫人深吸一口氣,站起來踱步,“怎麼可能?沒幾兩銀子她出去不活了,她的賣身契也還在府上。
沒有賣身契,她想不開當逃奴嗎?一輩子龜縮老山坑裡不出來?她連城門都出不去。”
管事嬷嬷也覺着奇了,但事實就是這樣,人跑了,滿府都搜尋不到人影。
年夫人狠厲地看管事嬷嬷,眼神裡都是壓迫,“既然這樣,拿上她的賣身契報官,可别叫她開個好頭,讓下人們有樣學樣,人找回來了給我狠狠打,長長記性。”
管事嬷嬷點頭準備出去辦。
過了一會,竹溪這丫鬟突然心裡起了個奇怪的念頭,她猶豫着覺得太過奇葩不可能,又覺得好像是這般。
年府夫人正好瞧了她的臉色變化,“你似乎有話想說?你知道她逃哪兒去了?”
竹溪心裡一橫:“太太,這,這丫鬟好像沒有賣身契啊?”
年夫人驚訝挑眉,覺着無稽之談。
剛想斥責她,管事嬷嬷急匆匆地進來了。
她顫抖着音腔,“太太,不好了,沒瞧見那丫鬟都賣身契。”
“你說什麼?”
管事嬷嬷磕頭,“太太,真沒瞧見啊?我想着許是在小姐那處,詢問了小姐那地的梅雙也是沒有。”
管事嬷嬷哭喪着臉,“這人根本不是我們年府的人啊?”
年夫人緊緊盯着她,“拿着我年府的銀錢,吃着我年府的飯食,住着我年府的房子,你說這人還不是我年府的丫鬟?什麼大笑話?”
年夫人又看向竹溪,“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竹溪驚恐萬分,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腦海中思緒翻湧,趕緊磕頭求饒:“太太饒命,那丫頭是小姐做好事兒帶進來的,後面交給我來安排,
我,我當時忙乎忘了,忘記帶人去管家那兒簽契了?後面閑暇了,想着她應該自己去了,就沒管這事兒,沒想到,沒想……”
“太太饒命啊!”竹溪磕頭不停。
年夫人扶額,突然感覺自己有了偏頭疼。
這事兒說起來也有管事的一份鍋,管事嬷嬷怕夫人責罰,先聲奪人,罵竹溪,“蠢丫頭,你讓人在我們年府白吃白住白拿,還讓她們呈面子打了貴人的臉,你與她合計好的想掏空我們年府嗎……”
年夫人聽不得小門小戶的言語,打斷她,“放肆,我們年家還沒到鳥盡弓藏的地步,不差錢,吃不窮,滾下去!”
管事嬷嬷彎腰輕打自己嘴,連忙賠罪,而後利落的滾開。
“你也滾,滾回去伺候好小姐,罰三月俸祿,下次不謹慎就配莊戶,然後滾出年府。”
竹溪仿佛看見柳暗花明,絕處逢生,“是太太。”然後麻溜離開。
年夫人看見這蠢樣子就頭疼,“這叫什麼事兒啊!”
“來人給我畫像找,明的來不了,給我暗地收拾她!!”
“京城的每個角落都給我搜刮幹淨,給我把地皮翻起來找,敢戲弄年家,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