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川夫人的父親上個月去世了。”喬伊突然在我耳邊幽幽道。
我挑眉看向他,他聳聳肩,“搜集信息也是偵探的必修課。”
恒川老先生一過世,恒川地産公司就算是完全在恒川仁二的把控之中。這時候唯一能威脅到他地位的人就隻剩下了恒川夫人。這對夫妻的關系看上去并不像傳聞那般。
恒川夫人平時不理公司事務,她不一定能察覺到恒川社長對她的複雜情感,如果說恒川夫人有什麼殺人的動機的話,不一定是和公司有關。
恒川夫人情緒激動的咳嗽了幾聲,松永葵為她順着氣,眼圈通紅,“家醜不可外揚。”
“人都沒了還說什麼家醜不可外揚,”小岩井司扯出一抹冷笑,“夫人這麼久不好的病,裡面就有社長的手筆。”
恒川夫人猛地瞪大眼驚愕道:“你怎麼會知道!”
“您和社長傍晚時在庭院裡的争吵就是為了這個吧。”小岩井司推了推因為汗濕滑下鼻梁的眼鏡。
“半年前你感染傷寒,是因為社長以你身體虛弱為由,經常督促你洗冷水澡,還要求你常做生食來吃造成的吧。
那次之後你的病雖然沒有如他願的痊愈了,但身體也是大不如前,而且就在三個月後,老爺也同樣染上了重病。”
他口中的老爺說的并不是恒川社長,而是恒川夫人的父親
小岩井司憐憫的盯着恒川惠美子蒼白的臉:“社長說夫人已經的過一次傷寒,有了抵抗力,并不容易再次染病,就提議讓夫人去老爺身邊照顧。夫人當然應下了,可就在那之後,老爺的病情每況愈下,病情一直不見好轉。夫人也再次被傳染,這次更是得上了肺炎。”
“他想要你死,隻是幾次都沒有成功罷了。”
松永葵小聲的補充道:“夫人的心髒不好,社長還建議夫人适量飲酒,甚至送給她貴價香煙做禮物,是希望她染上煙瘾嗎?”
”是的,”小岩井司點頭,“沒過多久後老爺就去世了,你也是從那時發覺,這一切的背後并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暗中搗鬼吧。”
他死死地盯着恒川惠美子的雙眼,“所以你殺了他,為了公司不落到他手裡,也為了自己和老爺報仇!”
“湯裡的毒就是你下的,還專門支開了我和松永!”
梅洛收斂住看熱鬧的表情,小聲的在我耳邊道:“他為什麼要說的這麼清楚,在給警察去講故事嗎?”
我搖頭,“不知道,走劇情吧。”
查理湊到我的另一邊,三個人作旁觀狀,靜待事情接下來的發展。
恒川惠美子慌忙否認着,“我沒有!”。她嘴唇顫抖着想為自己辯駁,“我隻是想和他離婚,我不想父親的産業落到他手裡!”
“就算離婚,根據現有的法律政策來看,恒川先生依然會分得您家産中相當可觀的一部分,”喬伊站出來,面上帶着和煦的微笑,“但死亡不一樣,一旦恒川先生去世,作為配偶的您将獲得他全部的遺産。”
那雙紫灰色的眼眸中氲着一層令人看不透的深意,“當然,這并不能确定您就是兇手,畢竟恒川女士似乎并沒有合适的作案工具。”
snowball是一種易溶于水的藥物,但在固體狀态下卻會留下痕迹。隻要檢查過恒川惠美子的身上有沒有藥物殘留,就可以确定毒藥是不是在她身上。
聽了喬伊的話,恒川惠美子現在卻好似平複了心情,找回了遺失的理智。她用手帕拭了拭眼角的淚痕,苦笑道:“不,并不隻是配偶,後代同樣擁有遺産繼承權。”
喬伊挑眉,“恒川先生和女士似乎并沒有孩子。”
恒川惠美子的目光轉向一直在身旁服侍她的瘦弱女孩。松永葵懵懂的擡頭,觸及到她溫和的目光,瑟縮了一下。
“夫人......”
“這孩子,是我丈夫的女兒。”
我:哇哦。
梅洛:哇哦。
查理:……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