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許飛傑提議一起去遊夜西湖。陳分今天走了一天,腳軟腿酸,其實想回酒店休息了,但看其他兩人都沒有意見,隻得跟上步伐。
晚上的西湖邊遊人如織,許飛傑說前面有噴泉表演。董铮攬住陳分,“沒看過噴泉表演吧?去看看。”
陳分應好。
噴泉表演周圍也全是人。噴泉水流噴高,帶來幾絲水汽,陳分終于忍不住說,“我想回去休息了,腳痛。”
董铮低頭看她的腳,說我背你。
陳分不肯,董铮說這有什麼,強硬地蹲在陳分面前,陳分趴了上去。許飛傑在一旁戲虐地笑,“董铮,你也有今天。”
董铮瞟他一眼,說,“我們回去了,你們住哪裡?”
許飛傑說有點遠,要打車。
董铮說那我們先走。他背着陳分走到路邊打車。他們住在雷峰塔邊,回去要繞半個西湖。遊人太多,出租車進不來。董铮幹脆背着陳分步行回酒店。
董铮脖子上泛起一層汗,後腦勺的短發裡也是汗珠。陳分心疼,說你放我下來。董铮又将她往上颠了颠,“抱緊,就快到了。”
陳分埋頭在他脖頸吸了口,蹭到滿臉的汗,年輕男生的清爽味中混着汗味,一口不夠,陳分又埋下頭,董铮往旁邊偏頭躲了一下。陳分嬌嗔,“你躲什麼?”
董铮笑說,“我要不躲,你是想我在大馬路丢人?你自己往前看看,在蹭一下都要起反應了。”
陳分埋頭哧哧笑。馬路邊是各式嘈雜的音樂聲,霓虹閃爍,人流如織,确實不能鬧董铮。董铮看她老實了,反而逗她,“看回到酒店我怎麼收拾你。”
陳分還是哧哧笑。
回到酒店兩人洗漱完躺在床上,董铮抱抱她,說早點睡。
陳分怔了怔,“不是說要收拾我的?”
董铮側身壓住她,“你走一天,不是累了?你要不累我可就來了。”
陳分閉眼,順手抱住他,“累的,還是睡吧。”
董铮低聲笑,從她的額頭吻到嘴唇,纏着她吻了會,說睡吧。
第二天午後到達揚州,先去何園個園。就像是在偷窺古人的生活,看空曠的院子和房間想象那時的人的生活,陳分傻傻地問,“以前生活在這裡的人,一定很幸福吧?”
董铮拍拍她的頭,“說什麼傻話?
陳分也被自己傻笑了,幸不幸福與生活在哪裡有什麼關系?也有的吧,她生活在春川巷的時候,并不感覺幸福,但與董铮生活在教師新村的小房子,感覺很幸福。
第二天去瘦西湖正好下雨。細雨蒙蒙中,在十月的揚州彷佛看到清明時節的江南,陳分很興奮。她一興奮話就多,嘴巴吧啦吧啦不停,看到湖面上的鴨子,她扯着董铮的衣服下擺說,“鴨子鴨子,下雨了,快回家,不要淋濕了。”
董铮含笑拍她的頭。陳分嘟嘴說他,“你拍我頭做什麼?”
董铮笑得合不攏嘴,拍她額頭,“真傻。”
陳分不依,“你才傻。”
兩人抱住互相嘲笑,“你傻。”
“你才傻。”
“你更傻。”
董铮左右看看,遊客稀松,他拉着陳分躲在紅色圓柱後面接吻,陳分很緊張,她不想拒絕,隻能閉上眼承接董铮的吻。直到陳分呼吸不過來,臉憋得通紅,董铮放開她,輕撫她面孔,親昵地說,“一緊張就憋氣,還不是傻。”
陳分深呼一口氣,擡頭看到董铮水潤嫣紅的嘴唇,臉又轟的紅了。董铮手在她腰上重重地将她按向自己,故意在她耳邊說,“我們回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