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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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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雲壓城,陰雨密布,閃電如同巨龍盤旋在天際,緊接着便傳來轟隆隆的雷鳴,猶如困獸在低吼。

此刻兩個梳着雙平髻的婢女在檐角懸挂着的銅制八角鈴下說話。

“春醒,讓大小姐趕快起身,太子殿下遇刺,老爺方從順天府回來,急着見小姐,叫大小姐立馬去祠堂問話。”開口的人一副發号施令的語氣,頗有些目中無人的樣子。

“究竟何事這般緊迫?”這名喚作春醒的女子乃是相府嫡女沈若瑜的貼身丫鬟,向來對自家小姐忠心耿耿,維護至極,語氣中隐隐有些埋怨,“小姐和殿下一同遇刺,怕是受到了不少驚吓,否則亦不至于到現下還昏迷不醒,老爺今日定要讓小姐前去回話麼?”

“老爺的吩咐豈是咱們這些下人能輕易忤逆的?太子殿下遇刺乃國之大事,小姐那時和殿下一處,想來定是知道不少事。你甭管用甚麼法子,将大小姐喚醒,一刻鐘内叫到老爺跟前便是。”語罷,此人便嚣張而又輕蔑地離去。

一刻鐘内?若是她家小姐依舊昏迷不醒應當如何?若是小姐醒來身子抱恙又怎麼辦?

這要求也太蠻橫了些!

春醒目送此人遠去,撅了噘嘴,很是為自家小姐感到不平。她家小姐雖明面上為相府嫡女,可來到相府後卻連半點地位都沒有,隻因她家小姐的母親早逝,而外家又隻是揚州的一普通商賈之家,并非世家大族。

小姐自幼在外家長大,去歲被沈相接回京都,看着風光無限,暗地裡卻被嫌棄舉止粗鄙、不夠知書達禮。

如今,就連相府的下人都沒把小姐放在眼裡。

畢竟,沈相的續弦出身太原王氏,太原王氏乃實打實的勳貴之家。王氏進門後為沈相又添了一雙兒女,在相府下人眼裡,怕是隻有王氏所出的這雙兒女才是他們應當正眼侍奉的主子。

可那些官家小姐們成日裡隻知道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吟詩作賦,絲毫不通曉民情,而她家小姐不僅擅長商賈還待人和善、蕙質蘭心,怎麼就比不上了?!

春醒越想越為自家小姐感到氣憤,不知不覺間就到了自家小姐的閨房。

“春醒,你這是怎麼了?”

自家小姐清脆響亮的聲音打算了春醒的思緒,她眼前一亮,急忙來到小姐床前,心底五味陳雜,不知是憂還是喜,“小姐,你終于醒了!”

沈若瑜遇刺時昏迷,如今方醒,渾身骨頭都是疼的,還沒來得及細想這期間發生了甚麼,便見春醒撲到了自己跟前,其眼中雖有驚喜卻更多則是掩飾不住的苦悶。

沈若瑜心頭一跳,但仍試着打趣道:“天要塌了麼?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春醒搖搖頭,“我哪有?小姐,倒是你方醒來,你身子可有不适?”

沈若瑜揉了揉酸痛的脖頸,她在遇刺時和太子一同倒黴地掉到了她先前為狩獵而挖的陷阱内,雖說隻受了些皮外傷,可如今四肢上下卻像是散架了一般,很是疼痛。

她本欲說一番,可話到嘴邊,又想起春醒那哪怕她指尖擦破一點皮都會大驚小怪的性子,最後還是老實地止住了話頭,轉而問道:“我身子好着呢,倒是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小姐,老爺要您立即去祠堂,說是要問您話。”春醒看着自家小姐,眉頭緊皺,很是擔憂,歎了口氣,“若是平日裡問話便罷了,但為何非要喚您去祠堂問話?更何況您本就因遇刺一事受了驚,老爺不曾過問您的身體便急着問你話,分明是不在意您這個女兒,依奴婢看,不如小姐您别去了,去了也是給自己添堵。咱們收拾收拾直接回揚州老家去。”

“不可,若我不去,父親定會認為我這是心虛。”沈若瑜握住春醒的手,似是安撫,她看着窗外的雨幕,語氣堅定,“行得端做得正,何懼被問話?”

