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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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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要去書院進學,但次日卯時就被謝懷璋喚醒的沈若瑜火氣還是竄了上來。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要知道,她去書院進學向來都是遲到,風雨無阻,雷打不動。

“這不是進學,這是打仗。”沈若瑜睡眼惺忪地被春醒梳洗好,依舊昏昏沉沉的,整個人幾乎是被狠狠推上馬車的。

成為了太子妃,每日一堆規矩,如今還要這般早地随謝懷璋去書院進學,實在太苦了!這越發堅定了沈若瑜要同謝懷璋和離的決心。

太子殿下的馬車很是寬敞,車内特設了金絲楠木書案,以便太子殿下在車内辦公。馬車裝飾得極其典雅,還染着熏香,謝懷璋身着一襲白色雲紋衫,頭戴玉冠,坐于其中,他骨節分明的手握着一支由象牙制成的狼毫筆,正從容優雅地書寫着什麼。

見沈若瑜姗姗來遲,謝懷璋緩緩擡眼,對沈若瑜輕輕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沙漏:“太子妃以後手腳可得麻利些,孤等了你整整一刻鐘。”

謝懷璋這從容不迫、神清氣爽的模樣與沈若瑜手忙腳亂、睡眼惺忪的樣子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沈若瑜想不明白,書院夫子所講的東西無趣至極,怎會還有謝懷璋這樣的人緊趕慢趕地前去聽學!

一時之間,沈若瑜心中更是不爽,她見不得謝懷璋那仿佛萬事萬物都在掌控之中的高傲模樣。

“你若嫌棄我動作慢,以後你獨自去進學算了!”沈若瑜辯駁道,“這樣也省得我拖你後腿。”

語罷,沈若瑜又打了一個哈欠,真的好困!

謝懷璋輕掃了一眼無精打采的沈若瑜,從小瓶子裡倒出一粒黑色的小藥丸,語氣間流露出些許鄙夷,“張嘴。”

“啊——”沈若瑜意識還有些模糊,她于混沌中将自己的嘴張開,猶如一隻正在等待哺喂的幼雛。

謝懷璋見沈若瑜這蠢萌蠢萌的樣子,一點攻擊性都沒有,輕笑了一聲,毫不猶豫地将藥丸塞到了沈若瑜嘴裡。

“唔——”沈若瑜一個機靈,捂住了自己的嘴,原本困得眯成了一條縫的眼睛也瞪圓了,“你給我吃了什麼!”

這個藥丸面上包裹着一層厚厚的糖衣,在她嘴裡逐漸化開,甜膩不已。

沈若瑜最不喜的便是甜食,太過甜膩的食物總會讓她頭昏腦脹。而恰恰同她相反,謝懷璋最喜的便是甜食。幼時,兩人因口味不同,還常常嘲笑對方。

“啞藥。”謝懷璋不懷好意道,“以免你今日口出狂言給孤丢臉。”

“你這個無賴!”沈若瑜頓時破口大罵,然而嗓音洪亮依舊,馬車都顫了顫。

謝懷璋笑而不語。

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再次被謝懷璋戲耍了,沈若瑜索性将頭偏向一邊,不去理這個狡猾的家夥。

“提神醒腦丸罷了。”謝懷璋看着沈若瑜那郁悶的後腦勺,心情一時大好,這才說道,“你這般睡意朦胧,待會兒如何有神志來聽夫子講學?”

“如今你既已成為太子妃,學業自然也得跟上,切莫再不學無術。”

沈若瑜呵呵一笑,正話反說,尖酸刻薄地附和道:“殿下說得極是——”

謝懷璋佯裝沒聽出其中含義,随手翻閱着書卷,滿意極了:“甚好,你要說到做到。”

“那你可管不着我。”沈若瑜脾氣上來了,她回過頭來挑釁地看了謝懷璋一眼,自信道,“太傅講習,我要麼是睡過去要麼則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既然今日這瞌睡沒了,那我這耳朵被玷污一下也無妨。但殿下能管住我的身,就一定能管住我的耳朵嗎?”

沈若瑜将最後幾個字眼咬得極重。

“但你已然成為太子妃,自是不能同過去那般繼續我行我素。”謝懷璋輕笑,嘴角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來,他修長的手指極有節奏地敲擊着桌案,“今日你可得好好聽課。”

“殿下,書院隻是規定我們必須聽課,但卻沒有規定我不能睡着聽課,更沒有規定我聽課後要像你一樣記憶猶新。”沈若瑜笑眯眯地說,“您可以猜猜今日我是否會按照您所說的去做?”

