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裡翻地皮似的找,就想找到李香度?那還是小瞧了人。
李香度直接小臉一畫,哎呦呦,又一張好臉,親娘回魂都認不出來。
您啊?找灰去吧
李香度這段時間想明白了,學什麼賣身葬父的小可憐,當什麼無人在意的小丫鬟,自己有一身本領,怎麼都能找樂子。
做人啊,千萬不要多管閑事,特别是為戀愛腦找不平,裡外不是人。
唉,李香度懊惱,可我又是個多嘴多舌的,指不定又鬧事兒了?
她左思右想,還是決定短暫當個啞巴,一開始立好人設,崩塌了就跑,反正樂子常更新,一家更比一家強。
黑夜籠罩,鳥雀不見身影,一彎月高高懸挂,散發冷凝的光,風微動,高處樹葉随意搖擺,發出“梭梭”的聲音。
胡同角落一個有紅漆木大門的小院裡面還亮着光。
一個丫鬟扶着一個帶着面簾的女人,進入面前的小院,随行帶着三個護衛。
“吱呀”一聲,木門發出咯吱聲。
帶着面簾的女人說話了,語氣高高在上又帶着滿意,“我用着你的法子,将你畫的符紙塞她的房間裡,這些天,眼見她兩眼無神,獻殷勤都端不住茶碗,好啊,你給了個好法子,還算有用!”
李香度擡眼看向面前的女人,隔着面簾隐隐約約看不真切面龐,隻能估摸是個年輕女人,削肩細腰,長挑身材。
聽見女人的話,李香度故作高深地寫下一行字,【那是自然,這乃我家族祖傳的手藝,輕易不出手】
什麼高深術法,不過是這帶面簾的女人提供人的身份住址,李香度讓人做了幾場噩夢罷了,晚上睡不好,白天當然精神不濟。
李香度兩隻手指磋磨,做出錢财多多的手勢,任誰看都覺得這是個給錢就能做出違背祖宗決定的貪财人。
年輕女人發出輕笑聲,“也不知道你是哪家世外高人,我也不尋摸你祖家高不高貴的,隻要能讓我那仇人吃虧,自然是有大賞”
也不嫌棄凳子有灰,直接坐了下來。
旁邊的丫鬟甩給李香度一包銀子,李香度笑得合不攏嘴,一隻手扒開繡花袋子摸銀子,還時不時親吻兩下。
當然,李香度本人是沒這麼缺銀子,從李家坑來的錢還有一大把呢?那些錢一個人怎麼也夠快活一輩子了。
這樣做也隻是因為想讓人相信她是個愛财如命的人,缺錢在外人看來便是自己身上的一大缺點,順理成章的,找上門來的人才能以高姿态讓她辦事,而不會懷疑她是故意接近。
一個有弱點的人,才會讓人覺的你好拿捏,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才好信任地交給你辦。
若你不接受這包銀子,那别人可就要懷疑你是不是想圖謀個大的。
那女人也不嫌棄李香度市儈,臉都不變一下,“我這裡有個長期生意,你接了更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李香度遲疑了,停下動作。
“跟着我,我長期雇傭你,想必這些天你也摸清楚我的身份了,我養個人那是養的起的。”
李香度故作為難,在紙上寫,【楊小姐】
楊含英掀開面簾,旁邊的丫鬟拿着面簾:“正是我,跟着我入我們楊家,你助我除掉心頭大患,事成之後,我贈你千金。”
李香度腹诽:哼,事成之後唯恐暴露,我肯定躺在土塊裡,接受紙錢千金。
一般人可能就怕了,可李香度是誰,她會怕死?她怕的是無趣?
李香度故作為難,擺擺手。
楊小姐也不生氣,她說,“既然不願意,那便不強求,我楊家也不是什麼人都看得起。”
楊小姐起身,拍拍衣服上的不存在的灰塵,随後轉身離開:“有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