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你這可咋辦,哪家人家裡不生男娃都是要被戳脊梁骨的,閑話碎嘴的就能氣死人。”
“媽,他們說他們的,不聽就行了呗,天天想那麼多幹啥。”
兩人圍繞這個話題又說了好些話,隻是大多是許母苦口婆心要麼勸要麼愁,另一個人似乎不咋在乎。
許念真心覺得她這個二姐不一般,反正心态就很不一般。
就聽她媽又說:“要不給你小姑打個電話,他們有法說不準有認識的好醫生,你這孩子都三歲多了,老二咋也該想想了。”
聽到這個話題許樂才有幾分重視的樣兒,隻是說出的話卻吓了她媽一跳,“我不生了,就秋秋一個就夠了,誰愛生誰生?”
“你這是說的啥話,就生一個哪夠,誰家不是兄弟姐妹好幾個,生的少不得受欺負?”
許二姐重新癱着,“那就欺負看看。”
這話題明顯是進行不下去了,許念也根據他們談話内容大緻了解到她這個二姐的個性,有一個詞特别合适就是’活人微死’這個即視感。
一家三口在家裡吃了個早晚飯就準備走了,他們來的時候帶了滿滿一筐東西,由的時候許母也給裝了滿滿一筐回禮,裝的時候許念在跟,她看見她二哥發的兩個水果罐頭都被裝進去了,心裡有微微的失落。
一家人送他們出門,幾個小的已經玩的非常要好,特别是家裡餅兒特别舍不得秋秋姐姐,還哭了一頓,怎麼哄也哄不好。
許念無法隻得去屋裡拿了麻糖出來哄人,她每個小孩兒都發了一顆,原本這就結束了,結果她二姐見了,就要走了。
真的,許念這麼大都沒見過這樣的人,就是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你說她臉皮厚好像不是,說她沒分寸感也不是,她丈夫對她明顯很好,她表現的也很一般,許念做在屋裡想了好久,才覺出她這種人的性格應該是很自我,特别注重自我感受,其他的都沒那麼重要。
“念念,幹啥呢?”許母踏進門檻進了屋,“還想着你姐拿你糖呢,你現在可比你姐成熟多了,以前她要東西你都是直接掐架不給的,現在知道在外面給人面子了。”
後又感歎,“我閨女長大了!”
許念嘟了嘟嘴,“長大又啥好,懂事也不好,吃虧嘞!”
許母看小女兒咋看咋好,嘟着嘴也可愛,加上又是老小心裡疼着呢,也不再逗她,“給,你姐給你買的鋼筆,她說你上初中送你的禮物。”
這是許念萬萬沒想到的,她看許樂對她也不親,話都不說幾句,沒想到心裡竟然還惦記着她,還能給妹妹買禮物送驚喜。
“媽,我正需要買一隻鋼筆呢。”許念邊看新鋼筆邊驚喜的說,她現在用的是她二哥上學時買的,都掉漆了,鋼筆頭也不是很好用,還老斷墨水。
她挨着許母,抱着人的胳膊撒嬌“那我姐虧了,這根筆可比糖值錢。”
“那可不是,她說花了她五塊錢。”
許念嘿嘿笑了下,“那我現在就寫字,不辜負她五塊錢。”
許母就愛聽這個,“你寫吧,媽出去不打擾你了。”
她剛出門就又傳來她的聲音,“紅旗回來了,餓不餓,念念給你留飯了,在鍋裡熱着,我去給你拿,你洗洗正好能吃。”
她話落男音起,“剛回來,嬸子你去休息吧,我自己去拿就行。”
聲音還是那個聲音,就是咋鼻子有點嗡嗡的,聽着有點像她感冒的樣。
許念有些擔心的出了屋,看她媽還在客氣,就對着人說:“媽,你去休息吧,我端飯,正好還有問題問紅旗哥。”
呂梅也覺得自己太過客氣,又想着孩子之間好交流,交代完就回屋了。
徐紅旗去洗漱,許念去給他把飯端到他屋裡。
隻她動作還沒他快,徐紅旗洗好過來廚房幫着一起拿。
到了屋裡,光線有點暗,他又打開桌子兜拿出一隻蠟燭點着,小區域範圍瞬間亮起。
他幹這些的時候許念跑了,不過一會兒搬着她自己屋裡的高凳子進來。
徐紅旗沒吃而是先問,“你有啥問題要問。”
許念把凳子放在了他旁邊,“沒啥問題,不是幫你把我媽支開嘛,你是不是感冒了?”
他聽她沒啥事才開始吃,速度很快算得上風殘雲卷,那麼一大海碗也就三分鐘左右就沒了,許念驚呆,“你去幹啥了,不會一天沒吃飯吧?”
“鼻子是有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