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怎麼夢裡也疼,我的乖老天,腰要廢了。”
竹溪被疼了半彎腰。
她緩解好一會,腦袋裡充滿疑惑,怎麼這夢隻讓進不讓出?!
好霸道,誰家好夢這樣?做什麼學我一樣的霸道。
竹溪苦笑不堪,“可惡,沒辦法,等天亮就醒了,做個什麼破夢,竟也不讓人享享平時沒享的福氣,倒黴!”
她擡眼看面前,面前赫然出現年府的大門。
朱紅色的大門彰顯年府的莊重不可侵犯,兩頭石獅子威風凜凜。
門被打開,年家小姐出現在面前,身旁的丫鬟梅雙給她打傘。
一個布包突然被丢出來,很快被大雨打濕。
竹溪擡眼看去,一個穿綠色衣衫的丫鬟不屑地瞟她一眼,白眼翻到天上去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隔着雨簾還能看見那人的白眼,可能是因為自己喜歡這樣做吧,面上的皮這樣動,她就知道是在翻白眼。
“竹溪,哦不,這個名字是年家取的,,你嘛,不是年家的人了,名字就換了吧,喏!你現在就不知道是哪裡的野丫頭喽。”
竹溪皺眉,不解。“你說什麼呢?小姐,我是竹溪啊?!陪您長大的竹溪”
年家小姐沒說話,失望搖頭,“你好自為之吧。”
竹溪一時間忘記是在做夢,她看不得小姐臉上出現這樣的神态,這樣的厭煩神态,仿佛下一步就要放棄她。
“小姐?!”
年代意被人扶進門去了,能最後看一眼自己的丫鬟,已經是對得起多年的情意了。
“怎麼回事,小姐小姐?!”
竹溪失神地支撐自己。
穿綠色衣服的人又嘲諷道,“看看你的樣子,誰叫你在府裡作威作福,欺負其他人,算命的人說了,你是小姐的丫鬟,你欺負無辜人造的冤孽全算在小姐身上了,太太早就想趕走你。
不想着為主子豁出命盡心,反倒心比天高,替小姐拿捏主意,活該啊!”
“你,胡說!”
竹溪努力想看清楚面前人的臉,是哪個丫頭如此猖狂,敢跟大丫鬟叫闆。
待看清楚面前人,她驚道,“是你,那個假惺惺土包子。”
李香度黑線,土包子就土包子,怎麼還帶個假惺惺,這人别太會取小名字了?
“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也是好樣的,白日幹不過我,夜裡頭托你爹給本奶奶投夢,我怕你。”
李香度哼了一聲,“自我沉醉!喝東風讨食兒去吧。”随即一扭腰,擺頭走進朱門。
其他幾個丫鬟也跟着進去了,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隻剩下竹溪一人吹冷風淋大雨。
“喂,梅雙!我們是一頭的,你怎麼叛變了,蘭朵,柏心!我是竹溪啊!”
竹溪就這樣一直站在雨裡,周圍一瞬間安靜了下來,變得黑黢黢一片,隻剩下年家的大門和她站的地方有光。
“喂,我怕黑啊!”
竹溪害怕地抖肩,“什麼鬼夢,怎麼還不醒。”
連續幾天,竹溪都做一樣的夢,她害怕地不得了,白天幹活都犯困,又不敢真的睡着,這做一樣的惡夢,太駭人了。
“我個乖老天,乖老天啊!真是她早死的爹看我不順眼,作弄我啊!”
後來,竹溪一看見李香度就躲着走,邊走邊打噴嚏。
看到的丫鬟都奇怪,“竹姐姐這怎麼感冒這麼久?”
李香度暗自得意吐槽,天天晚上夢見淋雨,加上心裡有鬼,感冒能好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