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到僻靜的角落。
一離開别人的視線,林溪挺直的腰杆立馬松懈下來,沒正形地貼在牆上。
“打架好累哦……”
琴酒:……
該說不愧是她嗎。
他沉默了一會兒,待到林溪的呼吸慢慢平緩下來,開口問道:“你受傷了?”
打鬥的時候他看見了林溪衣服下面露出的白色繃帶,也聞到了傷藥的氣味。
“啊,”林溪愣了一下,“都是磕碰和擦傷,過兩天就好了。倒是小琴你——”
她眼帶笑意,上下打量着琴酒:“你好像那個二次發酵之後的面團,一下子變得好大個哦。”
“我都得仰着頭看你呢。”
琴酒:“呵,你倒是變矮了。”
林溪:???
“我沒有!!以前那是穿了有跟的鞋!現在我的人設是不谙世事的乖巧少女,穿平底鞋比較合适!人怎麼可能長着長着變矮!!”
琴酒對她話裡那句“不谙世事的乖巧少女”嗤之以鼻。
她是不是對這些個形容詞有什麼誤解?
想想她以前幹的那些事吧,不到三個月就幹沉了一個龐大的家族,要是連她都“乖巧”“不谙世事”,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乖巧的人了。
林溪:……
雖然琴酒什麼都沒說,但她感受到了他深深的鄙夷。
可惡。
“話說,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我明明換了張臉啊?”
林溪戳了戳自己的臉。
五官都被她精心微調過了,跟林溪原來的長相截然不同。
任誰來看都不會聯想到她本人。
“眼睛。”琴酒說道。
林溪:“?”
她換了顔色的啊?
琴酒懶得解釋。
無論眼睛顔色是什麼,林溪的那種……很難用語言描述的眼神,無論是誰都模仿不出來。
那是她獨特的标識。
他一眼就能認出來。
後面的突然出手隻是進一步的試探罷了。
果然,她一出手,那熟悉的拳腳招式就暴露了她。
和25年的路數一模一樣。
隻是不知道這25年她幹什麼去了……明明他自己都長高了許多,頭發也變長了,林溪卻還是一如既往。
時間好像在她身上消失了。
“組織有祛疤藥,”琴酒說,“馬德拉弄的,你可以去找他要。”
殺手不能留下太明顯的疤痕,馬德拉就研究出了這種祛疤藥來給組織培養殺手用。
幹淨的錢、幽靈槍和沒有身份特征的殺手是所有勢力的硬通貨。
烏丸家早已消失在滾滾時間長河中,而它曾經的資産和資源則化為了組織發家的養料。
這些年來在朗姆的經營下,組織的擴張已經到了驚人的地步——軍火、藥物(這裡指制藥公司兼醫療行業)、IT、汽車、媒體……
政商勾結,黑白通吃。
所有的地方都有組織的影子。
沒有人知道這樣的一個組織,它的BOSS其實是一個失蹤了好多年的甩手掌櫃。
林溪的關注點在其他地方。
“祛疤藥?我們要進軍醫美行業嗎?”
琴酒:……
他就知道她會問出這種問題。
“你可以去問馬德拉,問問他對醫美行業感不感興趣。”
林溪:……
總感覺琴酒在嘲諷她。
“算了,你可千萬别告訴他我回來了哈,我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的員工,我回來是為組織好好幹活的!”
“咳咳,那個,來都來了,帶新人的任務就交給我了!”
琴酒:?
這麼積極主動?
他開始思索這一屆新人裡有沒有長相出衆的。
果然……還真有幾個。
琴酒:“随便。你想帶就帶吧,組織不缺人。”
林溪:?
這句話怎麼聽着這麼奇怪。
“好嘛……對了,還有問題想問你,小琴,你知道峯苫組嗎?”
琴酒聞言頓了頓:“你身上的傷是他們弄的?”
林溪:?
大哥,我明明什麼都還沒說呢,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啊?
“算是吧……”
“老牌暴力社團,十年前組織還扶持過他,但早就跟組織分道揚镳了,”琴酒直接說道,“你要是看它不爽,随便你把它怎麼樣。組織内網上有他們的資料。”
“好耶~”林溪笑起來,“小琴,好久不見了。來個抱抱?”
琴酒無語地看着她,半晌,在林溪期待的目光下,還是低頭給了她一個擁抱。
69.
空曠的訓練場中,時不時有槍聲響起。
黑發青年正專注地瞄準組織訓練場中的全息影像。
他面容清秀,臉生的嫩,可能也是因為這個,青年在下巴處留了一些青色的胡茬。
他的眼睛是上挑的貓眼,睫毛很翹,眼睛是天空的湛藍。黑色的短發随意梳着,身形挺拔,配上藍色的衛衣,顯得自在又随性。
他扣下扳機,将900米外坐在行駛汽車中的目标爆頭。
呼。
他舒了一口氣。
按照上面的指示,他順利加入了組織,成為了組織訓練營中的一員。
組織對新人的培訓是訓練營模式的。
一期訓練營大概四五十人,練習包括狙擊在内的各種技能。
隔一段時間,訓練營會根據他們的科目成績來更新實時排名。
自己的狙擊成績被他控制在訓練營前列。
900米内必須百發百命中要害,1200米也要保證命中率,1400米以上也得達到可以上場試一試的程度。
同一期訓練營中狙擊比他強的還有一個叫諸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