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揚不自覺地朝後退了一步。
許承嶼朝他逼近一步,警告道:“許揚,要是因為你的胡說八道影響到她,哪怕是一句閑言碎語,我會讓你記住什麼是後悔!”
***
昨晚上的是晚班,喬思然淩晨兩點才睡下,但由于睡眠質量一直不是很好,早上七點不到她就醒了。
她隻好強迫自己閉着眼在床上賴了一個多小時才起床。
洗漱好,喬思然下了樓。
王嫂已經将飯菜端上桌了。
炒苋菜、幹煸藕條、蜀香雞,還有一鍋熱氣騰騰的魚頭湯,全都是她愛吃的。
昨天下午回來後,喬思然把王嫂熬的粥喝了,又跟王嫂提議把今天的午飯提早了吃,這樣她好早點去蘇寒那。
“喬小姐,這麼早吃飯行嗎?一會兒餓了怎麼辦?”王嫂有些擔心地看着她。
“我今天有點事,要早點出門。”喬思然在餐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往自己嘴裡送了一塊藕條,忽而想到什麼,停下筷子,“王嫂,你說承嶼他……他會喜歡小動物嗎?”
“小動物?喬小姐說的是寵物貓寵物狗嗎?”王嫂問道。
喬思然面色尴尬:“是狗狗。”
馬卡龍可不是寵物狗。
喬思然心底腹诽,但到底沒說出口。
王嫂想了想:“這可不好說啊。許先生是個有潔癖的人。喬小姐你看啊,你養的那些仙人掌,許先生一開始也不讓養的,後來是你跟他保證不會把家裡弄髒他才勉強同意的。但狗狗不是仙人掌,它會奔會跑,會撲人,還會掉毛,我覺得許先生不會喜歡。”
喬思然咬着筷子,想象了一下許承嶼給馬卡龍薅毛的樣子,最終還是甩了甩頭說:“不管了,就先這樣。他要是不答應,我再想辦法。”
吃完飯,喬思然直接去了消防第六大隊。
出地鐵站前,她給蘇寒發了信息。
蘇寒親自出來接她。
“好久不見。”蘇寒說。
“好久不見。”喬思然朝他笑笑。
他們差不多有五年多沒見過面,确實挺久的。
最後一次見面還是在那個灰暗絕望的雨天。
那個時候,蘇寒走過來,對她說:“節哀。”
她恍恍惚惚,仿佛沒有感知,隻是機械地向蘇寒鞠躬。
談煙跟着她也向蘇寒鞠躬。
談煙是談爅的妹妹。
小姑娘紅着眼,或許是哭得太多,那個時候已經哭不出來了。
“犬舍在後面,我帶你過去。”還是記憶中的聲音,平穩低沉。
喬思然朝蘇寒點點頭,說謝謝。
他們走過長長的走廊。
走廊的一面牆是榮譽牆。
喬思然邊走邊看。
蘇寒想,她大概在找那人的相片。
他刻意放慢了腳步,不時還跟喬思然介紹兩句。
果然,喬思然在一張相片前停下。
相片貼得稍微高了點,以喬思然身高來說,她不得不踮起腳,好看得更清楚些。
相片裡,談爅的手搭在蘇寒的肩膀上。談爅笑得很陽光,蘇寒更含蓄些,唇角隻是微微上挑。
“是和交警比賽那回。”蘇寒解釋。
喬思然咬着唇,點點頭,仍舊踮着腳。
“是你們赢了嗎?”她問,眼底到底是泛紅了。
“當然。”蘇寒自豪地說。
喬思然又點點頭,問:“還有他的相片嗎?”
“有。在前面。”蘇寒帶着她往前走。
“這張是市體能比賽;
“這張是他被評為優秀消防員時拍的。”
喬思然吸了吸鼻子,用手摸了摸相框,轉過頭看向蘇寒:“蘇寒,能麻煩你件事嗎?”
“你說。”
“這些……相片”她臉紅了紅,有些不好意思,“能沖印一張給我嗎?”
蘇寒望着眼前的相片:“我去問問他們底片還在不在。要是底片還在,就幫你各沖印一張。要是底片找不到了,可以掃描,總歸有辦法的。”
“謝謝!”喬思然微哽,又回過頭去看牆上貼着的相片,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