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們的意思,兇手是在為三年前死去的人報仇。那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輕衣開口道。
“下午我和清辭一起過去給那位白衣女子洗澡更衣,我發現她的背部有一道很長的傷口,從脖頸一直延伸到後腰,我一開始還疑惑,怎麼樣才能造成這樣的傷口,剛剛我突然想到了,是剝皮!這些用人皮做成皮影都很規整,似乎都是背上的皮膚,我之前聽聞想要剝下一塊完整的人皮,隻需将人後背的皮膚割開,然後加入鉛精,鉛精比較重,會沿着傷口往下直到分離出整的皮。”
衆人聽了輕衣的話不經後背發涼。
“手段如此殘忍。”趙免咬牙說道。
“那這位白衣女子也是三年前的受害者之一?”秦逸問道。
似清辭點頭:“她聽得懂我們說話,說明不是先天聾啞,可能是受了刺激導緻的,加上今天輕衣姐姐提到山下小鎮的燒雞,她的反應很奇怪。”
“如果按照這種推測,死去的兩個和尚和三年前的案子有關,那麼兇手的下一個目标很有可能就是玄悟。”
“目前玄悟有影衛全天保護,兇手恐怕是很難下手。”
“那不如,我們演場戲?”似清辭突然開口道,衆人先是疑惑地看着她,後來似乎想到了什麼,互相默契的對視一眼。
趙免和陵懸商量完後形色匆匆地離開了,似清辭去廚房給白衣女子拿晚飯。
“似施主。”來到廚房之後,似清辭發現還有一人。
“玄苦大師,為何還在此?”似清辭聽出了是玄苦。
“今日輪到我當值,我在這再做點吃食以備不時之需。施主可是為那女子取晚飯的?”玄苦解釋道。
似清辭點點頭。想到寺院中有不少人,特别是影衛晚上可能需要吃飯。
玄苦見清辭看不見,幫她把飯菜裝進食盒中。
“多謝大師。”
“施主客氣了,施主宅心仁厚,隻是不知那女子如何了?”
“目前情緒穩定了許多。”
“阿彌陀佛,如此便好。”
告别了玄苦,似清辭來到了廂房内,白衣女子已經醒了,看見似清辭進來,咿咿呀呀叫了兩聲,似乎是在和她打招呼。
“阿姐整日呆在屋内,現在外面雨停了,月亮出來了,要不我們去外面吃飯?”似清辭說道。
女子猶豫片刻,似乎是在擔憂什麼。
“放心吧,今日他們都出去了,院中沒有别人。”
女子聽完啊了一聲表示同意。
正當似清辭牽着女人的手往外走時,女人突然拉住似清辭的手,在她手上寫了一個字。
“夢?這是你的名字嗎?”
女子啊了一聲,似清辭甜甜的笑了:“知道了夢姐姐,我叫似清辭。”
念澤抱着手臂和輕衣站在窗前,看着吃飯的女人。
女子洗漱幹淨後換上了輕衣的衣服,相貌清麗脫俗。
“這看上去像是大戶家的小姐。”念澤說道。
輕衣點點頭:“她會寫字,之前生活的應當很不錯。”
女子一邊吃飯一邊聽似清辭說話,似清辭跟她講述了他們一路上的見聞,女子聽的入迷,時而露出驚訝的表情,時而又被似清辭诙諧的語調逗笑,不再是一開始見到的瘋癫模樣。
“對了,夢姐姐,今天來的輕衣姐姐可是青石老人的得意門生,你這啞病或許能治好。”
女子聽了似清辭的話,咿咿呀呀說了什麼,似乎是很高興。
時間過得很快,吃完飯差不多已經到了午夜,陵懸和趙免匆匆從外面回來,看到坐在桌前的女子都不免吃驚,他們沒想到這白衣女子竟然長得如此好看。
女子看到回來的兩人也吓了一跳,躲在似清辭身後。
似清辭安撫地拍了拍她:“别害怕,他們都是好人,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嗎,嘴邊那個穿紅衣服的就是影門的提司陵懸,右邊那個是趙免。”
女子聽了似清辭的話微微探出頭打量他們。
“姑娘别害怕,我們是好人!”陵懸結結巴巴地說道。
趙免無語地看着他,誰家好人會說自己是好人啊!
秦逸坐在屋頂嗤笑一聲,這蠢貨!
白衣女子似乎也被陵懸的話逗笑了,也沒有那麼緊張了。
陵懸咳嗽了兩聲,正經道:“事情都準備好了,準備明日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