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工藤新一眨眨眼,“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二号吧?”
降谷零說:“那後天就是十一月二十四日。”
得想個辦法讓阿笠博士等到步紗繪阿姨。工藤新一心想。
“博士!你家裡還有其他的發明嗎?”他又開始裝可愛,“那個……我可以看看嘛?我好崇拜博士啊!”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沒有說話,但也都眨着晶晶亮的眼睛看阿笠博士。
工藤優作适時上前:“孩子們冒犯了。非常抱歉,阿笠先生。”
阿笠博士已經站起身了,他明明年紀也還不大,說話卻透着一股子慈祥:“哪裡哪裡,我最喜歡和小孩子打交道了。如果您不介意,可以一同到我家來做客。”他顯然是把工藤優作和藤峰有希子當做孩子們的家長了——當然,藤峰有希子還穿着校服,自然不會是這幾個十歲孩子的母親,可能……是姐姐?阿笠博士這樣想着。
于是乎,工藤新一成功打入阿笠博士的家。米花町和二十年後有些區别,沒有未來熱鬧,阿笠博士家隔壁也還沒有鄰居。
在一番假意看發明實則找密碼信的亂翻後,工藤新一又成功找到了步紗繪當年留下的密語。
工藤優作解開了謎底。
阿笠博士瞪大眼睛:“真的嗎?”
工藤優作扶了扶眼鏡:“如果我的假設和孩子們的想法沒出錯,應該是這樣的。如果您沒有什麼思路,可以去試一試。”
“嘛,總之,”工藤新一拍着阿笠博士的大腿慫恿他,“總比沒有思路的博士靠猜測得出的結論靠譜吧。”
“也是啊。”阿笠博士也不生氣,笑呵呵地拍拍工藤新一的肩膀。這對忘年交又初見雛形了。
兩天後的銀杏樹下,已經等了二十年的兩位約定者終于得以相見。他們沒有擁抱、沒有流淚、沒有任何逾矩的行為。他們隻是笑笑,站着看了一會兒夕陽。
至少以後不會再十年一面了。
工藤新一又來到了劇組。
他的戲份早就在一周前結束了,隻不過藤峰有希子的生日快到了,他收到工藤優作的指使,最近都來劇組探查有希子的喜好、順便幫工藤優作瞞住生日驚喜的消息。
藤峰有希子剛下戲,卸掉威亞感覺渾身都舒坦了。她舒舒服服地窩在自己的休息室裡,工藤新一就坐在旁邊看偵探小說。
“真是的,今天澤田和也先生不在,感覺化妝慢了好多,”藤峰有希子碎碎念,“毫無征兆地就請假了,搞得我一點都不敢碰自己的臉,就害怕補妝麻煩——吊威亞的時候難受死了!”
“……嗯?新一怎麼也不和我說話的,你來劇組不是為了我嗎?”藤峰有希子吸了一大口冰水,“我可以告訴新一我最想要什麼哦。”
這個女人,哪怕才不到十八歲,也還是這麼敏銳啊。工藤新一合上書,耳邊響起工藤優作給他的利誘。
“新一大人!隻要你願意替我詢問有希子的生日願望,我可以承包你接下來一年的推理小說!”工藤優作如是說。
工藤新一歎了口氣。
“那有希子姐姐喜歡什麼?”他問。
藤峰有希子一隻手繞着自己的頭發,另一隻手伸出食指抵住自己的下巴:“那個啊……暫時還不知道呢。”
那你剛剛在幹嘛啊。工藤新一石化。
“诶?是不是有電話鈴聲?”藤峰有希子忽然說。仔細聽的話,的确有清脆急促的座機鈴聲的聲音。工藤新一側耳聽了片刻,道:“應該是隔壁辦公室裡對外的那部座機,大概是某些粉絲或者記者打來的吧。”
電話鈴聲一直響到自動斷線,隔了沒兩秒,就又響起來。
“隔壁好像沒有人接,”藤峰有希子坐起身,“走,新一,我們去看看。”
走到隔壁辦公室,藤峰有希子拿起電話:“喂?您好,請問——”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電流的滋滋聲,随後是有些失真的衣物摩擦聲和喘息。工藤新一眼角微眯,從有希子手裡一把奪過了電話。
一個年輕男人的哀嚎聲、水聲、沉悶的鋼鐵撞擊聲……直到水花四濺的聲響不再,人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另一個人的笑聲反而響起。一邊笑,一邊啜泣,整個的調子起起伏伏,情緒十分不穩定。
“這是……怎麼了?哪部電影的錄像帶嗎?”藤峰有希子說。
不。工藤新一神情肅穆,掏出手機,報警。
這是死亡錄音,水刑的全過程。至于被害人,聽聲音,正是今天臨時請假的那位新銳化妝師,澤田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