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這樣還不足以形容!
一向穩坐釣魚台的韓凜明顯着急了,心知不能再拖延。
就彼此身體敏感程度而言,繼續對峙下去自己必定吃虧。
到時候被稀裡糊塗拿下不說,還得認那傻小子棋高一着,想想便不甘心。
打通此中關竅,韓凜當即一躍而起,攬過秦川脖頸徑直推到床裡。
自己則借機上位,跨坐在愛人身前,笑得既放浪又狂野。
“哎,秦将軍今日可真沉得住氣,人家都快等睡着了!”
好一招惡人先告狀啊。
要不是身體狀況騙不過秦川慧眼,弄不好還真要被這高超演技蒙混過關。
隻不過良夜如斯,有美當前甘願自薦枕席,他也樂得靜候佳音。
便嬉笑着撒開手,落在火紅被單上,一副聽憑處置的模樣。
韓凜直起身,宛若一株嬌豔山茶,綻于這片春意缭繞。
眼神中,帶着迷醉與探究。
到底該怎麼描述這番景象呢?他着實苦惱了一會兒。
明明才剛還是冰壺玉衡、神清骨秀的倜傥檀郎。
此時卻鬓發飛揚、衣衫淩亂,倒在一床豔紅中。
就像有人硬要将把絕世寶刀,塞進錦繡盒子裡,怎麼瞧怎麼透着别扭。
倒不是不美不俊,而是放錯位置。
不似牡丹春睡,倒似仗劍芍藥叢了。
正值韓凜失神之際,一隻大手攀至其身側。
“啪”一下喚回對面心智,調笑之語緊随其後。
“怎麼?官人辛苦把我按倒,難道就為當肉墊?”說着,戲谑似勾勾韓凜衣衫。
挑釁意味,差點将周圍幔帳點燃。
要麼說“人間尤物”不僅指姿色,還要看手段呢?
明明是自己先丢了魂失了魄,美目顧盼間,卻生生換了種說法。
徹底把場面接管回來。
“哎呀,這還不是瞧着新鮮,以為秦将軍改吃素齋了呢……呵呵呵……”韓凜邊笑,邊把手搭在對方腕上。
隔着衣服,一點點向上捋着。
不防有此一招,秦川隻覺渾身酥軟難言。
衣料褶皺伴着手指揉捏,帶來一種隔靴搔癢般的奇妙體驗,讓人既不過瘾又興奮莫名。
推至肩頭的玉手,在側頸少做停留,撚上其泛紅耳垂。
那裡可真燙,像握着枚剛鑄出來的銅錢。
小指擦過耳後肌膚,驚起一陣顫栗。
……
讓自家傻小子稍稍解了下渴,韓凜重又恢複到最初得漫不經心。
越是肩膀跟大臂這樣紮實挺括的地方,他摸得就越是随意。
有時還調皮地點上幾下,像試彈什麼樂器。
扣在身上的那隻手,漸漸脫了力。
秦川一面喘息,一面任由韓凜擺布。
他喜歡這份主動的引誘——那麼鮮活熱烈、強悍潑辣,昭示着頑強的生命力。
鎖骨處感覺很奇妙。
韓凜以食指打橫畫着,衣衫被強行抻平又蠻橫搓皺。
一會兒輕癢一會兒微疼,别提多有意思了。
“啊……”秦川單手抓住身下被子,下巴向上擡着。
第一次試着用韓凜的方式,發出愉悅低吟。
很生澀,卻很好聽。
……
肋骨與肌肉共同鋪陳的完美輪廓,即便不脫衣服,也看得清清楚楚。
就着滿屋暗金,韓凜将雙手按在愛人身上,一遍遍享受起這剛硬旺盛。
“嗯……嗯嗯……”秦川扭過臉、皺起眉,眼睛微微閉着。
……
那可真是條,更有趣兒、更帶勁兒的路,就看自家傻小子消不消受得起了。
“呵呵呵……”韓凜思索着,支起半壓下的身體。
秦川心中登時警鈴大作,這麼胸有成竹、雲淡風輕?
自己這回,是别想讨到便宜了。
要說怕什麼來什麼,真是一點兒不假。
韓凜唇角微勾,銜着枚與平日秦川十分相似的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