沈若瑜俏皮地眨了眨眼,有些不爽地接着說道:“我坐最後一排,你坐第一排,殿下您博學多才,大可不必為我這樣的人勞神費心。”

謝懷璋平靜地握着書卷,并未言語,像是未曾聽到沈若瑜所言一般。過了許久,矜貴的太子殿下将書卷“啪”的一聲合上,朝沈若瑜這邊看了過來。

“咱們走着瞧。”謝懷璋嘴角微揚,高傲地揚起下巴。

沈若瑜輕輕笑了笑,她看向窗外,她有她的打算,怎麼可能讓謝懷璋就這般壓她一頭?

東宮至書院大約需要兩刻鐘,緊接着,馬車内便是長久的靜默,謝懷璋和沈若瑜皆各懷心事。

然而,快至書院之時,謝懷璋突然再度開口,他的語氣嚴肅了起來:“記住我們的約定,在書院裡,不得争吵,不得拌嘴,更不得明争暗鬥。”

沈若瑜一驚,她悠然地看向謝懷璋,眼中帶着隐隐審視。

緊接着,她極為配合地點了點頭。她不禁想起昨日她一時興起的籌謀,謝懷璋隻說讓他們之間不得争執拌嘴,那她作為太子妃,公然做弄一下自己的夫君,對夫君“好”一點,應當沒什麼問題罷?

念及此,沈若瑜心中感到些許雀躍,她高聲附和道:“夫妻之間自然應當相敬如賓!”

雖說謝懷璋隐隐覺得沈若瑜這話有些奇怪,但見沈若瑜雙目赤忱明淨,便也不做多想,他清了清嗓子,又強調了一番:“更不得做出任何出格之事來。”

又想起昨日謝懷苓在他們面前提到的《冤家笑宴錄》,謝懷璋繼續道:“《冤家笑宴錄》中的那些風月情話自是不必當真,隻要我們行事有分寸,這陣風頭自然就過了。”

按照謝懷苓的說法,書院衆人都被他們患難見真情的故事迷得七葷八素,對他們如今的一言一行都充滿了好奇。

但謝懷璋卻不這般認為,話本終究隻是話本,不是事實,隻要他與太子妃相敬如賓,舉止有度,不逾矩分毫,時日久了,衆人的關注便散了。

沈若瑜恭順地回答:“殿下不必擔憂,我都記着。”

見沈若瑜如此爽快,謝懷璋有些詫異,想到大婚當夜沈若瑜還同他争論,他下意識地警惕了起來:“記得将你那些歪心思都收起來。”

沈若瑜一臉純真地眨了眨眼,一副委屈的模樣,無辜道:“殿下,縱使我在你眼中沒什麼好印象,但如今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榮辱與共,我又怎會同你在大庭廣衆之下唱反調?殿下,咱們雖然很多時候看不對眼,但關鍵時刻,這點信任還是要有的。”

“你有如此想法再好不過。”謝懷璋眯起眼睛,言語中依舊帶着淡淡威脅,“若是你敢做出什麼幺蛾子之事來,屆時别怪孤對你不客氣。”

“殿下你放心,若我公然與你争吵,到時候任憑你處置。”沈若瑜狡黠一笑。

她怎麼會忤逆謝懷璋呢?又怎會公然同其争吵?

謝懷璋素來不近美色,極為厭惡風流浪蕩之事,如今他們已是明面上的夫妻,她既然不同他争執,那對他親近一點,不過分吧?

她巴不得與這位清風朗月的太子殿下多親近親近,并借此機會,在衆人面前将他素來不近女色的形象粉碎,将他拉下神壇。

沈若瑜知道,她愈是在謝懷璋面前表現得輕浮浪蕩,這位太子殿下恐怕愈是不喜,當他忍無可忍之際,同她和離便是水到渠成之事了。

正思索着,兩人已是并肩進入了書舍,因着《冤家笑宴錄》在書院名聲大噪,是以此刻書舍内正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他們倆。

有驚喜的,有豔羨的,有好奇的,有探究的,也有嫉妒的……

衆人都想知道,太子殿下同太子妃究竟是何種關系?

沈若瑜與謝懷璋座位相隔甚遠,是以他們便在轉角處分道揚镳。

謝懷璋走至前排淡然而坐,沈若瑜則是輕車熟路地走到書舍最後一排,在書籍堆成小山般的書案前坐了下來。

當然,沈若瑜書案上之所以有這般多的書籍,她自是不會認真進學的。而是,這些書籍堆得越高,便越會為她阻擋夫子的目光,她也好心安理得地在這書籍之後探索她喜歡的事情。

殊不知,此刻書院衆人的目光皆落在他們二人身上,見他們并不似《冤家笑宴錄》中所作的那般,衆人也七嘴八舌起來。

“為何殿下與太子妃好像不是我們想的那般……”

“話本中的情節是真的嗎?”

“他們倆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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