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這個叫二防的姐夫,雙手合十上下相搓,然後手腳并用攀上樹幹,三下五除二刺溜幾下竄樹上去了。
那身手之矯健速度之快,看的許念一愣一愣的,旁邊從進來就沒說過話的小姑娘正開心的鼓掌,嘴裡說着,“爸爸棒棒。”
她的誇獎給了她爹極大的鼓舞,人家沖樹下的老婆擺了擺手,許念就看見她二姐連想都沒想進了大堂屋拿了個竹筐出來。
這默契程度讓人歎為觀止,小孩兒們都興奮的很,除了許父可能沒做好表情管理嘴角微抽。
“诶,咋能讓妹夫上樹夠柿子,你快下來,讓豐誠上去給你們摘。”這是許家三兄弟送糞回來了。
因為要招待嬌客,許母特地囑咐今天清早要把家裡的糞池清一下,起碼像個樣子。
這個妹夫下意識的看向自己老婆,許樂看見她兄弟們沒多高興也沒多不高興,一直都是淡淡的表情,“哥,讓他摘吧,一會兒的事兒。”
幾人圍在樹底下看,二防年紀約二十來歲,常年地裡勞作有一把子力氣,動作很快的就摘滿一籃。
許念還沒咋看清,就見人家刺溜幾下在地上站穩了。
“你們杵在這兒幹啥?”許母買豆腐回來了。
她說完就看到女兒了,臉上表情瞬間從急躁躁變為高興,對大女兒笑的更開,“樂兒,回來了!”說完又走了幾步抱起小女孩,“咱們秋秋長高了!”說着還輕輕掂了掂,“喲還重了呢。”
把孩子放下後,從上衣兜裡摸出了兩塊糖,“姥姥給糖甜甜嘴兒。”給完外孫女,又拿了三個給了孫子孫女。
小女孩跟許樂很像,話不多人也不是很鬧騰那種,嘴裡奶奶的喊了聲“姥姥”就沒話了。
許念竟覺得這已經不錯了,就說她爹,在旁邊杵了這麼一大晌,都沒混上句“姥爺”。
幾句話下來,場子瞬間更熱了,許樂也帶了一個筐過了,上面還蓋了一層花布,“媽,我跟二防買了豬肉,中午做肉吃吧!”
“那行呀,中午家裡又添盤好菜。”許母笑着帶許樂進了屋,邊走邊說,“念念,你去把摘的柿子挑一挑。”
許念還以為她媽沒看到呢,昨天他們回來摘了幾個可是寶貝的很,今天看到摘那老多,竟然一點都不心疼。
她對許樂不熟,看她這個二姐好像也不是多熟絡,現在領了個好活,樂意的很,又看她嫂子們完全沒注意她這裡,正跟着她媽看許樂翻筐拿東西。
她挪了個地兒,避開他們去挑熟了的柿子,看到熟透的就地解決吃的滿嘴香甜。
她此時無比惬意舒适,正吃第二個的時候,有陰影罩住,“給我也挑一個。”
許念扭頭看是許樂,又往堂屋看去,她那個二姐夫正在指着他們一家帶來的一籃子東西跟着嶽母談話。
扭回頭,撿了個最大最熟的遞給了許樂,“姐,這個。”
許樂“嗯”了聲接過,看起來很娴熟的在柿子上撕了個口,嘴上用力一吸,汁水果肉全到嘴裡去了。
她倆都沒咋吭聲,默默的一人吃了三個柿子,等許樂還準備拿時,許念嘴角抽了抽,“姐,讓我姐夫跟外甥女也嘗嘗吧!”
“那你拿過去吧。”人家也不強求,用手抹了抹嘴,“我聽媽說我那個屋子有人住了,我去你屋裡躺會兒。”
許念以為她走累了,點了點頭。
結果她二姐這一躺,直接躺到該吃中午飯,許念那麼懶的人,還去廚房洗了把青菜,人家直接不動,自然也獲得她嫂子們唧唧歪歪的蛐蛐,“念念,你以後嫁人了可别跟你姐學,不管在婆家還是娘家都得勤勤點,不能太沒眼色。”
她們能當着她面這麼說,很明顯是有些不滿,也許就是想讓她學給許母和她姐聽。
許念點了點頭,看實在幫不上忙也盾了。
中午吃飯前,許念拿了個碗,從每樣菜裡播了一點出來,這是準備留給徐紅旗的。
吃完飯許樂還想去躺,許母努了努嘴把她叫進自己屋裡,許念好奇也靜悄悄的跟了進去,兩人都不防她也不管她。”
談話從許母那開始,“你婆婆又催你生孫子了沒?”
許樂來到她媽屋裡也照樣往床上一癱,“催呀,她催催呗!”
許母皺眉,“那二防咋說的。”
說到二防,她姐似乎很滿意,“他當然聽我的。”
“那就行。”許母放下了些心,看女兒坐沒個坐相,躺沒個躺樣又有些發愁,“不是媽說你,你也要改改,别成天這歪歪扭扭的樣,沒個精神氣。”
許二姐毫不在意,“那我生孩子傷着了,人家醫生都說我氣血兩虧,能歇着就歇着,還得好好補補,我這樣是沒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