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的任務居然是卧底進這個組織,盡己所能的毀滅它,搗毀它龐大的犯罪網絡。
這個任務真是想想都,
令人興奮啊。
金發青年的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亦步亦趨的跟随白蘭地乘電梯到達底層的訓練場。
訓練場上已經有幾個人在了,一個棕發白人男性小跑過來和白蘭地說了兩句什麼,她微微點頭,于是那男人爽朗的笑了起來,走到安室透面前,伸出右手,自我介紹道:“我是弗蘭克,訓練場的臨時負責人,有事随時來找我,訓練場可以提供一切你想要的,當然,僅限武力相關。”他自顧自說完,也不等人回話又大笑兩聲拍拍安室透的肩膀,刷卡打開了面前角鬥台的權限,然後揚長而去。
安室透感受着肩膀上承擔的巨力,臉上平淡的笑容絲毫不變。倒是白蘭地的眼神比方才溫和了些許,她語氣幽幽的道:“弗蘭克在這裡見過很多新人,多半都沒再見過第二次,時間久了他就不再記新人的名字了,反正也不會再見。”
安室透:“……您是在勸退我嗎。”他聽得出白蘭地委婉的勸告,她似乎不想讓他跳進組織這個火坑。
這個心狠手辣的組織幹部,倒與設想中不大相同。
白蘭地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慢吞吞的道:“不,我的意思是别太菜,死了沒人會記得你。”
她慢條斯理的脫下阻礙行動的長外衣,又連帽子手套一起摘下丢在地上,然後輕盈的翻身樂上角鬥台,回頭看向安室透。
金發青年委婉道:“白蘭地小姐,我隻是一個情報商人。”
白蘭地居高臨下地開口:“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戰鬥力不達标可過不了boss那一關。”
金發青年危險的眯起眼,再推脫就太被動了,安室透翻身上了角鬥台,虛拟現實的投影開啟,周身的環境瞬間一變,NYPD的大寫字母貼在投影的窗戶上,他不禁無語的扯了扯嘴角。
虛拟的環境居然是紐約警察局,這是什麼犯罪分子的特别設計嗎?
白蘭地空手站在一片還算空曠的地上,耳邊金屬機械音的提示聲響了兩下,安室透嚴肅了表情。
他敏銳地感覺到白蘭地周身的氣場變了。她總像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神色溫和,說話條理清晰但不緊不慢,讓人察覺不出是個經曆過腥風血雨的犯罪分子。
白蘭地的眼神從懶散變得淩厲,黑色打底衣下繃緊的手臂肌肉的線條流暢。她率先發難,一記直拳毫不猶豫地砸向安室透的面部。
安室透的反應也很快,他稍稍錯身躲過,右手抓住襲來的手臂,一個過肩摔就想将人放倒。白蘭地的眼神閃了閃,就着他的力道扭身一道鞭腿抽在他腰間。
安室透後退兩步,在下一記猛踢到來前就地一滾,虛拟環境中警局繁忙淩亂的場景給了他很大的發揮空間。青年如隐匿在草叢中的獅子一般觀察着獵物的動向,等待着給她緻命一擊。
白蘭地的身形雖然高挑卻并不瘦弱,她活動了一下剛剛被攥住的手腕,青色的眼眸中一片看不透的死寂。少頃,獵人鎖定了隐匿的獵物,黑影如離弦的箭一般射出,直直搗向安室透的方向。
兩人纏鬥了有半個小時左右,久到隔壁訓練台上的人都喝着水在一旁觀摩,不時發出叫好聲。
安室透小口喘着氣,汗水從太陽穴滑落,他的眼神卻越來越興奮。
和警校成體系的格鬥訓練和後來公安特訓不同,白蘭地完全是實戰練出的身法,安室透能從中看出巴西柔術和泰拳的影子,但更多的是白蘭地自己那堪稱兇狠的打人方式。
機械音又響了兩下,計時結束。投影收回,安室透緊急刹車收回了進攻的動作。白蘭地同樣大口喘着氣,眼睛一眨不眨的都盯着安室,在機械音響起後她瞬間收回目光,像按了停止攻擊模式的機器人一樣站直身體,随手把打鬥中弄散的長發攏在一起紮好。
弗蘭克又樂呵呵的站在台下吹了兩聲哨子,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他擺弄着手裡的平闆電腦,渾厚的聲音興緻高昂的稱贊道:“非常不錯白蘭地大人,不愧是您選中的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發送給那位先生了。”
安室透聽到之前白蘭地的那番話已經對此有所準備。公安選擇剛畢業的新人做卧底也有這方面的考量。越是資深的警察越是難以改掉一些下意識的行為習慣,反而是年輕人沒有經驗,更容易進行改造和訓練。他現在的路數完全看不出曾經在警校訓練的痕迹,也不怕被人記錄下來。
就在場上幾人還算和睦的交談時,白蘭地丢在地上的外套裡突然傳來一陣手機的響聲,似乎是有要緊的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