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後，素凝與魏管事異口同聲答道，暫時的小插曲也算告一段落。

“素堂主，可否看看那幾人的呈詞。”柳落白問道。

“啊，自然。”

素凝纖指虛空一點，幾個卷軸現在半空。她微一拂手，卷軸便飛至月華與柳落白面前。我偷偷向前傾了傾身，柳落白好笑地斜瞟了我一眼，指尖滑過，選定其中一個打開，有意無意将卷軸往我的方向帶了帶，如此我便看得更清楚了——這是幽月宮那兩人的供詞。

紉蘭……

春妍……

看到名字後，我悄悄松了口氣。這兩人皆非同門，對春妍我是一點兒也不熟悉，紉蘭倒有些印象，此女出自師叔門下，盡管同在幽月宮中，平日裡卻不大走動，相交甚少，隻知她很早便主動請命去宮外曆煉。聽傳聞說，因她心儀明希，被秦洛雪當着衆人面狠狠奚落了一番，也有說她與其他門派之人有了私情，雖未被逐出師門，但幽月宮橫豎是不能呆了。不曾想，竟在這裡遇見了。

許是見到我想得出神，柳落白通過靈識問道：“熟人？”

“不太熟，見過幾次而已。”

“以防萬一，這兩人今日就不在此處問了。”

看完卷軸，柳落白與月華交換眼神後，對素凝道：“這幾人我與坊主并無疑問，煩請素堂主命人将那兩位帶上來吧。他們的嘴硬着呢，你的那些手段可不一定撬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