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若我全力協助,可否保師傅與師弟的性命無虞。”此時,晴川已恢複過來,眼神堅毅,頗有一番決絕的意味。
“那你呢?”柳落白問得漫不經心。
“此事由我而起,晴川死不足惜!”
“我現在答應不了你,隻能說——盡力為之。”
“多謝前輩!”晴川咬了咬牙,道,“關于遞給信箋之人,我還有一條線索,那人身上有一種特别的香氣。”
香氣?!
我與柳落白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要不要讓他聞聞?”我通過靈識問道。
“不,現在還不到時候。”柳落白搖搖頭。
“哪種香味,你可識得?!”沒看出來,人淡如菊的素凝竟然是個急性子。
晴川用力回憶道:“不知,但那種香氣有些特别,給人一種很輕又很魅惑之感。”或許是覺得自己用詞有些唐突,他又解釋道,“就是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放松。”
“公子怎麼看?”月華側身,一臉嚴肅地問道。
“你方才說,每次黑衣人給你傳指令時,都是你夜裡當值的時候?”柳落白并未立即回答月華的問題,反是繼續問晴川。
“是。”
“錦瑟,蘭香坊内院小厮夜裡當值都是由誰安排的?”
錦瑟還未開口,魏管事搶先道:“内院夜裡當值的名單都是各段值長先拟,然後報到我的副手崔骛處,待他審定後最後交由我,我查看蓋印後便由他再分别交與各個值長。柳公子的意思老夫明白,能接觸到名單的人都有嫌疑,何不讓這位寫下收到指令的時間,也好查查坊内其他人不是?!”
“這個自然,既然魏老開了口,墨麒!”
“屬下在!”
“這事便交由你們天阙院去查吧,要快!”月華理了理披帛,眼角一挑。
“是!”
“慢着!”墨麒正待離開,錦瑟忽開口喚住他,“我有一問——寒枝是何時進入天阙院的?”
我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她,原以為她會問起蒼桧之事,但至今未提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