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堂主,方才你所言都是那些人親口供認的?”一個瘦削的中年人突然開口道,從我注意他到現在,他如同一尊石雕,動也不動。
想是素凝與此人不太對付,她回答得有些敷衍:“據他們交待,坊内再無門内别的點子。這說辭,素凝是信的。”
“素堂主對自己的手段這般自信?!”
素凝沖着中年人淡然一笑,不緊不慢道:“哦?既然魏管事心有懷疑,不如擇日到落梅堂裡坐坐,見識見識,素凝定當親自為您奉茶。”
“哼!你這小女子,巧舌如簧!撇開逍遙樓,這幽月宮和玉清門豈是善于之輩,若還有居心叵測之人藏于暗處,壞了坊主的計劃,你擔得起麼?!”說罷,起身對着月華一揖至地,“禀坊主,據老夫所知,墨執首擒到的兩人并未承認來自天祈觀,素堂主的結論還有待商榷,具體事宜還須進一步訊問,請坊主許老夫再審此八人!”
素凝剛想說些什麼,又被魏管事搶言道:“你身為落梅堂堂主,下定論時想當然之所以,主觀之言最易影響判斷,如何能助他人抽絲剝繭,探尋其中真相!”
“魏如風,你說什麼呢!”素凝氣得厲聲道,“如今蘭香坊陷于水火,大家自當各司其職,齊力斷事。你倒好,在這倚老賣老,指手畫腳。我警告你,手可别伸得太長了!”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之際,月華說話了。
“行了。”
輕悠悠地兩個字,讓躁動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素凝,魏管事所言确有道理,你執掌落梅堂不過兩載,很多事還是要謙虛一些,多向前輩請教。魏管事雖說脾氣有些不好,但也願意提攜後輩,若你拿出自己的誠意,想必魏老自會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對吧,魏老?”
從魏管事到魏老,月華給的這頂高帽魏管事是不帶也不行了,三言兩語便止戈于此,着實令人佩服。
“遵命,坊主。”
“是,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