此刻,一道閃電劃過天際,驚雷在天邊炸開。

沈若瑜的眼眸中似有光影閃過,她淡淡一笑:“隻是不急,如今我膝上還有些淤青,春醒你先幫我把藥抹上,然後再盛裝打扮一番,屆時咱們再去見我父親也不遲。”

*

瓢潑大雨倏然而至,春醒提着一盞镂空的琉璃燈籠在前引路,沈若瑜緊跟其後,她透過雨幕欣賞着院子裡傲然綻放的金菊,晶瑩剔透的水珠滾落在金菊之上,将其襯托得愈發嬌豔動人。

臨近祠堂,隐隐約約有說話聲傳出,沈若瑜輕輕地放慢腳步,仔細一聽,說話人正是沈相,她的父親。

“簡直就是個孽障!老夫當初就不該将她從揚州接回京都!如今為沈家惹下這般禍事,如何是好?”

走在前邊的春醒停了下來,顯然也聽到了這話,春醒轉過身來,語氣間似有不悅,“小姐......”

沈若瑜示意春醒不必再說,若說曾經她對父愛有着熱烈的渴求,那麼如今的她猶如一塊堅冰,早已冷卻。

她和沈相之間的關系本就生疏,當初她本不願随沈相回到京都,是沈相非要強求,他嗓音哽咽、語氣顫抖:“瑜姐兒,你生母早逝,未長于我身邊,如今父親顯貴了,請給父親一個機會,讓父親好好補償你。”

沈若瑜自幼便未曾感受過父愛,那時竟然信以為真。然而等她到了京都,沈相卻原形畢露,不僅嫌棄她舉止粗鄙,還時常認為她給相府丢臉。

倒不是她這個做女兒的真有那麼上不得台面,而是她已故的母親陶氏出身商賈之家,縱使昔日的京兆沈氏一族早已沒落,但骨子裡的高傲依舊存在,是以沈若瑜的出生無非是商賈之家玷污高貴沈氏血脈的鐵證。

後來她才得知,若非去歲帝後在宮宴上偶然向沈相問起她這個女兒,沈相恐怕永遠都不會将她接回京都。

如今不知何故沈相又說她是沈家的禍害,沈若瑜心中冷笑了一下,走上前去,破門而入。

“父親,母親,女兒方從昏迷中醒來,可有讓你們久等?”沈若瑜裝模作樣地朝着沈相和王氏行了個禮,卻是皮笑肉不笑。

“春醒,退下——”沈相見沈若瑜這般從容不迫的模樣,便知道他這個大女兒是故意的,如此濃妝豔抹不就是為了耽擱來見他的時辰?是以沈相越發氣急敗壞,指着沈若瑜的鼻子罵道:“孽障,給老夫跪下!”

沈若瑜身姿挺拔,身着一塵不染的紅衣,今日又讓春醒特意為她梳了個飛天髻,此刻的她傲然玉立,猶如崖邊的蒼松,孤獨而又高貴。

“女兒無過,為何要跪?”沈若瑜堅毅的目光中流露出無盡的力量。

“老夫怎會有你這般倔強的女兒?”沈相氣得胡子亂顫,手中握着一根三尺長的荊條,劈頭蓋臉地朝沈若瑜所在的方向揮了過來,“你平日裡劍走偏鋒,不去學那琴棋書畫而是去學那商賈之道也就罷了,然而你做事莽撞,桀骜不馴,枉法取私,陷太子殿下于危險之境,成何體統?!”

荊條猝不及防地打在沈若瑜的腿上,沈若瑜的腿本就在遇刺時受了傷,如今更是刺骨錐心般疼痛。

沈若瑜吃痛,雙腿一屈,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竟就這般跪了下來。

隻是她依舊傲然仰起頭,眼中充滿了震驚,縱使她私底下和太子本是冤家,不論兩人是何等的針尖對麥芒,但她也絕不會做出對太子不利之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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