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為何不事先告知我，便将外人帶進府中。”陸嘉雲笑容滿面，言語間聽起來似乎沒有責怪之心。

沈念辭面上含笑道：“我身子不好，一直未能替你生下一兒半女，這位大夫醫術高明，我便想請他前來為我調理醫治。”

陸嘉雲的眼神裡探究之意甚濃，“是嗎？那敢問大夫替我夫人看得如何了？”

司空硯初輕輕放下手，不卑不亢回道：“夫人是體寒之症，故而很難有孕，但我可以為她調理。”

“那麼多大夫都看過了，你當真有把握？”陸嘉雲含有深意地道。

燕甯輕笑道：“試一試，且當是個希望，我夫君的醫術，自是可以信得過。”

“夫君，我想試一試。”沈念辭眸光中閃着淚花道，她快步走到陸嘉雲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

陸嘉雲臉色肅然，眉頭緊鎖，但見沈念辭這般梨花帶雨，他低歎道：“也罷，你們二位便先住在我府上，替我夫人好好調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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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甯和司空硯初當日便住進了陸府，陸嘉雲和沈念辭好好招待了他們一番，燕甯冷眼看着這一切，隻覺得二人果然如同幻境一般都是假的。

入夜後，燕甯和司空硯初回了休息的院子，司空硯初見燕甯一聲不吭，輕聲探問：“你在想什麼？”

“你覺不覺得他們二人都很古怪？沈念辭說的話就一定是真的嗎？”燕甯冷凝道。

“是有幾分古怪。”司空硯初沉吟後道，随即悄然移動至燕甯身後，雙手輕柔地落在她肩上，緩緩地開始揉捏。

這力道适中的手法讓燕甯舒服地閉上眼睛，沉醉其中，但又不忘正事道：“你替她診脈時可是有發現了什麼？别瞞我，我就不信什麼都沒有。”

司空硯初邊按揉邊失笑道：“自是瞞不過阿甯，我也沒想瞞你。”

“那說來聽聽。”

“這沈念辭應是早已經去世了，我們見到的是她的魂魄裝在人偶裡。”司空硯初語氣平靜，緩緩道出了他所發現的事。